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看着山岳偌大一个人,那小心翼翼伸出脚的模样,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走过去对着山岳的腰部踢了一脚。
山岳踉跄着两下踩到了冥河,整个人都尖叫着往回跑。
“要死了要死了,要被腐蚀了。”身上都是金属和石头,最怕冥河这种东西。
因为沾到了冥河水,沼泽泥开始慢慢融化,不过融化得比较慢。
宁舒拿着树枝拨了拨,觉得这种淤泥有很强的防水性,表面的淤泥已经软了,但是拨开软的,里面都还是干燥的。
山岳说道:“我耳朵里放了一些果子,本来找了一些石头,结果都掉在了沼泽泥里。
宁舒忍着臭爬到了山岳身上,拿出了果子果断从他身上跳下来,离山岳远一点,真臭,嫌弃无比。
宁舒啃着果子一边关注山岳身上的淤泥,看到沾上了冥河水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的腐蚀了,山岳大大松了一口气。
宁舒:……
不是很明白山岳为什么松口气,明明身上的淤泥是个大问题,不好处理,还松口气?
宁舒又说道:“实在不行就把腿泡在冥河里,不然这样是没办法弄掉的。”
山岳直摇头,“泡进去就算了,时间长了身上的泥总能磨掉,还别说这泥巴的防御能力还真不错。”
宁舒:……
兄弟,你这样臭会失去我的,真的!
宁舒又看了一下山岳的腿,说道:“放在冥河里泡一泡,看看能坚持多久,如果真的防御力能强,就可以靠这个下海。”
宁舒抓着沙滩上的沙子玩。
山岳只能认命地去泡脚了,战战兢兢的,泡了一会就问道:“好了吧。”
宁舒:“……这才五秒钟。”
山岳:“可是我感觉很长时间了。”
宁舒:“你的错觉。”
山岳时不时抬起脚看了一下,用手扣了扣,然后又放到了冥河之中。
宁舒东西都有点吃不下了,这是一个相当有味道的画面。
之前救山岳用力过猛,这会宁舒又感觉很累,于是蜷缩在松软的沙滩上睡觉,睡之前度山岳说道:“计算一下时间。”
山岳可怜兮兮地哦了一声,宁舒陷入了沉睡之中,意识又出现在了绝世武功之中,在海洋之中遨游。
整个意识都非常舒服,像美人鱼一样在海洋之中飞快游动。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天边依旧有极光。
宁舒伸了一个懒腰,精神饱满,看到坐在沙滩上,背影萧瑟的山岳。
宁舒走过去问道:“融化了吗?”看向山岳的脚,融化倒是融化了,可只有两只脚至脚腕的地方,淤泥融化了,可是上面的地方依旧被淤泥包裹着。
宁舒:……
“多长时间才融化的?”如果能坚持比较久的时间,可以靠这个东西下海。
山岳说道:“挺长时间的,我觉得这个东西还行,如果不是太丑了,涂抹在身上行动不便,这东西也可以弄在身上。
宁舒直接说道:“太丑了。”
山岳叹口气,教育孩子:“外貌不重要的。”
宁舒瞅了他一眼,“很重要,漂亮的话我又多了一个优点。”
山岳:……
宁舒啃了一些果子,然后兴致勃勃去沼泽地,山岳行动不便朝宁舒说道:“你注意安全呀,别陷进去。”
宁舒头也不回地挥手,“我不是你。”
山岳:……
啥意思呀?!
宁舒捧了不少淤泥回去,臭得脑子发懵,然后把淤泥和沙滩上的沙子搅拌在一起。
颇有点混泥土的感觉。
搅拌均匀了,宁舒把双手都涂抹上了淤泥,等淤泥干涸之后,宁舒把双手放在冥河之中泡。
有保护罩,冥河不能第一时间腐蚀到她的手。
宁舒计算着时间,这样即便是下海了也能知道淤泥坚持的时间,免得超过了时间被冥河腐蚀了身体。
至于下海这件事,宁舒就没想过靠山岳,他体形太大了,只怕一下海就沉底了,她还得去捞。
加入了沙子的淤泥还真是非常坚固呢,起码两三个小时是不会被腐化的,不会伤了身体皮肉。
不过稀释之后还是会腐蚀皮肤的,所以要不停地往身上摸这个东西。
宁舒对山岳说道:“我要下海。”
山岳:“你小心点,没有冥河之石能活,但没了命就不值得了。”
宁舒点头:“我知道。”比谁珍惜自己的狗命。
山岳弄来了很多的淤泥,宁舒把淤泥和沙子搅拌了然后抹在自己的身上,摸厚一点,不透一丝缝隙。
鼻尖全是臭味。
等到淤泥干了,宁舒才往冥河去。
不过看到黑黢黢的冥河,心里着实有些胆怯,难怪山岳那么怂。
山岳再三说道:“一不对你就赶紧上来,别在里面久呆。”
宁舒嗯了一声,臭味熏得脑壳疼,慢慢走到了冥河之中。
渐渐的,冥河淹没了宁舒头顶,山岳心里拔凉拔凉的,在沙滩上转来转去的,不停地往河里张望。
等了好久好久,宁舒冒头了,走到了沙滩上,把还是湿润的搅拌好的淤泥往自己身上摸。
山岳跟等待妻子生产的男人一般,紧张地问道:“咋样了?”
“没摸到,太黑了。”宁舒淡定地说道,冥河太黑了,沉入里面精神力笼罩的范围并不广,而且还是模模糊糊的。
要靠自己用手去摸,但通常也是摸到一些沙子,宁舒觉得这些沙子的防御力也可以的,但奈何没有幽冥之石个头大。
山岳需要的是幽冥之石。
山岳对宁舒说道:“算了还是不去了,找个地方扔点石头在里面,早晚能形成幽冥之石。”
“捞的时候涂抹一些淤泥在手上就行了,根本不用下河摸。”
宁舒:“没事啊,就当锻炼精神力。”
都往自己的身上抹了淤泥,抹都抹了当然要下河摸石头。
山岳:……但是我心里很方啊。
鬼知道你在河里是不是就被融化了,心情此起彼伏的,这么刺激完全受不住。
宁舒看他捂着心口,“咋了,你心口又没有被腐蚀,没沾上冥河水。”
宁舒往身上涂抹了厚厚一层泥巴,又下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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