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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千金(49)三合一(错位千金(49)林雨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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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位千金(49)
    林雨桐和章华晚上回来,饭桌上,章华就把这事跟四爷说呢,“你说说,这害了人了,反倒是开始幻肢痛了。紧跟着,像是自残之类的事,绝对做的出来。这就是精神状态不好的一个明证……”
    四爷皱眉,心里闪过一丝什么东西,可这一丝东西直到晚上睡下了都没抓住。
    他一翻身,半迷糊的桐桐就醒了,她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睡吧!别想了!人的感情和精神世界是非常复杂的。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种单纯的坏,改不了的……”
    不是!不是这句!是前面那一句――人的感情和精神世界非常的复杂。
    四爷就问:“你觉得感情属于精神,还是精神属于感情?”
    嗯?
    感情应该属于精神世界的一个方面。
    四爷拍着桐桐的手微微一顿,眸子变的深沉。如果有一只手能影响他们的感情,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影响他们的精神呢?
    他不知道!
    但桐桐的身边频繁的出现这种明显精神上有瑕疵的人,先是卢珊,紧接着又出现了这么一位。其实,之前那位林美琴,其实就是一个精神上有些病态的人。还有早前那位刘小静!如果单独看,谁一辈子不遇到几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呢?
    可这接二连三的出现,又有发现别人干涉了感情,那是不是这其实就是某种暗示呢?
    四爷低头看桐桐,桐桐已经睡着了。
    这有些事情,得她去悟!
    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一个取舍的问题。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现在并不能确定。
    但紧跟着,他就调整了他的时间。林雨桐也觉得,四爷好似紧张的过度了。今儿上齐家医院这边,不到点四爷就来了,在停车场,亲自过来接她。
    林雨桐的车叫司机开着,她坐四爷的车,“干嘛呀?一个小小的钱爱华能把我怎么着?”
    四爷只笑,车子发动了,才道:“带你吃老火锅去。”
    林雨桐侧脸看他,这不正常。
    他了解她,就像是她了解他一样。他稍微有点不一样,她就能感觉的到。
    可他不说,她也不问。他必有不能时候的理由,那剩下的只能自己去想。
    想?
    可该想什么呢?
    想最近发生的!
    想他之前问了一句关于感情和精神之间的关系。
    感情――精神――关系?
    感情吗?
    自己的感情有被禁锢或是部分禁锢的经历。那么以此类推,若是当自己解决了感情被禁锢的问题,请问下一步,若是真有谁干预,会干预哪里呢?
    精神???
    精神!!!
    林雨桐顿时悚然,手心里都出汗了。若是一个人的精神坏了,甚至于混乱了,那自己是谁?四爷又是谁?
    “停车!”她喊了一声。
    四爷缓缓的将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然后侧脸看她。
    林雨桐满眼的复杂,“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四爷就笑,“是!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但你知道,这世上所有的碰撞,都不可能一方毫发无损。或多或少,你得损失点什么。”林雨桐眼里露出挣扎之色:“我们――能付出什么,才能叫对方不对我们的精神下禁制!”
    四爷默默的看她,不言语了。
    桐桐眼里露出几分挣扎:“记忆!属于我们的记忆!”
    为什么会这么想?
    桐桐苦笑了一下,“林彤的很多行为,都是曾经在林家的生活记忆给影响的。便是章华,她身上就没有这些记忆的影响吗?每个人都有!一个人,短短二十年的人生经历,那些过往的记忆给人的影响何其大?更何况咱们。”她眼里闪过一丝怒意,“那咱们就真的拿幕后的这只手没办法了吗?”
    “不是!你想摁下他,你得跟他悬殊不大。你可以把这个过程理解成修仙!一个人想成仙,何其艰难。这其中的磨砺一定非常人所能及。我们带着过往的记忆,看似过的是最普通的日子,可其实呢?还是跟普通人不一样的吧!我们的情比金坚,在很多人看来,未尝不是生活富足,万事顺遂之后的产物。若真的跟世间所有的平凡夫妻一样,我们是否能走过一世一世又一世。若是还能,千难万险,我们都没有走散,那我们便是经过磨砺了。这世上再无能干涉我们的力量。只看,我们敢不敢!我们是不是对彼此有这个信心。”
    林雨桐咬牙,这是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四爷也笑,“这只是我的猜想,是不是不知道。我原本没想告诉你!可如今呢,我心里有点什么想法,不用说,你就能知道。你一抬眼一动眉,我也能没明白你的意思。这不,你都给猜出来了。”
    林雨桐久久不说话,左手不停的转着右手大拇指。四爷扫了一眼就笑,她现在便的比他还像他。
    如此的她――怎么会散了呢!
