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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人呀(130)三合一(这代人呀(130)四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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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代人呀(130)
    四爷走了,没管搭讪的同学。上了车了,给老师发了个消息,说是有点急事,先走了。账已经结了,在柜台上存了些烟酒,有需要只管去前台支。
    老师叫王征,当年跟这一级的学生做辅导员的时候,他也才研究生毕业,没比这些孩子大几岁。跟班里的男生处的也不错。当年像是贫困补助之类的,他每次都问金思业,也都尽力给争取了。然后这些学生自打有出息了,对他这个老师那也是相当尊敬的。尤其是后来出名之后,但凡求他办的事,那真是没有大磕巴的时候。逢年过节,礼从来没断过。
    如今人走了,柜台上留下的,不用问就是给自己留的。之后自己有个需要招待的人可以直接带过来,这请客吃饭,饭菜的开销其实不大,真正费钱的从来都是烟和酒。这最是彰显档次的东西。
    所以,哪怕老师还在呢,他先走了。老师不仅没恼,心里还挺满意的。
    学生们都到社会上了,在这里高声说话的,那都是混的不错的。悄不出声,或是偷摸先走了的,都是不咋顺心,受不了昔日的同学这么n瑟的。
    关注过就算了,他没再关注。
    但有几个女同学凑在一块嘀咕,看的出来,这几个属于毕业后还有联系,且处的不错的。她们还是那个小圈子,在一起嘀咕这个嘀咕那个。
    这会子说的是那个跟贾平安接吻的女同学,“她老公是开公交车的,其实还算稳定。”
    “她是农村的,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好几个,当年嫁的挺好的。她老公开公交,但人家有房,又稳定。这才几年,又长草了……”
    嘀咕完这个,又说贾平安,“仰仗老丈人的时候,还敢在外面乱来!”
    除了这几个受追捧的,还有一个,叫杨选军,他媳妇听说是哪个重点小学的老师,那可太受欢迎了,这个那个的勾肩搭背,孩子要上学呀,好歹是条路子。别管以前关系咋样,那都揭过不提了。回头单独联系,一起吃饭。
    打扮的过分精致的姑娘跟边上的人指了指去而复返的刘小静,“看见了吗?金思业一出去,她就跟出去了。这又回来了!”
    有人在边上就笑,“现在再那啥……晚了!”
    刘小静坐的远,她来的迟了,除了老师身边的位子,就是不起眼的作为。老师身边的位子,那都是给有成就的同学留的,自然没法子坐的。她只能坐在个角落。
    这会子同宿舍的几个人招手叫了,大家都满场子转悠呢,她也就起身过去了。
    谁知道一过去,就有人问,“怎么?又动心了?追着干嘛去了?”
    “没有!”刘小静矢口否认,“就是去上个厕所。”包间里有厕所的。
    几个人隐晦的对了一下视线,就转移话题了。觉得挺没劲的!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你就是见了当年喜欢的人,追出去说两句话怎么了?你就是在这里喊住,说两句话,开几句玩笑,这都很正常呀。
    刘小静也不以为意,坐在边上听大家说话。看看这个手上的金链子,看看那个手上的钻戒,她很不自在。
    吃了饭,三三两两的往楼下走。去结账的人才喊:“金思业把帐都结了,咱们今儿是吃了大户了。改天单请金思业……”
    “哎呀!不知道他要提前走,没留他单独的联系方式。”
    “怕什么?还怕他跑了?律所就在那儿放着呢,他能跑哪去?”
    大家说说笑笑的,就往出走。先送老师离开,杨轩军就没喝酒,他主动过去,“老师喝了几杯,不能开车,我先送老师回去。”
    王征跟学生打了招呼,直接走了。
    其他的大部分都喝了酒,不管有没有开车来的,这会子也没法再开车走了。又三三两两的约起,去ktv。这个就没法说aa了,都是当年相处比较好的,那就是抢着买单的。一群一群的就这么走了。
    有些不想跟大家出去的,就借口家不远,直接离开了。这里地段繁华,到处都是公交站牌。但还真不能在这里坐公交,怕人看见。正好走走,走走散散酒,然后回家。
    以为参加个同学会能叫人把一地鸡毛的生活暂时给忘了,谁知道参加了同学会,更闹心了。尤其是看了别人的生活,对比自己的生活。
    一样的起点起步,这才过了几年,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了呢?有人一骑绝尘,过的如同童话故事。有的人陷入泥潭,磋磨的人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刘小静正走着呢,身边传来摁喇叭的声音,有一辆不咋起眼的车慢慢的停在她边上,车窗开着呢,她一看就笑了,这不是那个贺云庭和孟小军吗?跟金思业是一个宿舍的。贺云庭喝了点酒,叫孟小军开着自己的车。
    孟小军是感冒了,吃着药呢,不敢喝酒。因此,这会子正好他开车。
    贺云庭不知道为啥停车,直到看到刘小静。
    孟小军招呼道:“上车呀!住哪,送你回去。”
    刘小静就直接上了车,“玫瑰大厦。”
    “高新呀?”孟小军一边开车一边跟刘小静搭话,“那你们都不错,房都买在那边了。那边的房价涨的最厉害了。最开始也就两三千,大部分都不到三千,听听现在多少钱呢?六七千呢,翻了一倍不止。”
    刘小静笑了笑没言语,只问:“你住的远?”
