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待公主们与各自夫君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这些大臣们齐齐弯腰对着杜荷行了一礼,说道:“今日一切多亏子明,我等感激不尽。”
面对长辈们忽然向自己行礼这一状况,杜荷有些受宠若惊,他慌乱的扶起房玄龄说道:“岳父大人这是要折煞贤婿了,各位大人快快起来,莫要如此,不然贤侄我可没脸在这里待了。”
倒是程咬金哈哈大笑,从后面走了过来,拍了一下杜荷的肩膀说道:“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场胜利,然后杜荷帮助你们改造了儿子吗?这有什么的,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不过你们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今晚我们去侯府吃饭喝酒也就是了。”
杜荷被程咬金一巴掌拍的肩膀有些微微发痛,这该死的老程,从来都是这样没轻没重,当他听见,老程竟然说,请客吃饭要去他家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既然要请他吃饭喝酒,为何要去他家里呢。
不等杜荷说话,晋阳公主李明达就插着腰撅着嘴,说道:“程伯父你说的也太没有道理了,既然是要感谢子明,为何要让子明请你们吃饭。”
老程嘿嘿一笑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晋阳公主你要知道在这长安城,但凡吃过一次侯府的东西之后,你绝对不会再去任何酒家吃饭了,俺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小凹子撅着嘴巴嘀咕道:“哼,不就是夫君家里做的饭好吃吗。”
房玄龄到忽然记起自己和陛下还有一个约定,当即拍了拍李绩的肩膀悄悄说道:“刚才打赌我赢了,不过没有来的及提要求。”
李绩当即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你赶紧去,必须向陛下索要一个圣旨,就是日后不管杜荷犯了什么事,都不能杀了他,你知道的,该说的我都已经给你说了,怎样确保你贤婿的安危就靠你了。”
房玄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了问:“你确定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克明吗?”
李绩叹了口气说道:“不用了,我怕他知道这件事情,心里着急,你也知道他身体最近也不太好。”
房玄龄点了点头,便离开众人追着李世民而去了。当然这封圣旨李世民还是给了房玄龄,不过,让李世民郁闷的是为何要给杜荷这样下这样一张圣旨,房玄龄的解释则是说杜荷放荡不羁,不受约束,怕那天犯了什么事儿,被御史台那些家伙抓住把柄,因此才想出这样一个办法,希望能解救杜荷,当然如果没事的话,那么这封圣旨也就不用拿出来的,当然李世民希望的就是这封圣旨永远不要拿出来。
校场上,老程等人根本就没有听到独自在心里嘀咕的小凹子,他们早已经风风火火的甩开杜荷等人向着侯府奔去,这让杜荷有些无奈,自己这主人还没有走呢。他们到很坦然的就向自己家里走了。
校长上的人群已经逐渐的走完了,李世民也已经在纨绔们说完那番肺腑之言之后,就带着微笑离开了。
而留给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资的,就是这群让他们刮目相看的纨绔们,竟然在六个月的时间,就有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如何,观看的人走的时候,都是满眼的不可思议,激动。
话说自从常胜赌坊萧文记,得知这群纨绔子弟们竟然战胜了不可一世的千牛卫的时候,手中的茶杯一不小心就掉在了地上,萧文记有些郁闷,更多的是震惊,他根本就不相信,仅凭这些纨绔子弟们,竟然能战胜得了千牛卫,不过他从管家哪里得来的确切消息结果是真的,这一刻,郁闷的他瞬间的就陷入了痛苦之中。
赌坊的老板,一脸茫然的走了进来,苍白无力的说道:“东家你要的账册拿过来了。”
萧文记无力的将账册拿到了手里,看了一眼,也懒的去计算这次到底赔了多少钱,直接问道:“还是你说说吧,这次我们要赔多少钱。”
那老板将账册拿了起来说道:“这次,估计我们输得很惨,买纨绔子弟们胜的总计三十五万钱,按照一赔十五的赌约,我们要赔人家五百二十五万钱。”
大唐一两银子兑换五百文钱,这可能和真正的文钱有所出入,请大家不要在意,这是根据剧情本驸马私自所定,大家看后博取一乐就好了。
萧文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动的吼道:“五百二十五万文钱,折合白银就是一万五百两,这么多钱,就算把赌坊买了也不够,这该怎么办呢。”
那老板沉思片刻说道:“要不然,公子还是尽快将消息告知老爷吧,让老爷与家里长辈们商量商量,尽快拿出一个方案,不然,这些赌家我们是一个也得罪不起的。”
萧文记叹了一口气说道:“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了。”
当天晚上,杜荷派了一个人过来告诉常胜赌坊,明日午时他就要过来收取赌约了,让他们尽早准备好。
萧文记毫无一点头绪,他知道该来的总是回来,你挡也挡不住。