    四爷笃定,“散不了!”
    林雨桐看他,“这种事情,怎么敢去笃定。”
    四爷就笑,“我猜,他们不可能永远的封存咱们的记忆。这有些东西,其实是能慢慢找回来的。若是咱们找回了自己的记忆,且一直没散,那便是功成。可若是记忆找回来了,却发现咱们被强行分开了……这是否就叫胜之不武。他们的目的,更像是要用时间去磨掉咱们之间的情分。多浓厚的情分,都经不住磨的。你怕吗?”
    怕!可也说不上怕来。
    林雨桐就道:“只是没有记忆,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四爷一下子就笑了,“对!只是没有记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只要你是你,我是我。那行为逻辑,处事方法,就不会变的。我没有离开,你也会在我身边。我们是灵魂牵绊在一起的人,我们要是都不能契合,那谁能呢?哪怕我们不知道我们自己究竟是谁,也不知道我们跟彼此有什么瓜葛。但解锁自己的过往,难道不是我们的乐趣?当我们找到我们自己的时候,一起说说那些过往,想想,也挺美的。
    总说,再苦再难,也要守在一起。那我宁肯在未来历经千辛万苦的找寻现在的自己,也不想在精神受损之后,把你或者是我变的面目全非。
    林雨桐的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她伸手抱他:我爱你,但我得先是我!
    对!多简单的道理!
    失去了自己,这种爱已然变味了。
    她哭了,四爷却笑:“你想的太悲观了!若是他们动手真能那么干脆利索,咱们一点都挣扎不了,你又怎么会那么容易从情感禁锢里走出来了。我是猜,他们会在记忆上动手脚,但他能禁锢几成?如果拿咱们的有办法,就不会用这样的手段了。再说了,很多东西,咱们还没用到。比如,之前搜集的基本像是天书的医书……都是针对心脏的!”
    咱们胸口的东西到底是没了,还是隐藏了?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因为时间线太长了,很多东西可能都被遗忘了。但是,这些东西一定是有用的。
    林雨桐眼睛一亮:“彤家?彤家的医典!”
    对!
    每一步安排都应该是有用意的!
    四爷主动提了一句:“亦天门的典籍,你拿给我,我要学。”
    学什么?
    学咒!
    什么?
    咒!
    四爷指了指自己,“给我们之间,下一道保险。有些咒,非心甘情愿者不行。”
    林雨桐不愿意,“这东西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障碍……”
    “那一头捏在你的手里,我心里踏实。”四爷也抱她,“你牵着这跟双保险的线,谁先斩不断。”
    但这对你是桎梏。
    锁着我的是你,我怕什么。
    林雨桐咬牙,“逼咱们至此,别叫我逮住这孙子。否则,我非千刀万剐了他。”
    四爷就笑,看!这才是桐桐。这样的桐桐,什么样的日子对她能算是折磨呢?她识时务又晓事理。在没有自己以前,她只是个平凡普通的日子。可她把日子过的平凡普通了吗?只自己猜的就知道了,她的日子一点也不平凡普通。她在所处的环境里,把她的日子过到了当时能过的最好的水平。何况,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自己!那么,日子会憋屈吗?只要我们还是我们,什么样的日子我们都过的起来。
    他跟着就问:“现在去哪?”
    “去章家。”找老太太,看看彤家的手札。
    如果一切是注定的,那她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说我们不散就不散,这才是我!
    两人这早不早晚不晚的过来,老太太挺惊讶的,“这是怎么了?”
    林雨桐就直接说了一句,“姥姥,我想看医典。”
    老太太愣了一下,就笑,然后点了点林雨桐的额头,“你这个孩子啊!”