    “嗯呢!我跟云庭都住的远点,在新区那边。那边的房价当时便宜,直接就买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然后把人送到玫瑰大厦。没有多留,直接开车走人了。
    刘小静看着车子走远,笑了笑,他们不知道,这个大厦边上还有一条不起眼的路,从这条路走进去,是隐藏在城市里的城中村。迄今为止,她还在城中村租房子。
    租了个一室一厅,她跟老公在城里上班,孩子在老家公婆带着。
    她不知道今儿为什么会去追金思业,她就是觉得命运真爱捉弄人。当年若是自己追了,是不是自己的命运就会不一样。
    而这个玩笑真的开的有点――大!
    晚上进了这个家门,简陋的家,处处透着一股子廉价的味道。
    把包挂起来,躺在床上不想动。然后眼泪不由的就流了下来,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股子委屈来。
    门锁响了,是男人在开门。门开了,男人开始换鞋。是一股子脚臭味,不由的叫人作呕!
    她蹭的一下坐起来,“告诉你了,把你的鞋脱到外面去!”
    男人没搭理她,她起身来,蹭的走过去,把门打开,然后把那双穿了三年的运动鞋,连同塞在鞋里的袜子,一起踢了出去,啪的一声把门给摔上了。
    回过头来,男人却一脸疲惫的躺在沙发上,浑身的酒气,“拿点水!今天陪客户,那孙子可太难说话了……”
    “还没谈下来吗?”
    男人摇头,“快了!”
    “要是没这一单子,你的任务就没法完成。底薪都未必保得住,对吧?”
    男人起身伸手拿杯子,“你别嗦……”
    “我嗦!你妈打电话又要钱了,说孩子咳嗽了,老好不了……”
    “先转五百回去!”
    “五百能干什么?”女人突然就歇斯底里了,“交了房租,拢共也不剩下两千块钱,给家里五百,你妈又说你堂妹嫁人,咱们上礼少了三百不行,我家那边我表弟要结婚,当时咱们结婚我舅舅给的是五百……”
    男人把手里的水杯子猛的往地上一砸:“他妈的!那你说怎么办?是叫我去偷还是叫我去抢!”
    “你就是窝囊废!”她一下子就炸了,“你去看看我同学都过成什么样儿了?只有我,穿着二三十块钱的地摊货!过着算计着买一根葱还是两根葱的日子……”
    “你他妈的愿意过就过!不愿意过就离!”男人蹭的站起来,指着门口,“不愿意过就滚!滚的远远的!”
    她也不甘示弱,把又随手乱放的属于男人的外套给扔出去,“要滚也是你滚!凭什么叫我滚!”
    男人滚了!出去之后把门摔上了。外面悉悉索索的是在穿鞋袜。
    紧跟着是脚步声,下楼去了。
    这样的争吵,隔三差五的,都有!但不到天亮他还是会回来的。然后过几天,再继续吵吵,如此往复。
    可这次,男人出去了却再没有回来。在她要去上班的时间,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请问是刘小静吗?这里是交警队……”
    她手里的手机一松,人整个都恍惚了。
    男人出去――出车祸了!人没了!人没了!
    我的女儿――再也没有爸爸了!
    然后一早起来,四爷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先是同学群里,说是刘小静的丈夫昨晚出了车祸,人没了。
    再是贺云庭发了消息,“贾平安昨晚喝醉了酒驾,被弄交警队去了。我跟孟小军过去领人,结果碰见刘小静了。她老公被车撞死了,这边这官司,怎么争取赔偿,怕还得你帮忙。”
    同学出了这样的事,帮忙是义不容辞的。
    可四爷就想呢,这刘小静是谁呢?
