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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真相与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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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哈利?你醒醒!”

    哈利感觉自己的意识从无边的黑暗之中挣扎着解脱出来,身体的感官似乎将所有他昏迷时积攒下的外界刺激同一时间通过神经冲动传进了大脑之中。一瞬间各种触觉与痛觉充斥了他的脑海,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痛呼。

    “你醒了,哈利?”这是莱姆斯·卢平教授的声音,一个之前哈利还认为是好人的人。但是现在,他只想抽自己两巴掌。

    哈利艰难地撑开眼睑,罗恩坐在他旁边担心的看着他,还有两个男人瘦高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一个一身旧袍子,虽还年轻,发丝中却已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银白;另一个消瘦得如同骷髅一般,袍子上满是污渍,头发肮脏蓬乱足以与臭水沟中的水草一较高下。两人的手中都拿着魔杖,指着空中的一件东西。

    “我想你会很愿意来帮助朋友的,虽然。”布莱克哑着嗓子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他好久没有说过话了。“这样很好,这件事情也应该有个见证人。”

    “如果你要杀哈利,那你要把我们也杀死!”他狂怒地说,尽管用力站起来的动作已经弄得他脸色更加苍白,而且他说话时人都有点摇晃。

    布莱克那双幽暗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躺下,”他平静地对罗恩说,“你要把那条腿伤得更厉害了。”

    “听到我的话了吗?”罗恩有气无力地说,尽管他此时痛苦地抓住哈利才能站直。“你必须把我们三人全都杀死!”

    “今晚这里只会有一次谋杀。”布莱克说,他的笑意更浓了。

    “还有,你们放下斑斑!”罗恩大声叫起来,声音满含着愤怒,“你们这两个肮脏发臭的家伙!”

    哈利一惊,凝神望去,发现在两人魔杖前悬浮翻滚着的东西果然便是今晚一直显得焦躁不安的老鼠斑斑。它正随着魔杖的动作在空中表演着各种团身直体旋转的高难度动作,却诡异地发不出任何声音。哈利觉得,它大概是被转晕了。

    他下意识地向长袍里摸去,准备把魔杖抽出来应敌,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是两个出色的成年巫师的对手。但是很明显,小天狼星布莱克和卢平乃是这方面的惯犯,魔杖早就不在他们原本该在的位置上了。换句话说,他和罗恩现在是真正的待宰羔羊。

    “冷静一点,哈利,”卢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温和,似乎他们现在正处身于黑魔法防御术课课堂之上,而非杂乱破落的小屋内。“我必须感谢它把你带到了我们的身边。”

    他空着的手指了指正在空中翻滚着的斑斑。

    “我信任你,”哈利对卢平大叫,他的声音抖得失去了控制,“而你却一直是他的朋友!”

    “你错了,”卢平说,“十二年来,我不是布莱克的朋友,但我现在是了,让我解释……”

    “是你们叫克鲁克山把斑斑抓来的?”罗恩愤怒地道,“你们为什么要那么折磨它!”

    “折磨?”小天狼星布莱克笑起了——如果能把他那干枯的脸皮的抽动称为笑的话。他的魔杖动得更加快了,斑斑像是风车一样开始作不停的原地旋转。“这点东西也能称之为折磨?我恨不得把它碎尸万段!”他的表情一变,越发狰狞恐怖,罗恩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

    “都冷静一点,他是你父亲的朋友,我也是,但我们从来没有背叛过詹姆,哈利。”卢平仍然那么温润如玉,一点没有激动的表现,“如果我们真的背叛了詹姆和莉莉,那么现在你就不可能活着躺在这里了。”

    “不可能,是福吉部长、麦格教授和海格说的,布莱克就是那个叛徒!”哈利坚定地维持着他的认知。

    “的确有一个叛徒,而且就在这里。”布莱克突然插话了,他看向罗恩,一字一顿的说,“你以为这是耗子?”

    罗恩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它当然是耗子——”

    “不对,它不是,”卢平平静地说,“他是男巫。”

    “是个阿尼马格斯,”布莱克补充说,“名字叫小矮星彼得。”

    “小矮星彼得已经死了!”哈利说,“十二年前他就杀死了他!”他指着布莱克,布莱克的脸痉挛性地扭曲起来。

    “我是想杀他,”他咆哮道,一嘴黄牙又露了出来,“但是小彼得占了上风,不过这次可不能了!”

    “它不是彼得。它是斑斑!”罗恩大叫,“有证人看见小矮星彼得死掉了,”他说,“一条街的证人!”

    “他们没有看见他们以为他们看见的东西!”布莱克狂暴地说,随后目光危险的盯着腾空的斑斑。

    “大家都认为小天狼星杀了彼得。”卢平点着头说,“我自己也曾这样相信,哈利。”

    哈利看看罗恩,目光相遇,他们的心里产生了一样的想法:布莱克和卢平两人精神都不正常。他们说的话毫无意义。斑斑怎么会是小矮星彼得呢?阿兹卡班毕竟把布莱克的精神摧毁了,但是卢平为什么配合他呢?