    医典被拿出来,“说不清楚,是彤家哪一代传下来的。我也有参详,从里面确实是悟到了许多。但是吧,这里面的东西你现在接触还是太早了……”
    林雨桐接过来一瞧,眼睛微微一眯,“我不带出去,就在这边看。”
    彤家的东西,她不准备带的。将其拍下来能用就行。
    四爷帮着老太太把挂在院子里的红灯笼都给收了,那边桐桐已经把东西给拍了,剩下的完璧归赵,交还给老太太,“现在看确实是早,您再保管二十年吧。”
    “不要心急,要慢慢的来。你的天赋极好,缺的是机会和实践……”
    在老太太这边陪老太太了半天,才跟着四爷往回走。
    今晚上章华在医院,就两人在家。
    四爷看桐桐:“你想主动离开……”
    林雨桐笑了:“以前不能由咱们,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由咱们。但不得不说,在非死的情况下,夺舍了别人,这是咱们结下的因果。”也就是咱们可能努力做的,叫他们的家人收益了,而他们每个都不恶,否则,这份因果怎么还。
    之前是没法子!而今,你提到了亦天门,我们为什么不能试试。叫一切回归他们该回归的。
    四爷就笑,“没有咱们,金垠圳未必能活。没有咱们,林雨桐未必能找到亲生父母。她能不能顺利的活着,且难说着呢。不过,你说的对!这俩孩子,本身就很好。叫他们活成他们的样子,未必就不精彩。”
    要不然,这世界就变的奇怪的很。
    林雨桐觉得遗憾的是:“咱们结婚太早了!”
    应该给对方自由选择的权利。
    四爷就笑了:“我看过齐易川和胖胖的面相……”
    嗯?
    “有夫妻相的是他们。天作之合!”四爷说的笃定,且有些忍俊不禁。
    林雨桐:“………………”好吧!
    “我们来过,必然会给这两人留下一点什么。所以,他们会过的很好的!”四爷拍了拍桐桐的手,只要你想好了就行。
    我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
    若是事情真如此,那么我更喜欢掌握主动。
    林雨桐长吸一口气,“但走之前,得把麻烦给这俩孩子处理完。”
    应该的!
    那么,咱们分头行动。
    林雨桐第二天打电话给林彤,“找个地方,咱们见一面。”
    林彤很惊讶,“你要跟我见面。”
    是!“定好地方,告知我一声。”
    隔了半个小时,林彤发来了一个地址:京华雅苑。
    这地方,是自己和四爷最初住的地方。跟林彤楼上楼下的住着的。
    直接上了九楼,上面的大平层是林彤的公寓。
    林雨桐摁了门铃,林彤开门。两人对视了一眼,林彤让开门,“进来坐。”
    屋里很长时间没人打扫了,盖着沙发的床单应该是刚掀开的。两人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林彤扔了一瓶水过来,“也不知道过期没过期,只有这个招待了。”
    林雨桐抬手接住,往茶几上一放。直言不讳,“你上了钱爱华的当了!这次的事情,是钱爱华做的。”
    林彤很惊讶,“我以为你会认定是我。”
    “我们注定做不了彼此喜欢的人,但同样,我们也没有必要彼此成为仇人。我的父母养育你二十多年,我伤你,伤心的是他们。他们乐意看到你过的好。那你就按照你的心意好好过!我跟你,只想成为陌生人,仅此而已。”
    林彤蓦然,好长时间才道:“同样!我也不想跟你走的太近。”
    林雨桐看她,“但金家和林家……有些人想利用真假千金这事生事,我想,钱爱华的举动,不会是最后一次。总有人想从中取利!”
    林彤心里一紧,“只要我不生害你的心思,谁也利用不了。”
    林雨桐就起身,“记住你的话!你但凡起一点心思,相信我,第一个收拾你的人不是别人,一定是金银城。”说着,把包打开,取出东西:“这是药!不是想要孩子吗?你会心想事成的。金银城自己是私生的,所以,他不会想要私生的孩子。你若是只在婚姻里想取利,那你的想法就是对的,孩子是法宝。”
    林彤愕然的看她:“你帮我?”
    “我信这世上有报应。”你做了什么,你想要的,和你感知到幸福,这是两回事。
    活着,日子煎熬又痛苦的活着,哪怕拥有财富,你就好了吗?