    哦哦哦!想起来了,这刘小静不就是出门送钥匙要搭讪那个吗?
    本来该自己去的,他也不去了。跟贺云庭说了一声:“我今儿有个案子要开庭,亲自去不了了。我打发个在这方面有经验的律师,叫他帮着处理吧。”
    也好!这种帮忙已经是帮了大忙了。给同学帮忙,谁也没规定亲力亲为。
    昨儿才聚会,今儿就出了这事。只要还在省城的同学,都赶过去了。
    从监控上看,人家司机并不是过错方。就是正常行驶状态之下,路边突然闪出一醉汉,好似之前就在路边睡着,这猛的一窜起来,踩刹车都来不及了。人撞出去,甩在的前面不远的那种水泥石墩子上,二次伤害之后,人没了。
    律师就给四爷打电话,像是这种的,你就是在司机身上再找毛病,赔付十来万估计就把案子了了。这还得是司机那边好说话。
    这种事,能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四爷也没跟那个刘小静联系,而是给老师和贺云庭这些人打电话把事情说了,意思是这就是极限了,也尽力了。
    而且,这钱不单是刘小静和孩子的,人家有父母。这钱得是四人份的!
    现在就看她公婆肯不肯撒手,要是爷爷奶奶愿意钱留给孩子,那都归刘小静支配。要是爷爷奶奶不愿意,她拿到手也就几万块钱。
    这就比较惨了。
    因着这个事,大家才算了了解了刘小静的情况。反正就是过的不如意!如今又是这么一个情况,贾平安就号召同学,看不能不能大家都伸出把手,帮扶一把。
    四爷也以要开庭为由,葬礼没亲自去。很多人也没去,但大家都拿出点钱,派出个代表。
    贺云庭和孟小军都是一千,四爷也出了一千。
    随大溜嘛!叫律师过去处理了,就把同学的情义给尽到了。反正同学加上老师,凑了七八万块钱,给了刘小静。
    孩子的爷爷奶奶也没要那个赔偿款,都给孩子亲妈了。拢共十六万,再加上亲戚朋友觉得这娘俩可怜,葬礼的时候礼金都重,这些孩子的爷爷奶奶也没要,都给儿媳妇了。加起来,这就小二十万了。
    再加上同学凑的七八万块钱,二十七八万,她在新区也首付买了个小两居。钱还有剩余的,她辞了工作,在高新这边租了个小小的格子间店铺,做小蛋糕和奶茶。
    地方选在那里呢,就选在豆豆学校的对面,也就在四爷律所的下面。虽然不在一个楼上,但是相距也就三四十米的样子。
    这天,林雨桐接了豆豆,跟孩子往对面走。今晚上不在家里吃饭,师大一位老教授今儿生日,打算带孩子去给老师祝寿去呢。她们去接四爷下班,顺便就走了。
    然后路过一个小店,就被人叫出了,“林编剧――林编剧――”
    林雨桐扭脸看过去,一个年纪相仿的女人,手里端着两杯奶茶递过来,“你好啊林编剧,我是金思业的同学,在这里做点小生意。上次我家里有事,多亏了老同学帮忙。本来想上门道谢的,又怕打搅你们。整天看见我那老同学进进出出的,还没碰见过林编剧。难得碰上了,一点小心意,请您尝尝。”
    说不用吧,好像瞧不起人家。
    接了吧,人家也是小本生意。
    正说着呢,有隔壁还是楼上铺子的老板娘牵着两个孩子回来,“安安妈妈,孩子替你接回来了。”
    然后一五六岁的小女孩就拉住了这个手里拿着奶茶的女人。
    林雨桐接了奶茶,叫豆豆拿着,正好有一小盒巧克力,是许安给豆豆买的。这玩意是豆豆要带的,给老教授家的小孙子带的。林雨桐先把巧克力给了这个叫安安的孩子。然后叫豆豆给人家道谢之后,就客气的道别了。
    刘小静就看着走了的那母女俩,女人穿的极为闲适,那一身衣裳她在服装杂志上看见过,特别不起眼的一套,也在五位数上。还有孩子穿的衣服,那是打眼一看就特别贵的。母女俩一人拿着一杯奶茶,但谁都没喝。不知道在说什么。
    到了那边律所的楼下,正好看见金思业从里面出来了。他伸手拿了母女俩的奶茶,然后交给身后的助理。
    要去吃饭了,喝什么奶茶。
    四爷交给助理,“给前台那俩,别浪费了。”
    林雨桐就笑,前台俩姑娘长的圆圆润润的,整天喊着减肥,却奶茶不离手。整个律所,也就那俩喝这个玩意。
    助理就笑,才说去给开车门子呢,得了,也不用了!
