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叽叽喳喳的,却不是律师那样市侩的能说会道惹人厌。
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
两人吃了东西,又要开始进行各种验尸,推测凶器。
“秦哥,我从明天开始带便当吧,我也帮你带一份,这里的米饭很硬,我吃了胃疼。”
“不用。”
秦志学虽然拒绝了田悠,但是田悠并没有放在心上,除了晚上加班回不去,都会给秦志学带一份,中午放在微波炉里面转热了就可以吃。
秦志学拒绝无效,也就每天跟田悠吃便当,味道很是不错,田悠说是自己做的。
宁舒知道这两个人的气氛开始往暧昧的方向发展,却不管不问,任由事态发展,因为她要忙着赚钱上法院打官司。
有时候打官司就没法去接孩子了,宁舒就给秦志学打电话,说让他去接一下。
秦志学拿着手机的时候,眉头就皱着不放,说道:“我这边工作非常忙,好几件恶意杀人案,我都要忙死了,难道要把乐乐接来局里吗,这像话吗?”
宁舒:“我这一场到中午都不停休庭,去接一下孩子,要不了半个小时,你接一下怎么了。”
“我工作很忙,而且让她一个小孩子到局里不好。”
“你工作忙我就不忙吗,你的工作是工作,我的工作就不是工作,让你接个孩子就这么为难吗,乐乐不是你孩子呀。”
秦志学听到宁舒要上庭,心情就不好,“都说了辞了工作,孩子都没人照顾。”
“吃我的,用我的,孩子我养着,就你那点工资,你能养活谁,现在还嫌弃我的工作,你这么清高,这么仙,那你喝露水睡树杈呀,什么玩意,秦志学,告诉你,别在老娘面前摆旧社会老爷款。”宁舒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提着文件包进了法院。
秦志学拿着手机,听到宁舒噼里啪啦的话,直接石化了,反应过来之后,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一脸的不可置信。
“秦哥,你怎么了?”田悠看到秦志学满脸狰狞,眼睛通红,有些害怕地问道。
秦志学深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是气得浑身发软,心脏极速跳动。
田悠连忙帮忙倒水,关切问道:“秦哥,你没事吧。”
“没事,估计是年纪大了,熬夜有点不舒服,我要去接孩子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秦志学不得不去接孩子,怕孩子出事。
袁苏现在越来越变本加厉了,现在连孩子都不管了。
田悠看着秦志学的背影,摇着头心里觉得可惜,这么好的男人,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
田悠想到第一次见到秦志学的时候,沉稳冷静,不言不语的样子,完全符合田悠心中完美的法医形象。
心跳一下快了起来。
没过多久,秦志学就带着乐乐来局里了,不过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一些警员还拿出东西给乐乐玩。
田悠很喜欢乐乐,就一直带着乐乐,陪着乐乐玩耍,免得乐乐丢了。
田悠有意无意地询问他们家里的情况,问乐乐成绩怎么样呀,学习吃力吗?
乐乐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什么心眼,说自己学习还好,学钢琴。
田悠笑眯眯说乐乐很棒,然后还主动要送乐乐去上学。
局子里都是一群糙爷们,觉得田悠这姑娘不错,不过也有女警员咧了咧嘴。
无论男人女人,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宁舒下了庭,因为打赢了官司,又有一笔咨询费的抽成奖金,足够给乐乐交钢琴费了。
宁舒又打电话给秦志学,下午送孩子去钢琴培训中心上课,她还有事情。
秦志学感觉妻子在电话中颐指气使的,心里就来气,直接挂了电话,怕对方再说让自己血管爆裂的话。
下午孩子放学,就接孩子去学钢琴。
才到培训中心,被老师告知该缴费了,每个月都要缴费。
秦志学问说多少钱?
学钢琴是妻子做的决定,也是妻子交钱。
“一万五。”
一万五的价格真的惊到了秦志学,他一个月都挣不到这么多的钱,法医也是公务员,公务员的工资真的没有多高。
不过孩子正看着自己,秦志学拿出了银行卡刷了,交了学费。
孩子学习钢琴已经半年多了,一个月就是万把块的学费,半年就是好九万十多万。
等到孩子学了钢琴,秦志学带着孩子回家,看到宁舒正在煲汤,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乐乐说道:“回屋写作业。”
乐乐嗯了一声,等到她进去了,秦志学才对宁舒说道:“到卧室去,我有事跟你说。”
宁舒嗯了一声,脱掉了防烫手套,进屋开门见山问道:“干什么?”
“乐乐的钢琴费那么贵?”
“你现在才会知道呀,所以,就你那么一点工资,连个乐乐一个月的钢琴费都不够付的,这家里的车子,哪一样不是我置办的。”
秦志学很烦躁地拧眉头,“钱钱钱,你的心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我不是为了这个家,我这么拼命干什么,有本事不要开我买的车呀?”宁舒冷笑了一声,享受着一切,又怪别人市侩,全世界就你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
秦志学把车钥匙拿出来扔在床上,“拿去,从今天开始,我不开车了。”
宁舒拿起车钥匙,没说什么。
“还有,我从未对你口出恶言,你今天白天对我说话的态度。”
“你是从未对我口出恶言,你一直都用冷暴力对我。”宁舒冷笑了一声。
“你真是面目可憎。”秦志学摔门而去。
宁舒甩着钥匙圈,从阳台看着下楼的秦志学,秦志学本想开车走的,但是想到钥匙都交给了妻子,就这么靠双腿走出小区,搭乘计程车去局里了。
第二天,宁舒就把秦志学的车买了,当然二手车卖不了多少钱,但也是一笔钱呀,宁愿卖了也不会给他用。
自己挤公车去上班,拥有的时候不觉得,失去的时候,就知道有多么不方便,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处处跟自己做对艰难无比。
秦志学一回来,看到车位上就一辆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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