    别说不在意!若是不在意,你身上的诸多才冒头的病从哪里来的。孩子不成年的时候,她的病就会发出来。等忍着病痛折磨,熬到孩子二十岁上下,她的生命也就算到了尽头了。
    若是她不找麻烦,跟林家章家和平共处,林雨桐这个原身若是将来若肯提点一二,叫她早发现早治疗,说不能能侥幸多得三五年的时间。若是不能,她顶多就是不会叫孩子在成年之前丧母。
    林雨桐没再多说,转身回去了。回去之后还是写了一道方子,留在了抽屉里。这道方子,便是扯着林彤的线。若是林彤捣蛋,原主用她每年定量给林彤药。治病嘛,就跟捏着命脉似得。这是留给原主的一层保障。
    而回过头来,就听说钱少华带着钱爱华去齐家求医,还是老样子,钱爱华非说手指疼的不行。周士人不同意去齐家,他知道之前的事跟钱爱华有关。但是作为哥哥,钱少华确实没朝那边想过。
    本来还没想这么急着处理钱爱华呢,她自己送上来了。
    齐老已经很少亲自下针了,多数是叫后辈和学生来。林雨桐不常过去,那么只要过去,多数机会是她的。
    这人有什么罪,那得叫警察和法院说了算。作为大夫,就是救人的。人家上门求医来的,别管什么人,齐家的祖训,那就是得一视同仁。
    因为病的蹊跷,齐老给诊脉的。说实话,老人家没把出什么特别的来。但对方一直嚷着疼。
    齐老就告诉桐桐两穴位,“下针试试。”
    这俩穴位,都是能短时间内刺痛人的穴位。既然装病,嚷着疼。那叫你真疼一下,你就知道厉害了。
    林雨桐顺手就拿了针,她这种级别,在齐老跟前耍花样,对方一样看不出来。
    不是疼吗?
    这针多下一点,那就是真疼!还不止断指处疼,在这一道经络上的,疼的地方多了去了。她利索的下针,对方几乎是尖叫了一声,一身汗猛的就出来了,而后整个手臂甚至于肩颈,都变的松弛了起来。是那种大疼之后的舒爽,恨不能呻|吟出声。
    林雨桐似笑非笑:“还疼吗?”
    不了!
    “那最后以后都别喊疼!这种游戏一点也不好玩。”林雨桐这么说。
    钱少华不懂这意思,那边齐老就道:“好了!没毛病上什么医院呀!以后不用来了,这姑娘的病,我看不了。”
    这不明说是装病吗?
    钱少华看了妹妹一眼,顿时觉得难堪的不行,“给您添麻烦了。”
    人一出去,齐老就气道:“简直岂有此理!”
    这是说钱家的。
    钱少华带着钱爱华上了车,周士人才扭脸看,“出来了?”
    嗯!
    一行人不说话,先回家。到了家门口钱少华叫钱爱华,“你先进去,我跟士人有话说。”
    哥?
    “进去!”钱少华面色难堪,眼神严厉。
    钱爱华只得瑟缩着进去了。钱少华这才问周士人,“别瞒着我,到底怎么了?”
    周士人又摸了一根烟,到底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我不知道她以前就有吸食那些东西的习惯还是……后来添的……她现在就是借着这个病,怕追责追到她身上。大哥,我真的很尽力了!但是我越来越弄不懂爱华。”
    钱少华眉头皱的那夹死蚊子,“她做的?”
    为什么?
    周士人摇头,“不得而知。”他苦笑了一声,“应该说,她本来就比较偏执!之前,她追着金四少的事我有所耳闻,但我想着,人疯狂那么一次,还险些把命搭上,这不管怎么说,这往后就成熟了。可明显是我一厢情愿。她的偏执真的有些病态。因为一两句争执的话,就起了心思害人……大哥,她真的只是现在才这样吗?”
    钱少华没有说话,高中的时候,她跟个同学起了争执,最后那个孩子从楼梯上滚下来,骨折加脑震荡。俩孩子个说个的理,也没花多少钱,最后舅舅给多赔了一点,这事算过去了。大学的时候,跟同宿舍的一个女孩子闹矛盾。对方找到老师,说是爱华把她骗到楼顶,然后把露台的门锁了。大冬天呢,下着雪呢,那栋楼又是体育场的楼,那个点周围一片空旷,喊都没人能听见。还是凌晨五点,清扫积雪的校工发现了她。但是当时爱华哭的厉害,说她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有人。这又成了各执一词的事。最后也不过是私下里给了那女孩五万块钱,事也没起波澜。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联系起来。钱少华不由的也要了一根烟,“那你怎么想的?”
    “我想送她去国外治病。”周士人抿着嘴,“国外对幻肢痛是有一定的办法,至少国外有很好的心理医生。她不用担心人家知道她是谁,不像是国内,舆论这东西……再加上,你们跟娱乐圈沾边,大众娱乐爱报道……她心里难免有负担。”
    钱少华没有犹豫,“好!就送国外。明天就走!”
