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晴是一个警察,有警察的本能,凡事都会习惯性的怀疑一下。
伊晴现在就怀疑她的镯子掉在了芙蕖亭的荷花塘里了,并没有给她,自己收着了。
伊晴也没有想一下,卓澈然一个男人拿着一个镯子有什么卵用,难道戴着玩?
现在伊晴心里乱糟糟的,生怕这件事会给尹家带来灭顶之灾。
伊晴是了解古代法律的,中央高度集权,皇帝手握生杀大权,尤其喜欢株连,一锅端。
人口买卖合法,犯事的家族,女性虽说不用死,但是下场苦逼。
打官司什么的就是瞎扯淡。
尹晴很后悔军团,如果能选择,她宁愿不要穿越,在现代的日子过得舒服,上班挣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在古代走路靠腿,通讯靠吼,女性地位低下,男人对女人拥有绝对的支配权,伊晴表示,穿越没有那么美好。
就算是有美男,都弥补不了伊晴想去死一死回去的念头。
但是又不敢死,万一真死了呢。
伊晴: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还有一百多号人等着她处理,想到这些人,伊晴又头疼了。
杀了,这么多人啊,但是放了吧,保不齐会到处乱说,可是养着吧,可是这么多张嘴要吃饭。
尹家是小门小户,尹广元在礼部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小官,要养活这么多人,伊晴很吃力。
惊退两难,四面楚歌。
伊晴真是要把自己的头发揪掉了。
她为什么要建立这样的军团,还不如自己遇到事情,扛着大炮来得好。
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镯子弄丢了。
心好累啊。
命运真是半点不由人,伊晴多想现在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后宅女子。
伊晴几乎是心惊胆颤地等着卓澈然凯旋归来。
她要怎么解释枪支的问题,怎么解释红绫的死?
难道真推到苏竹茹的身上,当时的红绫并没有死,并没有直接将红绫直接打死,就是怕跟苏家闹到不可辗转的余地。
就说回来调养不好,红绫嗝屁了。
尹晴抹脸,是死是活到时候只能听天由命。
苦逼。。。
宁舒让连翘去拿食盒,拿着手绢将枪支包了起来,等到连翘拿了食盒过来,宁舒将枪支放到了食盒里。
“去书房。”宁舒迈着小碎步朝书房去了,连翘跟在身后,提着食盒问道:“小姐,不弄点吃食给老爷吗?”
提着空食盒过去真的好吗?
“这个挺好食用的。”宣平侯什么没吃过,这个东西才是宣平侯想见识的。
在书房门口,宁舒被拦住了,小厮说道:“小姐,老爷在忙,你还是回去吧。”
真忙?
估计是宣平侯烦她了。
宁舒也不恼,朝小厮说道:“把这个食盒给爹。”
连翘赶紧把食盒塞到小厮手里,小厮一脸难色,“小姐”
“你去吧,爹保证不会怪你的。”宁舒站着没动,等小厮送进去。
小厮没有办法,提着食盒进去了。
好一会小厮才出来,朝宁舒说道:“小姐,老爷让你进去。”
宁舒走进书房,宣平侯双手拿着枪,正仔细打量着。
“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宣平侯朝宁舒问道。
“女儿去庄园住了几天,听到庄园里的人谈起世子的神器,女儿花钱托人弄到的。”宁舒面不改色地撒谎。
宣平侯看着枪,“这是怎么做到的。”
宣平侯府是生意人,看到这种东西,首先想的是怎么弄成的,能不能做出来赚钱。
宁舒只能说不可能,有些东西太精巧,是这个时代没有办法做出来的。
技术不行,工具不行,经济也不能支撑国家造出这种东西。
你就死心吧。
“你找的人什么人能弄到这个东西,听说世子可是对这个东西宝贝到不行,暴民想要去枪都没有抢到。”
宣平侯手扣在扳指上,一扣彭得一声诈响,吓得他直接扔了枪。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小厮在门外问道,听到屋里的动静,想要冲进来。
宣平侯咳嗽了一声,声音带着既不可查的颤抖,“没事。”
宁舒弯腰捡起地上的枪支,将子弹放到枪里,一拉拴,然后对着墙脚的花瓶,一扣扳机,彭的一声,花瓶炸裂了,子弹镶入了墙里。
宣平侯脸色寡白寡白的,斜眼看着宁舒。
宁舒将枪支放到宣平侯的面前,说道:“爹,光有这个还不行,还得有这个小东西。”
“就像光有弓没有箭是没有什么用的。”宁舒将一颗子弹放在桌子上。
宣平侯自然看到了这个东西的威力,最重要的是速度太快了。
宣平侯拿着子弹,子弹有些重量,又喃喃道:“这是怎么做成的?”
宁舒只能说,按照现在的水平,很难做出来。
子弹弹头、弹壳其中含有火药和等组成。
弹头一般由铅合金制成,在其表面覆一层黄铜,扣动扳机使枪内撞针撞击弹壳底部的引信使火药爆燃,从而产生非常快的速度。
“你怎么会用的?”宣平侯看着宁舒。
宁舒一笑说道:“爹,女儿好歹也花钱了,花的钱可不少呢,连使用方法都不知道,那可不行。”
她找镖行送快递可是花了好多钱的,
“如此天赐神器,爹应该让陛下看看。”宁舒说道。
“这个怎么用?”宣平侯问道。
宁舒开始教宣平侯怎么使用枪支,怎么上子弹,各种注意事项。
既然要呈送到圣上面前,肯定要让圣上知道这东西怎么用,有多大的威力。
或许男人对耍帅的东西都有点无师自通,对力量本能的渴望,宣平侯很快学会了开枪,准头也不差了。
“这东西不错,你还有么?”宣平侯摸着枪,头也不抬朝宁舒问道。
宁舒:
“没有。”
“为什么不多弄两把。”宣平侯没好气地说道,这枪要真送到圣上的手里,他就没有了。
宁舒淡淡地说道:“爹,女儿弄到一把都不容易,再说了,我木钱了。”
宣平侯翻来覆去地看着枪,叹了一口气,一脸不舍,就跟抚摸情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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