十里铺侯府,今天晚上蓬荜生辉,要知道每次只要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一般都选在侯府里举报,不过,这对于侯府来说可是相当不公平,不过,杜荷也有他的考虑,你们吃饭可以,但是,百里飘香的份子钱,我可要扣除一点,你们不义,就别怪我卑鄙,杜荷想到这里,瞬间为自己聪明的智商感到兴奋,嘴里快乐的唱着:“我浪里个浪,浪里个浪。”
身旁的程咬金不知杜荷嘴里嘀咕些什么当即问道:“贤侄你独自在哪里嘀咕个什么。”
杜荷笑了笑说道:“其实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李道宗看着杜荷说道:“贤婿有何话你直接说就是了,嘀咕什么呢。”
杜荷沉浸片刻,装作可怜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你们有所不知,近来侯府经费紧张,百里飘香销售最近也有些下滑,所以,估计今年份子钱会少一点吧,所以,贤侄我在心里嘀咕,不知该如何对你们说,还好程伯父让我提起,不然,我还真不好说出口。”
闻听此话,程咬金当先就不乐意了说道:“贤侄,你未免太小气了一点吧,不就是吃你一顿饭吗,你竟然给我们哭穷了,你这像话吗?欺负我们几个老人家吧,这可不对啊,尊老爱幼这个道理你懂吧。”
谁知杜荷撇了他一眼,暗暗想到,哼,你要是几个月来侯府吃一顿,那也无话可说,可是你竟然三五天就来吃一顿,这侯府在怎么有钱,也经不起你这样胡吃海喝的。
于是他便说道:“程伯父,你自己心里有数,这样的事情就不需要问我了吧。”
程咬金自知自明,当下也不管那些,只顾喝酒,对于他来说只要有酒,那生活就是美妙的,多姿多味的。
房玄龄笑了笑,与李道宗,秦琼,柴绍,尉迟恭,杜如晦碰了一杯酒,几人小心翼翼的一饮而尽。
尉迟恭听完程咬金的话,当即说道:“老程我说你也太小家子气了,你家里一个夫人,人家子明家里好几个夫人,当然花费多一些,再说了你什么都不付出就拿了百里飘香的份子钱,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你不羞,俺都替你骚的慌。”
尉迟恭话一说完,老程的炮筒就开始呜啦啦对着尉迟恭打了起来,两人越说越带劲,大有干一场的劲。
这当空,管家杜海前来禀报说:“长孙无忌到了。”
杜荷一愣,便说了声:“为何仆射大人竟然来到了我侯府。”
杜如晦则缓缓说道:“来者都是客,荷儿还是与我等一起去迎接一番吧。”
待杜荷等人来到侯府门前,只见长孙无忌领着长孙冲两人就待在那里。
瞧见杜荷以及房玄龄,李道宗,程咬金,尉迟恭等人前来迎接自己,当下有些惶恐的说道:“诸位多礼了,在下今日来讨杯水酒喝,不知是否可以。”
杜如晦上前拉着他的手说道:“你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罢,几人便纷纷走了进去,杜荷则上前拉着长孙冲说道:“刚才你没有和程处默他们一起来吗?”
长孙冲尴尬的说道:“我先回了趟家。”
杜荷一愣说道:“公主呢?你没有带她来吗?”
长孙冲这才拍拍脑袋说道:“公主还在外面的轿子上呢?”
杜荷有些无奈的说:“你呀,竟然将平阳公主独自留在马车上,哎……”
杜荷走到轿子便将平阳公主请到了侯府,刚一到院子里,正在女眷堆里吃饭的长乐,高阳,晋阳,清河等公主一看,竟然是多日不曾见面的平阳妹妹来了,当下也是欢喜的很。
杜荷也没有理会长乐等人,就让她们自己去说说心里话,当下就拉着长孙冲来到了这群纨绔子弟们的眼前。
程处默一看,竟然是长孙冲来了,当即斟满一碗酒说道:“来,你可是迟到了,我们哥几个就在这里等你呢?你看看就连吴王李恪来迟了,也是罚酒三碗的。”
长孙冲一听程处默说道我们哥几个就在这里等你这句话,瞬间就有些感动,当下激动的将程处默这一碗酒一饮而尽说道:“好酒,好酒,来,继续。”
男人嘛,坐在一起在没有多么深的感情,亦或者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保管你一碗酒下去,认识不认识的都好像是多年好友一样,再说了长孙冲与程处默他们之前就认识,根本就不存在这些。
有些人和有些人虽然一直都认识,但是,理念不同,也就意味着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之前和杜荷一样,长孙冲根本和他们就不是朋友,而是敌对的存在,这样的关系一直到长孙冲自觉参加军事学院开始就结束了,现在他们中间的那层隔膜也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就是真诚。
李恪是知道杜荷之前与长孙冲的一些来往的,两人之前斗过好多次,也发生过一些冲突,能有现在这样和谐的场面,李恪自己也有些震惊。
他悄悄拉着杜荷,低声说道:“你们就这样好了。”
杜荷一阵恶寒说道:“什么叫好了,我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李恪瞪了杜荷一眼说道:“我说的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已经没有了吗?”
杜荷满饮一杯水酒后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说呢。”
李恪瞬间才明白,杜荷只是不愿意将这种仇恨加深,再说了两人之间也没有多大的仇恨,多一个敌人,换不如多一个朋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