    一说要带她出去治病,钱爱华就意识到了什么,她不想去,可这一刻,她的手真的疼开了。整条手臂,甚至是抽的头上有一道儿,也是一抽一抽的疼。
    很逼真!但没人信她是真疼!以为她想通过这样的法子留下来。钱少华跟霍家借了飞机,雇佣了私人医疗团队,跟周士人一起,带着钱爱华出国了。
    钱爱华无力反抗,她是真的很疼!很疼!家里人不带着她,她自己都难以自理了。怎么会这样呢?
    她说:“哥,一定是林雨桐用针扎我才会这样的。她害我!”
    钱少华的表情越发的严肃,把手剁了那就疼一时,也只疼那一个地方。你觉得扎你两针,你疼成那样,可能吗?
    是啊!没人认为有可能。
    很多知情人都觉得,这是钱家把人安顿到外面去躲事去了。
    这种人,一辈子不回来,才好呢。连霍女士都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担心女儿跟这种人来往了。
    而钱少华跟林雨桐和四爷示好,示好的做法就是重新签了简丹,力捧简丹。
    捧吧!看到了前途,简家的舅妈就不会想有的没的了。当然了,签约之后,简家舅妈跟简明说话就有些高高在上,“这一行,别管怎么说,都是吃青春饭的。丹丹这个年纪,正是闯事业的时候,一路都是上坡路呀!”
    发现占不到便宜之后,又换了一副嘴脸。
    简明不是很在意,“慢慢的就疏远了,一年见不了两次,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去。”
    四爷给原主最后安排了一拨,自问就是安排儿子女儿,安排到这份上,也就差不多了。然后两人把留下的东西都锁在各自的保险柜里,钥匙挂在各自的脖子上。
    四爷和桐桐躺平,相视而笑,一人一张符,牵上了彼此的手。
    没有告别!也无所谓告别。这两人有他们自己的人生,明天天一亮,他们还是他们。
    这次觉得很奇妙,两人缓缓的坐起来,然后慢慢离体。有一股子力量拉扯着,两人没动地方,等等,再等等。
    直等到床上的姑娘猛的坐起身来,然后第一时间看身边的人,再伸手抓脖子上的钥匙,紧跟着朝四下里看,朝虚空里看。
    直到她的袖子被人轻轻拉住,一个含混的声音说,“睡吧!走了……”
    这姑娘扭头看枕边人,枕边人也抬眼看她。然后这姑娘以为会很别扭,但其实一点也没勉强的躺下,对方伸过来的手臂她没拒绝,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四爷说:“他们的面相――会儿女双全,白头到老的。”
    林雨桐也笑,“真假千金,林彤是假的,我也是假的,只她是真的!真千金该归位了!”于是,章华坐了一夜手术回来,就看到站在客厅里激动到不行的女儿。
    这是怎么了?
    “妈!”带着颤抖的音儿,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妈!我想你了!我想你了。”
    把章华吓的拿出手机赶紧给林云山发消息:赶紧过来,桐桐不对劲。
    林云山穿着睡衣就跑来了,“孩子,怎么了?谁欺负了?跟爸说呀!”
    爸爸!
    “嗳!嗳!”林云山手足无措,“怎么了?”
    “我害怕!”
    “有爸爸呢,不害怕!没事,爸爸还能再干二十年。有爸爸呢,爸爸护着呢,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然后跟章华打眉眼官司:这是怎么了?
    章华:怕是钱家那姑娘给吓的。
    林云山:没事!哭出来好!之前那样也好,可瞧着孩子挺累。
    两人一人一边摩挲着孩子,金垠圳就那么含笑看着,也不住的往天上看,他想:他们一定是走远了。可留下的东西太多了!对方会的很多东西,只要想留,大概大部分是能留给自己和桐桐的吧。
    一定是这样的!
    四爷和桐桐含笑看着,通过人家的身份,悟了一件非常要紧的事。留点什么,了结了这个因果,就真的能走了!
    走吧!
    顺着那股子拉扯的力道,慢慢的走了过去。紧跟着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林雨桐最后的意识就是,四爷问她:你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是问,在能记得住自己是谁的时候,觉得应该去的地方。
    林雨桐笑了,她最后想到的是家,是父母!
    她说:“为人子女,没有尽孝膝下,那我作为我,因果就不算还完了。”
    她想的是,如果这一趟轮回往复是一个圆,那么,起点就是终点。
    同样,这所谓的终点,未尝不是另外一个起点。
    她想问四爷:这次咱们想去哪就能去哪吗?