    “我们为什么不用事实说话呢?现在你们的解释根本毫无意义。”很突兀的,一个声音传到布莱克的耳朵里,他一惊,立刻四处看了一圈。其他三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布莱克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正在隐身的威廉给他的信息,至于为什么只有他能听见,他相信威廉总会有一些法子的。

    “别啰嗦了!”布莱克打断了卢平接下来要说的话,“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让这个家伙亲自开口解释吧!”他举起魔杖,“要一起吗?”

    “好吧,我想是的,”卢平看着布莱克说,“数到三。一——二——三!”

    两根魔杖都发出了蓝白色光芒;有一会儿工夫,斑斑悬在半空中,它那黑色的小身体疯狂地扭动着,罗恩大叫起来,那耗子掉了下来,落到地板上。又一阵炫目的闪光,然后,那就像是观察树木生长的快镜头。地上出现了一个脑袋;四肢也伸出来了;再过一会儿,一个男子站在刚才斑斑所在的地方,畏缩地绞着双手。克鲁克山在床上轻蔑地咆哮着,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这人很矮,比哈利高不了多少。他那稀薄的淡色头发蓬乱不堪,头顶上还秃了一大块。他的外表就像是一个肥胖的人短时间内体重下降了许多的样子。他的皮肤显得很脏,几乎相斑斑的皮毛差不多,他那尖尖的鼻子和水汪汪的小眼睛还带有耗子的特色。他看着大家,呼吸急促无力。哈利看到他的眼睛向门那边一溜又赶快收回了。

    “噢,你好,彼得,”卢平愉快地说,似乎他身边经常发生耗子变成老同学的事,“好久不见了。”

    “小一小天狼星,卢一卢平……”小矮星彼得的嗓音也是尖尖的。他的眼睛又迅速往门那边看了看。“我的朋友们,我的老朋友们——”

    布莱克拿魔杖的手臂举起来了,但是卢平抓住他的手腕,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卢平又转向小矮星彼得,卢平说话的声音既轻松又随意。

    “我们刚才在闲谈,彼得,刚好要谈到的是莉莉和詹姆死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卢平,”小矮星彼得气喘吁吁地说,哈利看见小矮星彼得苍白的脸上进出大粒汗珠,“你不相信他,是不是?那时他想杀我,卢平……”

    “我们听说了,”卢平说,声音比较冷漠了,“我想找你澄清一两件小事情,彼得,要是你肯——”

    “他又来这里想杀我了!”小矮星彼得突然指着布莱克尖叫起来,哈利看见他用的是中指,因为他的食指断了。“他杀了莉莉和詹姆,现在他又要杀我!你务必要帮我啊,卢平!”

    布莱克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瞪着小矮星彼得,他的脸比以前更像骷髅了。

    “在我们弄清楚几件事情以前,没人想杀你。”卢平说,“但是如果你乱编的话……”

    “那我不介意来一发阿瓦达索命咒,大不了再被关回阿兹卡班去。”布莱克在旁边玩弄着手中的魔杖。

    小矮星彼得抖得更加厉害了,“十二年来,你并不是在躲避我。”布莱克说,“你一直在躲避伏地魔以前的支持者。我在阿兹卡班听说了一些事情呢。彼得,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要不然你必须给他们一个说法。我听到他们在梦中尖叫,说出各种事情来。听上去他们好像认为骗子骗了他们。伏地魔根据你的情报到了波特家,伏地魔在那里失手了。伏地魔的支持者最后并不是全部到了阿兹卡班,是不是?这里还有很多,在等待时机,假装他们已经认识了自己的错误,要是他们得到风声。知道你还活着,彼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矮星彼得又说,声音比以前更尖了。他用袖子擦脸,抬头看卢平,“你不相信这.这个疯子,卢平!”

    “我必须承认,彼得,我理解不了:一个无辜的人为什么愿意花十二年工夫做耗子。”卢平平淡地说。

    “无辜,但是吓坏了!”小矮星彼得尖叫,“如果伏地魔的支持者在追我,那是因为我把他们最能干的一个人弄到阿兹卡班去了——那个奸细,小天狼星布莱克!”

    布莱克的脸扭曲了。“你竟敢这样说,”他咆哮道,听上去就像是有熊那么大的狗在咆哮,他以前变的就是这样的狗。“我,伏地魔的奸细?我什么时候在比我强大比我有影响得多的人身边偷偷地转来转去?但是你,彼得——我真不明白我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认准你就是那奸细。你一直喜欢比你强大的朋友,好让他们照顾你,是不是?以前一直是我们,我和卢平,还有詹姆。”

    小矮星彼得又擦了擦脸上的汗,他的呼吸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了。“我。奸细?你必定是疯了!从来不明白你怎么竟会说这样的。”

    “只不过由于我的建议,莉莉和詹姆才让你做他们的保密人。”布莱克咬牙切齿地说,说得那么凶狠,小矮星彼得不觉往后退了一步。“我以为那是最完善的计划,是妙计!伏地魔肯定会来追我,永远不会想到他们利用你这样软弱愚笨的东西。你告诉伏地魔说,你可以把波特夫妇交给他,那个时刻必定是你可怜的一生中最得意的时刻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