    四爷摆手叫他忙去,那边老五开着车过来了,下车把车门子打开了。四爷和桐桐带着孩子上了车。
    车从小店门口路过,刘小静看见一家三口在车上说说笑笑,然后一闪而过。
    客人喊了,“老板娘,看什么呢?赶紧的,还等着呢。”
    哎!哎!来了。
    她垂下眼睑,苦笑了一下,忙她的去了。安安小小的一个,坐在角落里一个人拿着玩具玩。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反正四爷最近是真的挺忙的,约的人多了嘛。不见人家,人家就找律所去了。进门就说:老同学,今儿我们来混饭来了。
    那你能不招待?
    这种找点一般都叫助理安排,就在附近的饭馆。要留电话就留一个,但大多数,就留助理那边了。要不然这整天都是事。
    除了贺云庭和一个叫杨选军的,四爷也没带别人到家里坐过。贺云庭是属于交情匪浅那种,杨选军呢,是这回才联系上的。也没啥特别的,也不是能帮上忙或是其他。就是在辅导员那里碰上过两回,对方考上公务员了,在信息技术处这样的地方。就是一科员,也没啥职务。单纯是这人比较热心,看着处事还行。而对方呢,对四爷唯一的企图,就是四爷是技术大牛,他奔着技术来的。这种人没那么些复杂的心思,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就交往起来了。
    第一次来找四爷的,四爷都接待了。但其他再邀约,四爷就没空了。他是真没空,律师真不是那么容易的。面临的困难多到行外人想象不到。看着他在办公室坐着呢,但一天天的电话就没停着。
    这个律师在外地办案,打电话说,“这边推脱……”吧啦吧啦的,这边四爷就得想法子跟人家隔空沟通。
    最烦的就是地方保|护,以私对公的案子,这种案子能把人给拖死。这还不算当时委托人说的好好的,协议都签了。但案子一遇困难,或被告私下跟当事人达成协议,把律师撇开了,原本说好的要追查这个追查那个的,结果他先缩了。律师跟着跑断腿了,最后里外不是人就算了,钱还拿不到。
    这还只是里面最平常不过的两种麻烦,要是细细的数,那真的多了去了。这也就是自己这边不全靠案子吃饭。要不然,养这么些人也难。
    这个行业是这样的,撑的撑死,饿的饿死。这不,来实习的律师都快把门槛踏破了,这里面还有好些是关系户拜托进来的。这么大的办公面积,愣是空间不够用的感觉。
    人一多,声音就杂了。尤其是现在这些年轻人,跳脱的很。对老板私生活的兴趣要高于对职业的兴趣。
    今儿一上班,前台的姑娘就拦住他这个老板:“老板,楼下的一个奶茶店的老板娘,说是您的同学。”
    对!是我的同学。
    “这个,飒姐知道吗?”
    知道!
    四爷把这胖乎乎的姑娘扒拉开,“上班去,有空就赶紧找个对象。”
    这姑娘也不以为意,跟四爷喊道:“老板,涨工资吗?恋爱需要经费。”
    “拿不出经费跟你谈恋爱的小伙子,我这老板先不同意。趁早收起!”
    把人逗的不行!
    虽说法律是个严肃的事情,但其实办公室的气氛还是活跃的。要是不去会客室见客户的话,大家办公,在办公室是可以穿着拖鞋或是便鞋的。老板不管的!
    胖姑娘穿着月子鞋,这种鞋又舒服又轻便,追到四爷办公室门口,在上班以前把要说的话说完,“那个老板娘每次都打听老板,我敢保证,这个女人居心不良。老板,小心呀!您要是对不起我飒姐,咱们可都不答应。”
    助理急匆匆的过来,“那你还去买居心不良者的奶茶,叛徒!”
    然后把人给打发了。
    但是胖姑娘真的没有再去买奶茶,而且还规劝来实习的实习生,“谁买奶茶,我打小报告告诉老板娘,说你们背叛了。”
    实习生:“……”这个律所要求有点多。
    四爷就发现,真的再没飘出过奶茶味儿。他回去还跟桐桐当笑话说呢,“这些姑娘迷你比迷我的多!”
    然后林雨桐亲自做了能冲泡的奶茶,大大方方的给送去了,“要喝自己冲,保证营养健康还不胖!”