    四爷没时间回答,但他心里的答案却是肯定的:咱们大部分情况都寿终正寝,有几次中途而折,但哪次不是顺势而为,选择了轰轰烈烈。
    可这次不同,这次的决定一定会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咱们自己就有了选择的权利。
    如果这种轮回非要画一个句点,那这个句点,只能咱们自己来画。
    没有痛苦!没有挣扎!一切随心而动。
    等林雨桐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在病床上。眼珠子左右转了转,看到的是面色憔悴的老林。
    “醒了?”他匆忙的摁铃,然后又喊医生,“大夫,醒了!醒了。”
    紧跟着床就为围着了,林雨桐还能看见站在后面挤不到跟前的辛年。
    甚至是辛年的妈妈,作为主治大夫,在给林雨桐查体,她都认出来了,“阿姨,您比以前还漂亮。”
    辛年妈愣了一下,“没事!好着呢。”认识人,张嘴就是甜言蜜语,一点毛病没有。
    然后跟林爸交代了许多,一群人呼啦啦的又走了。
    林爸才像是晃过神来,抬手摸了摸闺女的额头,“醒了好!醒了就好。”
    林雨桐嗓子干涩,“爸?”
    嗳!
    “我……”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林爸赶紧就道:“全须全尾的,哪里也没少。就是昏迷了三个月而已!那么大规模的爆|炸,你能侥幸活下来,还这么好好的,真是万幸。”
    爆|炸?
    哪里爆|炸了?
    “你们单位那边!”林爸就叹气,“就活了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你那个少东家。你跟你们少东家关系好的很吧,幸好她带你出门办事,才出门没走出百米,爆|炸了……”
    少东家?
    林雨桐眼睛闪了闪,这是真回来了。
    按照爆|炸的时间推算,闹不好就是上次自己回到自己十八岁时候的事,若是回到了过去,把苗头掐灭了,那么从概率上来说,是会影响以后的。
    从那个点,又演化出两个时空。一个时空是属于十八岁的桐桐的,她以及那个世界的走向,偏了。就跟一个点引出的两条射线一样。点在自己所处的线上,自己回到了过去那个点,改变了自己这条线的东西之外,还演化出了别的。
    她若有所思,但却真的欢喜了起来。问那个少东家,“他人呢?情况怎么样?”
    “跟你一样,你醒了,想来他也能。”
    林雨桐心里思量着,对方不会被四爷给占了吧。
    可惜想错了,门被敲响了,然后被推开,门外站着个人,林雨桐一眼就知道:是四爷!
    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眼镜。
    林爸不认识,“你是……”
    四爷认识林爸,“叔叔,您好。我叫金思业,是桐桐的朋友。出差了一趟,时间有点久,没想到回来就听说她出事了……”
    啊?朋友呀?
    林爸把位置让开,“小伙子进来吧。”他把人让出来,才想起没给孩子妈说呢,“你呆着,我出去打个电话。”
    好的!
    林雨桐就赶紧问:“什么情况?”
    四爷小声道:“考古队的,塌方了一块,给埋土里了。”
    哦!人不行了,抢救着呢,几次电击之后,醒来的变成自己了,“也才出院。”
    以后也不能考古,安排在博物馆一类的地方工作的可能性很大。
    正说着话呢,林妈急匆匆的进来,看见林雨桐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但有外人在,她到底是控制着呢。这会子却忍不住絮叨:“你那是什么公司?坑死人了都!说是给啥股份,可药厂连个影子都不见,投产不了,什么股份都是白搭。还有那别墅……你差点把命搭上,结果连这房子也落不到手里。那破公司一炸,周围好些人被连累了,这赔偿起来不是小数目……”
    肯定是因为自己没回来,房子的产权没过户清晰。
    林爸就说:“行了!孩子好好的,这就是万幸。”
    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呢!
    然后林妈又看四爷:“桐桐的同学吧?家是哪儿的?以前也没听说过呀?”
    “家就是本市的,早前就认识。毕业了,在博物馆做文物维修的工作。”
    那这是公务员吧。
    “算是。”
    林妈一下子热情起来了,“这感情好!桐桐这丫头呀,我可不敢叫她折腾了。咱一家子也不是有财运的人。以后呀,去中学教书去……”说着,就瞪眼看桐桐,“刚毕业的时候,你小姑就说,叫你去他们学校,你不听呀!现在你不听试试?!”
    听!听还不行吗?
    一个小公务员,一个教师,不用大富大贵,过一世叫父母安心的日子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