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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2.凝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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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辽如今就是凝罡境巅峰,他却听新结识的两位兄长说,岳兄长这是刚刚突破到凝罡境?

    他记得他刚突破时,战气凝罡,罡气爆发,也就持续了三十个呼吸的工夫,就这都被视为潜力极大,有万人敌的资质。

    虽然张辽是十二岁就突破了,而他新结识的这位兄长都二十有六了。

    但张辽真没听说过,刚突破凝罡境,就能坚持……老天,这都多久了?

    那武勇名满并州的五原郡九原吕布吕奉先,是不是这种情况?

    “张兄弟,不瞒你说,我这情况有点特殊,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其实我并非是突破神力境,我并未有千斤之力。”

    长生分体实话实说,按照这里比霹雳世界重力大一倍还多点的环境,他还真没有千斤之力。

    “我这刚一突破,就好像一座山压住了我似的,若不如此,我只能趴在地上,索性我内息还算浑厚,还能这样支撑着,所以我非是不愿收敛内息,而是不能。”

    “这……当真古怪,难道是兄长的念境也突破了?”

    念境?

    林平之表示念经他就很在行,念境却一点都不知道。

    但他却没有问出来,这一听就是和武者完全不同的修炼体系,可能是文生分支的?

    他说他师从文人,可不能露馅了,今后慢慢打听就是。

    “很有可能。”

    “这还真是少见的情况,文士修行虽然也要强身健体,但修行念境,就很难凝罡的。”

    宋朝之前,儒生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而是都很能打的,必须精通御、射,这个世界就更是如此。

    这里你一个儒生,要是没有个千斤之力,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更不敢跟人辩论,会被对方以(武)德服人的。

    张辽也能文能武,读文章、数术都可以,还学过一点兵书战策,但这个文,却不是文士修行体系的文,文武可兼修,却很难双精,因为根本没有那个时间。

    突破凝罡境很难,突破了就能成为战将,但和文士比起来,简直是容易。

    文士要突破到凝意境,需要绝对的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根本没有再突破凝罡境的精力。

    而现在长生分体的问题,是他根本不是文士,而是个武者,但他却是个真元充足,但身体弱鸡的武者,根本停不了内息爆发,停了就得被天地元气压趴下。

    “不若两位兄长同去我家,问问我家西席,张夫子虽然只是明心境,但至少他是文士,或许听过这样的情况。”

    别看张辽只是个县中吏员,不是官,但他家却是马邑豪强,只是当年西汉时,因为聂壹筹谋“马邑之围”失败,在朝廷这边无功,又得罪了匈奴人,这才改姓张避祸,到张辽这辈,虽然有些没落,但也是富庶之家。

    “如此便叨饶了。”

    “怎会,两位兄长莫要客气。”

    张辽牵马与林平之双体同行,双体一边与张辽搭话,一边分析这里的天地元气。

    林平之本尊稍有习惯,逐渐收回真元对身体的支撑,身体受到天地元气重压,却一点点的吸收天地元气,将其融入身体,并以真气转换气血,以更多的气血融合少一些的真气,更少一些的精神力量,模拟张辽的那种罡气。

    而长生分体也在爆发真元的同时,感悟周围天地,尝试以自身爆发出的真气,沟通外界天地,让周围天地与自身小天地串联。

    虽然都十分艰难,但还是有一点点效果的。

    本尊逐渐摸出一点门道,以气血为核心,运转浑身气血,带动真元,可以更好的给身体加持,而且还更容易进行炼体的修行。

    修行放一边,以气血加持身体,让他逐渐习惯天地元气的压力。

    虽然压力还是那么大,但他也找到了更能抗衡的方法,虽不治本,却能治标。

    长生分体亦是如此,逐渐摸到一点门道,可以驱使真元带动这里的天地元气。

    不是完全掌控,而是四两拨千斤,一份真元带动一份元气,然后以这份天地元气,去对抗十倍的其他天地元气的束缚。

    这也是治标不治本,却可以让他用很少的真元,影响外界天地,他就不用这样呼呼爆气了。

    “岳兄的情况似乎好了很多?”

    于是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张辽刚说了他本想参军入伍,家里却给他运作成了县吏,更想给他举孝廉,当文官。

    就发现长生分体一身“罡气”逐渐收敛,只剩体外薄薄一层,也只是微微泛光。

    “是啊,稍微摸到一点门道。”

    长生分体微微一笑,最后一点外放的真气也收回体内,或者说被他维持着,外放到表皮与毛孔,只是让他看起来像是打了一层温润的荧光。

    倒是让他平平无奇的颜值,稍微提高了一丝丝。

    便是这是,又有马蹄声响,却是从三人前方传来的。

    这次只来了十余骑,为首却是个文生打扮的,有些歪歪扭扭的套了件皮甲,身后跟着都是穿着皮甲、手持长矛的,看起来像是家丁的骑手。

    张辽见状,脸色一苦,有点想闪躲。

    “莫非是兄弟熟人?”

    见张辽这才有点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表现,林平之不禁一笑。

    “辽弟!”

    对方自然也发现了他们,快马加鞭冲了过来,在三人身前一丈勒马,“你太莽撞了,可知让家里多么担心?!”

    张辽无奈跪倒在地,“兄长,某知错了。”

    来人正是张辽亲兄长张汛,古人重礼节,天地君亲师,长兄如父,大哥说他错了,他就不能反驳,否则就是忤逆。

    “罢了罢了,没事就好。”

    张汛也是着急,家里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麒麟儿,他疼爱的紧。

    他下马给张辽搀扶起来,“两位兄台,在下张汛,在此多谢两位劝阻舍弟莽撞了。”

    张汛是听说,他弟弟见到逃回县城的村民,知道有胡人前来劫掠,义愤填膺,一个人就去剿匪,吓得不轻。

    现在看来,显然是他弟弟路遇两位仪表非凡的士子,被其劝住,没有鲁莽行事。

    然而互相通报姓名之后,听弟弟眉飞色舞的讲述,张汛眼睛逐渐瞪得跟铜铃似的。

    这两位看着文质彬彬的士子,竟然跟他弟弟一起,给三百胡匪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