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矛盾呢,你大嫂和二嫂都是很好的人,平时相处得也好。”宁二哥说道。
宁舒捏着拳头跟在二哥身后,二哥突然转头问道:“你既然是鬼,为什么白天还能出来。”
宁舒:“……大约我比较天赋异禀吧。”
正好这时大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年纪大约在三十多岁的样子,不过保养得好,脸上没有一点皱纹。
她看到宁舒的时候愣了一下,宁二哥正想要解释的时候,女人哇的一声,捂着脸转身进屋了。
“琴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宁二哥展现出了惊人的求生欲,跑得非常快,难以想象胖砸能跑得这么快,进屋去求解释了。
那个女人大约就是她的二嫂吧。
宁舒走进大厅,打量着屋子,装修挺好,大气。
看来大哥二哥的事业还是不错的,宁舒这就放心了。
没有穷困潦倒。
“汪汪汪……”从楼上跑下来了一条狗,朝着宁舒大吼大叫,声音凄厉,似乎包含着恐惧。
宁舒就站在那里,那条狗却不敢上前来。
都说狗的眼睛通阴阳,大概这是狗看到她不是人,才对着她狂吠。
一个女人从楼上下来,连忙将狗抱在怀里,不让狗咬到了客人。
“请问你找谁?”
这个女人应该是她的大嫂吧。
虽然大嫂没有像二嫂那样直接表现出来了,却还是用审查的眼神盯着她。
一个漂亮的女人出现在家里,出现她们的领地上,足以让两个女主人竖起全身的刺,警惕无比。
宁舒看向楼上,问道:“老太太在吗,我想见老太太。”
大嫂抱着狗,听到宁舒的话,皱着眉头,直接说道:“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大嫂,跟你说不清楚。”宁舒说道,“情况太复杂了。”
宁舒觉得自己要一遍一遍地解释,真是累死了。
客厅里,宁舒和大嫂相顾无言,宁舒不是没感觉到大嫂对她的警惕和怀疑。
她并不打算解释,等宁二哥搞定了二嫂,这事就交给二哥去解释。
这件事真是不好解释呢。
宁舒释放出了精神力,将这个别墅的情况查看了一翻,妈真的在睡觉,头发白了很多,脸上皱纹也很多了。
失去了双腿,再加上父亲的离去,肯定让母亲很伤心。
大嫂招呼宁舒:“你先坐下吧。”
宁舒朝她一笑:“谢谢。”
宁舒坐在沙发上,沙发只是轻轻凹陷下去了一些。
大嫂看在眼里,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宁舒,人这么轻,坐沙发都不凹陷下去的。
“你要喝什么跟佣人说,我上去了。”人是小叔带回来的,要跟小叔子问清楚。
宁舒就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不管这个别墅发生了什么,她用精神力一扫什么都不知道了。
才回来得做个乖宝宝。
二哥还在跟自己老婆解释,为啥带了一个女孩子回来。
反正楼上就是一场大型屠狗现场,宁舒都不知道二哥能这么怂。
在二嫂面前,地位看起来很低。
期间大哥回来了,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小姑娘,皱着眉头,让他看起来无比严肃。
跟二哥像被吹了气相比,大哥的身材就很精瘦了。
肯定是二哥没有好好管理自己的身材。
宁舒喊了一声大哥,但是大哥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上楼去了汇合了。
宁二哥嘴巴都说干了,总算是解释了客厅里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两对夫妻都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四人下楼了,坐在宁舒对面的沙发上,上下打量着宁舒。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鬼,宁舒直接漂浮着自己的身体,头都能顶到天花板了。
四人抬着头看着宁舒,宁二哥说道:“你赶紧下来,我心脏不好。”
宁舒缓缓飘了下来,说道:“我真的是鬼,相信我。”
四人:你这样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好吗?
大哥揉了揉眉心说道:“这件事着实匪夷所思,所以这件事你不要告诉母亲,父亲去了,再加上母亲出了车祸之后,就有创伤后遗症,不要告诉她你的身份。”
“你能回来了,母亲就盼着父亲也能回来。”大哥有点无奈地说道。
宁舒也很无奈,说道:“那我以什么身份呆在家里?”
“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实际上我受组织的管控。”宁舒摊手说道,“也是因缘际会,我现在成了这样。”
“我看到你们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大家想来想去,最后用大嫂家的表妹身份留下来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放学的孩子也回来了,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十五六岁的样子,年纪相差不大,宁舒一问,两个孩子都是二哥家的。
宁舒诧异,那就是说大哥和大嫂是没有孩子的。
宁舒看到了大嫂黯然的样子,看到两个孩子的眼神很羡慕。
护工把宁母推下楼来吃饭了,一楼和二楼有电梯,是专门为宁母修建的。
宁母看到宁舒,问了一下这是谁家的姑娘。
大嫂立刻说是她家的表妹,因为有事要住几天,住几天就走。
宁母对宁舒说道:“那就住几天吧。”
宁舒立刻笑起来,“谢谢……阿姨。”家里人到底都不认识她了。
面容发生了改变,她的面容发生过几次改变,就算脸上还有点原来的样子,也没有人想到死了二十多年的人会出现。
饭桌上,二嫂给宁二哥盛了一碗汤,宁舒一看那汤上面飘荡着不少的油花。
宁二哥一脸傻傻的模样,咕噜咕噜把一碗带油的汤水给喝下去了。
难怪二哥会长成这个样子,感情是二嫂投喂的。
这是不是就算传说中的幸福肥。
倒是大哥大嫂两口子,两人都是淡淡的,吃饭也不存在给对方夹菜的情况,你吃你的,我吃的我的。
看起来相当冷淡。
两个孩子对宁舒很好奇,宁舒对他们笑笑,这两个孩子可都是她的侄儿啊。
这些孩子还得喊她一声姑姑。
这个时候,宁舒才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是一个人。
长久的单独奋斗,让宁舒感觉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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