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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回门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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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木茵点头应道,走了开去。

    其实她们的东西不多,换洗的衣物苏府里都用。只是随意的带了几件东西,众人便启程去了苏府。

    回到苏府,萧若月压根就没有出面。以外面天寒地冻,身子不适为由,只是让婉碧带着她们去了原先住着的院子里。

    为了让苏念鱼住的好些,婉碧特意趁着别人不注意拿着艾草把屋子里都给熏了一遍。

    苏念鱼一进门,并没有感觉到原本应有的潮湿。苏念鱼知道,这一定是婉碧所为。

    那些新的被褥与那干净的桌子或许是萧若月的安排,为的是堵住众人的嘴。但是萧若月可不喜欢她过的好,那淡淡的香味,以及久无人住却不显得潮湿的屋子,绝对是婉碧的安排。

    “谢谢。”

    婉碧一笑,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你我之间无须客气,这一年来,你也帮了我不少的忙。”

    安顿好主仆二人之后,婉碧就去了萧若月那里复命。

    老夫人是大年初二那日才到的帝京,据说她先是去了一趟梅庄,发现苏念鱼不在那里才来的苏府。

    苏丰扶着老夫人往屋里走着,“娘,若月知道你心疼念鱼,就把她接回来了。要是知道您会去那里,就应该早些跟您说一声。”

    “哼。”老夫人嗤笑了一声,丝毫不给苏丰留情面。“多管闲事,原本我还想着今年就与念鱼二人在梅庄里过年。哪晓得你们竟把念鱼接到了苏府,折腾了我这把老骨头不说,还搅了我们祖孙二人的清净。”

    对此,苏丰也只能干笑两声。

    萧若月跟在她的身后气的咬牙,她的一番好意,竟被人这样践踏!如果她不是苏丰的生母,她早就上前严惩了她。

    老夫人虽然人在乡下,但是这苏府的大小事务她还是有些听说的。对于玉鸢的事,她也只能感到惋惜。去年的这个时候玉鸢还挺着一个大肚子站在门外迎接,可如今却是连这个人的名字都不会被提及。

    今年老夫人也不急着回去,毕竟一月初苏南溪就会与吴家公子大婚。她身为苏家的长辈,自然是要亲眼见着苏南溪出嫁的。

    但她的年纪毕竟大了,只是在苏府送着苏南溪出嫁便留在了苏府。苏念鱼虽身为长姐,可是外人皆知她心智不全,所以也就只能待在苏府。老夫人却觉着幸好有一个苏念鱼留下来陪她,也不显得孤单。

    苏念鱼房内,老夫人站在她的身后,帮她梳着发。“这些年来祖母只想着自己眼不见心为净,却忘了留在这个府上的你也同样困难,一直以来对你的关心实在是太少,念鱼应该不会怪祖母吧。”

    当然不会!苏念鱼想这么回答,可是话到了嘴边,也只能咽下。

    老夫人知道苏念鱼不会回答自己,也没有多想。把木梳从头顶一直梳到了发尾。“你大了南溪两岁,可如今南溪都已经找到了夫婿,你却还是待字闺中。这么一想啊,祖母的心里就难受的紧。”

    这个房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出去了,房间里只有祖孙二人。炭盆里的木炭灼热,可苏念鱼的心逐渐难受了起来。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可是她却还是不敢说出实情。

    她也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老夫人。

    告诉她,自己并当年没有烧坏脑子。

    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自己为了活着而装出来的。

    告诉她,这些年她其实过得很好。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这个府里到处都是萧若月的眼线。若是她们一个不小心让别人听了去,萧若月一定会再想办法彻底的除掉她。

    一来,她自己会深陷囫囵。二来,她若是躲不过去婉碧的想要做的事也将会受到阻碍。

    无论如何,她都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与之不同的,是吴府的婚宴。

    迎亲队伍排了一路,吴杵身穿喜服,满面荣光,站在吴府的门前等待着他未过门的新娘。

    很快,那顶软轿便出现在了街头。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来了,众人纷纷侧目望去。

    软轿停在了吴府的门前,吴杵上前踢了轿门,迎着苏南溪进家门。

    苏南溪此时正披着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唯一能够引导她方向的,只有身边的喜娘以及正拉着她的手往府里走的吴杵。

    她以为,这便是她的一生。却不曾想到,吴杵在她的生命中既是重要之人,也可说只是一名过客。

    此时,两人站在正厅内。只听耳边鞭炮声不断,在鞭炮声中,只听傧相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红盖头下的苏南溪弯起了嘴角。从今日往后,她便有了夫君的倚靠。从今往后,她便是吴家的人了。

    婉碧跟着萧若月一路到了吴府,自然也是亲眼见证了这一场大婚。看着苏南溪被喜娘带着去喜房的时候,婉碧只是垂下了眼眸。

    来日方长,以后的事,又有谁能够完全下定论?