    人家那个地段好,不会因为少了你们公司的人买奶茶,生意就做不下去。但刘小静还是明显感觉到了,再也见不到那边来买奶茶的人了。
    什么原因呢?
    因为金思业知道自己打听吗?
    她能看他每天下班在律所楼下的花店买鲜花,每次都不错,样子也都不太一样。就是自己选几朵的样子,然后带着鲜花上天桥,过了马路下去,偶尔会在小店里买点熟食,或是新鲜的水果,然后拎着进了对面的小区大门,就再也看不见了。
    每天早上起来,差不多都是那个点。他应该是在家里吃了饭出来了,手里拎着公文包,过马路上班。大部分情况是他的妻子送他的女儿上学,但也有特殊情况,他会牵着孩子的手先把孩子送到学校门口。看到孩子进了里面再也看不见,他才会在这边这个路过过马路,然后从自己的小店门口路过。有几次她都想打招呼,但是他好像很忙,每次都拿着电话,边走边打电话。眼睛没往这边看,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她在这里。
    每天接送孩子的,倒是她妻子。那位每次出来穿的衣服好像都不一样,但是每次出来的状态看起来都很好。她会站在学校门口跟别的家长聊天,然后等孩子出来了,接了孩子往家走。在路上不会停留,也不会带着孩子去超市买菜或是别的,基本就是直接回家了。
    最近,跟周围小格子店的老板混熟了,她才跟这些人打听,“咱们这里还住着名人呢?”
    对方就笑,“人家不太光顾咱们这种小店。家里有保姆,有司机,亲自接送孩子,那是怕孩子出事,交给别人不放心。要不然,咱们也不太见的上。这进出都有车,地下车库出来,你知道人家进出了没?不过见的多了,也就没啥看头了。就是穿的好点,咱们也能理解。有钱嘛,不吃不穿留着干嘛?对吧?!”
    也对!
    对方就笑:“看人家金律师好呀?好也是人家的!我老婆也瞧着人家好……”
    他老婆就笑,“那就是人家好嘛!天天的都去买鲜花回去,送谁的?还不是送给老婆的。有钱没钱的,有这个心就行嘛!那才是过日子!现在跟你这是叫过日子呢?这是叫熬日子呢!当初谈恋爱的时候咋说的?说会对你好,啥都会给你买……结果咧?”
    “结果是没钱嘛!有钱就给你买了嘛!”
    这两口子是四川人,当年大专毕业留在了这里。生意看着不大,但人家做盒饭生意时间长了,房和小货车都买了。两人整天叨咕,但看的出来,恩爱的很。
    这叫她也羡慕起来。
    其实,不一定要过的跟金思业的妻子似得,要是像是这两口子也一样。相爱的两个人结成夫妻,生儿育女。没有大富大贵,但有一份不错的营生做,每天都有收入。老人和孩子健健康康,这就可以了。
    可自己不是因为爱情结的婚。是因为毕业了,大家都结婚了,所以自己也结婚了。那时候工作难找,她没找到啥好的工作,只在一个蛋糕店里挣一份养自己的钱。后来家里说,你自己不行,就结婚找个人吧,然后结婚了。老公是做销售的,做销售特别能说。一个能吹出十个来,她没谈过恋爱,只在大学期间喜欢过一个人。喜欢了这个人四年,整整四年。但是,他的家境不好,学费是贷款来的,年年的贫困补助都有他。他要是谈恋爱,怕是贫困补助也没了。她只默默的关注他,却从来没有关注过。然后就毕业了!毕业了,跟喜欢的人就再也没有交集了,她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直到横空出来一个飒姐,在网上看见他是飒姐夫。再然后,他成了律师,帮助了同学,在法治频道的节目上也能看见他。
    他变的她都不敢认了。
    结婚之后没有丝毫的欢喜,这个人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但她也平淡的过了!然后生孩子,然后生活琐事越来越多。每天在节目上看他,或是在网上和微博上看看他的消息,就是她心里的慰藉。后来,节目上也看不到他了,只能在微博上看到他的一些动态。
    她那样的生活,怎么敢去同学会?唯一的念想就是再见见这个人,跟这个人说句话。
    她见到了,她全程都在看他,他早不是当年的样子,他蜕变成一个特别有成熟魅力的男人。一举一动,挥洒出来的东西特别叫人着迷。他坐在那里,所有人都成了他的陪衬,他其实……能算是男人里面的王了。她从没有见过这么有男子气概的人。而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人。
    他走了,她跟了出来。他脚步坚定,一点也不像是喝醉了。她喊住他,距离近了,能闻见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夹在着淡淡的酒香,那一刻,只觉得这种味道才是自己向往的味道。
    他说话的声音醇厚,听的人心里痒痒的很。
    这个人――错过了!
