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洪月帮厮杀没有持续多久,王护法故意露个破绽,以轻伤为代价,击杀了两人。
那六人本就靠合击之法,才能和王护法相抗,单论武功根本不是王护法对手,被杀了了两人后,剩下四人也没能坚持多久,被王护法一一击杀。而王护法,不过在白衣人临死反扑中再度受了几道划伤而已。
剩余那些白衣人见势不妙,扔下几具尸体,逃向密林中,几个闪转,不见踪影。
“穷寇莫追!小心埋伏!此地不宜久留,速速赶往途青镇。”王护法喝止住欲往林中追去的众人,翻身上马,狠狠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一声长嘶,带头狂奔向前,众人紧跟其后。
石生长呼了一口气,总算过去了,刚才他心中的慌张害怕,不比其他孩童少,只是勉强压制住而已,现在一放松下来,顿时发觉车内怎么有一股屎尿味。
扫过那些还在哭喊着叫爹娘的孩童,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那两个罪魁祸首此时正坐在地上两眼发傻,嘴里呐呐的不知在说什么,裤裆已经湿成一团,还有一些黄色不明物。正是几个富家子弟中的两个。
马车一路赶到途青镇,简单休整一晚。第二日又继续启程,接下来的路途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波折,继续赶了三天,总算到达句曲山——洪月帮总坛所在地。
句曲山,魏国境内的一座名山,除了因为洪月帮盘踞在此,更因为此山高耸入云,险峻异常。特别是主峰“鹏尾峰”,除了东边,其它三面皆陡峭无比,跟悬崖差不多,故又名断魂崖。
石生等人被安置在山下一处院落中,旁边紧挨着许多其他的院子,里面住满了洪月帮从其他各地城镇招来的孩童,明早统一上山,接受入门考验。
住了这么多天的马车,总算能好好睡上一觉,石生舒服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这是一间普通小木屋,摆满二十几张床,此时正值晚上,上面睡满了孩童。石生那张在窗边,透过窗刚好能看到那漆黑的夜空。
第二天一早,几名妇人给院里送来几桶粥和两盆馒头,并笑道:“快点吃吧!等下会有人领你们上山考查,饿着肚子哪有力气。”说着,一边把粥和馒头分给早就饿了的孩童们。
不久,一名青衫男子来到院中,领着众人往山上行去。洪月帮总坛守卫森严,光是上到外峰定阳峰,就有三处明哨,暗哨更不知有多少。
那男子领着众人通过哨卡,来到山上一处广场上,便离开了,广场上聚满了参加考验的孩童,一眼看去,足有数百名,密密麻麻地站在广场上。
广场上有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底下还有三十间封闭的木屋,一名身穿缎衣,面目威严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高台上,扫视全场。
一名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飞身跃到高台上,对着那中年男子拱手,恭敬道:“禀叶堂主,此次参加入门考核的人已到齐!”
“好,你下去吧!”叶堂主挥退那少年,以如雷般地声音道:“既然你们能来到这里,证明都是符合本门条件的,只要再通过剩下两轮测试,就能正式成为本帮弟子。这底下木屋就是第二轮测试,排好队开始吧!”
在那些一开始便站在场边的青衣弟子的指挥下,孩童们很快分成三十条长队。石生排在其中一条的中间,大约每隔一刻钟时间,紧闭的木门便会打开,从中放出一个个或鼻青脸肿,满头大包或脸上只有几处淤青,面色发白的孩童,再轮到下一个。
看得石生满头大汗,难道进去的都要挨揍不成?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时间飞快的流逝,石生前面地人也一个个变成或脸肿,或黑眼圈模样。
当那扇木门再次打开时,石生前面已空无一人。握紧拳头,长吸几口气,这种方法是他爹教的,对稳定心神很有帮助。石生这样一做,果然紧张地心绪放松不少。刚迈进里面,木门在身后“砰”一声自动关闭。
里面只有一名二十余岁模样,身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子,旁边有一木桌,上面摆有一香炉,里面积满了许多燃尽的香灰,木屋正中摆了一台多高,长约三丈的大木箱,正对着石生那一面布满了拳头大小的黑洞,黑漆漆的,不知里面有什么。
以那面木箱为界,地上画了一正方形圈子,那名男子双手抱胸,冷漠地盯着石生,“小子,规矩是这样的,那木箱是个机关,待会你就站在圈内,不得踏出一步,木板上的黑洞会有布拳射出,尽量躲避,被打中次数的多少,关系到你能否通过考验,时间为一刻钟,到时我自会停止。现在站进去吧!”
石生小心翼翼地站进圈内,论反应速度,凭他打猎的经验,还是有些信心的。青年男子待石生站进圈后,拿出一柱香插进香炉里点上。走到木箱边道声开始便猛地按下开关。
“嗖”正对着石生脑袋的那黑洞猛地射出一拳头,石生反应也不慢,侧头堪堪躲开。
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拳头连绵不绝地从各种方向袭来,腿上、肚子、脑袋、胳膊、胸口……。
纵然石生反应快速,一开始还是被打中记大腿,接下来的时间里,石生可谓受尽苦头,连在心里骂娘的空闲都没有。一刻钟下来,浑身上下都酸疼无比,不知中了多少记拳头。
等到那青年男子关掉机关,石生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喘息不已,总算明白了前面那些人为何那般模样。
不过他的形象可比前面那些好多了,只是在眼角,右边嘴角中了一记拳,有点淤青。
青年男子依旧冷着一张脸“小子,把那纸拿来,就是你通过第一轮测试的那张;”石生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了临城那个师爷模样的人给他的那张纸,从怀里掏出那张被汗浸有些发黄的纸来,递给了那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拿起放在桌上的毛笔。在纸上刷刷地写了一行字,有还给了石生。石生把它重新折好放回了怀里,至于上面写了什么,他一个也看不懂。
走出小木屋的时候,石生只感到浑身酸痛。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下,捶捶腿,揉揉腰。放眼望去,广场上到处都是坐在地上,喘息不断的孩童。石生随便选了一块地,躺在上面,舒坦地呼了一口气,暗道,被打中这么多下,也不知算算通过。
待众孩童皆考核完后,一名中年大汉带着众人绕过广场,来到一处有百余丈高的山崖下面,上面垂下数百根粗绳每根绳子旁边皆站着一名名身着黑色紧衣,面无表情的少年少女。
“这就是最后一关,只要你们能在中午前爬到山顶。就能成为本帮弟子。即使上一项考验不合格,也能成为记名弟子,放心,即使你们掉下来也会有师兄师姐们接住,没什么危险。”中年男子指着那些少年少女说道,“最后提醒一下,前十名到山顶的能够成为精英弟子,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们的了”最后,中年男子双手抱胸,有些玩味地看着众孩童补充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