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了,妄想以法阵之力改天换日的乐清被抹杀了。
阴邪之气,还有痛苦挣扎的灵魂也被收走了,不会对这个位面造成大的影响。
干净利落解决了所有的事情。
在场的人谁都不敢说话,校医大叔凌空而走,小小的一步却像是跨了很远,身形一下就消失了。
宁舒看着校医大叔的背影,一步千里,这是空间法则?
宁舒收回了眼神,看着梅子卿。梅子卿无神地坐在地上,眼睛发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像一个木偶。
灵魂似乎都没有在身体中了。
宁舒咳嗽了一声,推了推梅子卿,梅子卿脖子僵硬地转过头来,眼神空荡地看着宁舒。
宁舒也问不出你没事吧这样的话。
梅子卿这个样子看着像是没事吗?
拉尔和匕首穆呆若木鸡看着事情的发展。
脑子里完全是一片混沌,谁能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穿着黑风衣的人又是谁?
拉尔看到宁舒光着背,后背血肉模糊的,有树枝,小石块扎入了皮肤了,走过去朝宁舒说道:“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宁舒转头看着自己背,点点头:“好。”
拉尔小心翼翼把镶进皮肤中的异物拿出来。
匕首穆伸出手,粗暴地把尖锐的小石块取了出来。
宁舒痛得嗷嗷直叫,转过来对着匕首穆就是一脚,“滚,不要你弄。”
被宁舒踹飞的匕首穆在地上滚了两圈,手里拿着沾满血的小指大小的尖石块,“桀桀,活该。”
匕首穆拿着血淋淋的石块举到拉尔面前,“舔一口,你就能堕落,然后就自由了,你就不用跟着这个残暴的女人。”
“滚……”宁舒又是一脚。
拉尔小心翼翼把伤口的异物都清理了,不过宁舒的整个背部都已经被磨伤了。
拉尔拿出了药剂,朝趴在地上的宁舒说道:“有点疼,你忍着点。”
“哦,没事,卧槽,好疼。”宁舒叫了一声,跟抹了辣椒水一样,这是药么?
拉尔从身体里拿出了衣服,让宁舒换上,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经磨烂了。
宁舒把衣服换了,看到梅子卿还是一副无神的样子,一动不动的,跟一蹲木雕菩萨一样。
现在该怎么办?
无奈!
梅子卿从白天坐到了晚上,一动不动的,看得宁舒心里发毛。
拉尔从身体里拿出了干饼子和水,朝宁舒说道:“吃点东西吧。”
宁舒点点头,拿着干饼子啃着,喝着水,看着一动不动的梅子卿。
宁舒吃过了,拿了饼子和水在梅子卿的身旁,说道:“吃点东西吧。”
梅子卿似乎没有听到宁舒说话。
宁舒也不在意,看样子梅子卿还没有从乐清彻底消散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现在是自我封闭中。
任务者只要不被抹杀,就是永生,在漫长的生涯中习惯了一个人,现在这个人突然消失了。
老实说,梅子卿这样不吃不喝,不哭不闹的样子有点吓人,
宁舒坐在梅子卿的旁边,说道:“吃点东西。”
梅子卿没反应。
宁舒叹气,“既然这样难受,又何必要这么做?”
要终结情人,现在又这样难受,不管不顾就好了。
梅子卿从一开始就该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梅子卿眼泪下来了,抹着眼泪说道:“他总说这是在等价交换,交换强大的力量,可是最后却疯魔成那样了。”
“你也看到的灵魂中无穷无尽的阴邪之气,总有一天,他会被这些东西吞噬了。”
梅子卿将头埋入双臂之间,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以为我可以挽救他的生命。”
宁舒:“呃……”
“你们一定是姐弟恋吧。”宁舒问道。
梅子卿气得哭了,“这很重要吗?”
宁舒摆手,“不是很重要,就是觉得乐清没有你成熟。”
乐清渴望实力,但是又没有看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
自古以来,都是少数的强者管理很多的普通人。
所有的叫嚣其实都很无力,强大到别人忽视不了,那个时候,不需要叫嚣,你也不屑叫嚣了。
宁舒拿了一个干饼子塞到梅子卿的手里,“吃点东西吧。”
这个任务她苦逼,完全是不讨好。
除了让自己的绝世武功开发出了另一种力量体系。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是为了梅子卿的事情来回奔波,最后还可能被人埋怨。
梅子卿拿着饼子,慢慢地咬着,一边抹着泪。
宁舒看她肯吃东西了,到一旁去坐着。
这个时候才不往梅子卿的面前凑,万一被迁怒了呢。
要恨就去恨乐清,没有人逼乐清使用换天大阵融合天道。
她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来到了世界,帮着梅子卿。
如果梅子卿因此怨恨她,这个朋友大不了就不做了。
尤其是看到现在的梅子卿,宁舒不是多喜欢。
也许是这种反应是切除了心中毒瘤的后遗症吧,梅子卿自己也说这件事是她心中的毒瘤。
宁舒趴在拉尔铺在地上的被单,后背有伤,只能这样扒着。
宁舒自己偷偷吃了一点消炎药,后面的创伤面积有点大,不吃消炎药不行。
匕首穆趴在宁舒旁边,两条小腿摇啊摇的,朝宁舒问道:“消失的那个人是她的丈夫吗?”
“还有那个黑衣人是谁?”
这样发问的匕首穆像个正常的天真孩子。
宁舒看着他,“关你屁事,滚远点。”
“桀桀,死女人。”匕首穆一掌拍在宁舒的后背,痛得宁舒都跳起来。
匕首穆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下跑得老远,桀桀地阴笑着,“死女人,活该,略略略……”说着还朝宁舒吐舌头。
宁舒朝阴险地看着匕首穆,“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我会让你死得很有节奏感。”
宁舒趴了下来,闭目养神。
拉尔朝匕首穆走过去,跟穆说着说什么,匕首穆一脸憋屈,低着头跟霜打的茄子。
宁舒在心里冲2333问道:“乐清说任务者是供养上面人的奴隶是怎么回事?”
让乐清那么痛恨,宁舒还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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