    边上店里的老板娘也开玩笑,“金律师那样的男人,不说娶不娶,名分不名分的话,给人家当个情人咱也愿意!”
    这是说笑的话!
    老板跟在他老婆后面来了一句:“只要看的上你,你就去。就那德行,想啥美事呢。”
    说说笑笑,谁也不往心里去。
    刘小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头羞涩的一笑,也跟着忙去了。
    林雨桐听四爷说过这个同学会,后来这个刘小静丧夫了,她也都知道。这种事吧,咋说呢,喜欢这种事……你还不叫人家偷偷喜欢了?对吧?谁都没有这个权利。只要不来打搅自家的生活,谁也管不着人家呀!
    要是这种的都防着,那一年到头啥也别干了。觊觎四爷的人多了,但那又怎么样?撒出去该往上扑的还一样往上扑呢。
    这种事主要在男人,防是防不住的。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掌握他的钱包。出去没钱谁搭理?可要是没钱了,还有人非要不可。这种的好像你也无可奈何吧!那就拿着他的钱利索的撒手,叫他们爱滚哪儿滚哪儿去。失了人别失了财呀!
    丈夫嘛,一丈之内是夫,一丈之外,谁知道是谁的夫!他要愿意只是你的夫,这日子就能过!他要禁不住诱惑,那就是别人的了。
    盯着钱比盯着人靠谱。
    女人们在一块聊天,不是说孩子就是说男人,结婚后过上几年,大部分都成了这个德行了。尤其是有些社会地位和金钱的男人,概莫如是。跟这些夫人太太聊天,大家都是这种论调。
    这个周末回老家,回去的人多了,把律所的人都带着呢。大家好长时间也没没聚聚了。再加上张巧凤说是玫瑰开了,为要不要回去看看。
    四爷真的种了好大一片玫瑰,没搭暖棚的那种。正是开花的月份,今年开的特别好。正好林雨桐也想做点玫瑰糕点,想找新鲜的鲜花也不容易,那就一起回吧。
    去看玫瑰,林雨桐难得的穿起了小白裙。带了一顶大大的帽子,叫四爷看:“好看吗?”
    四爷拿他专业的相机去,又翻箱倒柜的找衣服,“给你们娘俩拍一套写真去!”
    给豆豆把各种萌萌哒的小裙子和小裤裤都带上,他挑出来两箱子衣物。其实娘俩都不咋爱收拾自己,四爷这次却拿出打扮洋娃娃的心态来,真就塞了两箱子放后备箱,才往回赶。
    这叫林成河看就是瞎折腾!
    什么照片要在傍晚拍,什么照片要在早晨拍。然后一会子一换衣服,呀呀呀!作啥精怪呢这是!
    俩农村娃嘛,不说蹲下把草拔了,搁在那儿这样那样的,咋瞅咋别扭。这是幸好不叫外人进来,这要叫外人进来还得了?闹笑话呢不是!
    跟回来的同事,就跟在这一家三口身后拍。
    四爷拍老婆孩子,人家拍给老婆孩子拍照的四爷,然后还发w博,哪怕面部模糊处理了,但大致的样子一看也知道是谁。
    小助理还帮着四爷更新w博了。
    然后好些人就看到那么一组照片。
    正在做奶茶的刘小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默默的关上。正好,贾平安在群里联络人呢,“明儿也去参观一下金大律师的庄园,谁去?带家属的那种,要去的结伴一起。我打算带老婆孩子去瞧瞧,玫瑰开的正好。”
    然后响应的人不少,刘小静想了想还是报名了,“我也去吧,想带孩子散散心。谁的车还有空位,捎我一程。”
    然后第二天早上四爷才给这母女俩拍了一组照片,他把编出来的花冠给娘俩戴上,才说要拍呢,助理就过来说,“贾科长说他们请了王老师和师娘,一起也来了,还有好些同学,带着家属的,问咱们欢迎不欢迎。”
    都来了,能不欢迎吗?
    四爷就安排助理,“也别忙着采购了,叫周围的馆子给这边送席面吧。”
    不喜欢拍照的豆豆问爸爸:“不用拍了吧?”
    没事没事!闺女,头歪一下,枕在妈妈腿上,再来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