    她在转身之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红色正厅的衬托之下,他的面容更显精致,竟让她一时间有些微愣。

    但是下一瞬,他身边出现的人却是让婉碧回过了神来。她撇开了目光不去看他,跟着萧若月的身边走了出去。

    从今日起,苏吴两家结亲。若是吴尚书有事需要苏丰帮忙,苏丰自然是能帮则帮。

    瞿毅也不要苏丰完全的站位,只要他在紧要关头出力即可。

    只是这苏府,苏南溪大婚刚过,老夫人便急着要走。临走前还不忘把苏念鱼先送回了梅庄里,然后自己再绕路回乡下。

    送走了两人之后,萧若月也乐的自在。不用再兢兢战战的伺候老夫人,比什么都好。

    苏南溪大婚后的第三日,是她的回门日。可是那日只等来了苏南溪,却没有看见吴杵。

    按照规矩,这回门是要新婚夫妇二人一起回门的。可是如今只看见了苏南溪,不见吴杵。萧若月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吴杵人呢?”

    苏南溪有些尴尬,却也如实说道:“昨夜吴杵跟人出去,喝的满身酒气,半夜才回来。或是因为昨日喝的太晚了,今日一早怎么喊都不肯起来。女儿怕错过了吉时,就先回来了。”

    “那怎么行!”萧若月喊道,“这吴杵简直是荒唐。她这么做,把我苏府置于何地?!”

    苏南溪见母亲生气了,连忙上前一步安抚。“母亲,这吴公子想来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萧若月冷笑,若不是因为萧贵妃,她早就在上次见吴杵喝醉酒那日就退了这门亲事,何须等到现在。“回门之日为大婚后的第三日,这是建朝之初就定下的规矩,这吴杵也算是书香门第,怎会不知!”

    苏南溪抿了抿唇,无话可说。萧若月说的没错,回门之事上至朝廷,下至百姓,又有谁不知?那吴杵分明了就是故意的。可就算他是故意的,又如何?

    她嫁到吴家,那便是吴家的人。不管吴家作何决定,她又能怎么办?

    这个道理,萧若月自然也懂,看着苏南溪轻声的叹了口气,“真是苦了你了,那吴杵也是过分。溪儿,你暂且在吴府住着。过两日我去寻吴夫人说说话,让她好生教教她的儿子何为礼仪!”

    苏南溪低下了头,不置可否。

    这三日在吴府,吴尚书与吴夫人待她虽不亲热,可是多少还是有些客气的。可那吴杵并非如此,这几日吴杵对她不冷不热。虽是新婚,但天天往外跑,听他身边的小厮说,他每每去的地方大多都是酒芳馆。

    苏南溪虽然不喜,但是吴杵毕竟是她的夫君,她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只好默默忍着。

    几日之后,苏南溪也察觉到了吴夫人对她客气了许多,但这吴杵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分轻蔑。

    明明是他主动提亲与苏府,他若是不喜她,又为何要如此?

    那吴杵说到底也算是这帝京中有名的才子,没想到行为却如此恶劣,半分不顾夫妻情面。

    苏南溪也不怪他,她虽为后院女子,但这朝廷的纷争她多少还是有所耳闻。这吴杵娶她怕也是有目的,并非出自真心。

    好歹也是夫妻一场,苏南溪原本也打算忍下来了,可是之后发生的事让萧若月生气至极。

    那日天气正冷,吴杵一早便出了门,说是要与朋友谈论诗书。苏南溪早已习惯,他确实是与游子谈论诗书,可是却是去了那酒芳馆。

    日落时分,吴夫人曾来过院子中,问苏南溪吴杵为何还不回来。苏南溪告诉了吴夫人事情,吴夫人也只能轻叹了一声便回去了。

    帝京中有两名才子,一名是吴杵,另一名是已经摔了腿的言起。言起的文采皆是跟夫子所学,可吴杵却是喜欢与那些游子论事。两种方法皆可行,这样一来吴府对吴杵自然不会多约束。

    可是今日太晚了,吴夫人来了好几次,皆是不见吴杵的人影。

    一直到了戌时三刻,吴府的大院外才传来了吴杵的叫喊声,听声音也是醉的不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