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延喘着粗气,宁舒放下了勺子,“我去打合同。”
宁舒到书房去把股份转让协议书打印出来。
然后拿了笔下楼。
丁延的脸色很看,宁舒把合同给了丁妈妈,丁妈妈在上面唰唰的签字了。
然后将合同推到丁延的面前,丁延拿起笔,刚要签字的时候,放下了笔。
丁妈妈嘲讽地说道:“怎么,要反悔吗?”
丁延说道:“如果我把股份转让给你了,你不跟我离婚怎么办?”
“爸爸,离婚条件是写在里面的,要不要我再去打一份离婚协议书?”宁舒问道。
“你倒是挺积极的。”丁延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之前你让我劝妈跟你离婚,我劝了,现在你们离婚,我没吵没闹,忙前忙后的,你又怪我。”
“感觉我这女儿在你面前挺难做人。”宁舒好无奈地说道。
丁延看到宁舒委屈的样子,都想打她了。
劝就劝出这样的结果,他持有的股份百分之三十木有了。
可是不离婚吧,白翰墨那边又催得紧,说丁凝蝶出院之后。
白翰墨就准备两人结婚了,丁凝蝶的身份问题必须解决了。
丁延的内心难以形容,看到白翰墨这么在意他的女儿,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但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没有了,丁延的心里就跟刀子割一样。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打离婚协议书。”丁延朝宁舒吼道。
宁舒打了两份离婚协议书,丁妈妈和丁延同时签了股份转让书和离婚协议书。
现在丁妈妈和丁延正式离婚了。
宁舒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丁妈妈手里不少了,有一点力量了。
丁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问道:“你什么时候搬出去?”
丁妈妈收着文件,看也不看丁延说道:“马上就可以搬走。”
之后,丁妈妈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首饰珠宝,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连沐浴露洗发膏都收起来了。
床单被子直接剪了,大件的家具直接砸了。
丁延听到动静,上楼一看乱七八糟的房间,揉了揉眉心,“能不这样吗?”
“这些东西可是我没事的时候,自己布置的,我可不想那个女人用着我的东西,我嫌恶心。”
“随便随便。”丁延挥了挥手,他也没指望丁妈妈再对他柔情万分。
宁舒也收拾好了东西,拖着箱子跟丁妈妈一起下楼了。
“你也要走?”丁延朝宁舒问道。
“我当然是跟着妈妈走,难道我还要留下来吗?”宁舒耸了耸肩膀,挽着丁妈妈的手,和丁妈妈一起拖着箱子,昂首挺胸走出了大厅。
不像是剧情里被人赶出去的,灰溜溜的赶出去。
宁舒到车库里去开车,带着丁妈妈朝租房去了。
“我们现在手上有多少股份了?”宁舒朝丁妈妈问道。
“跟你爸爸的比,还是挺少的,你爸爸的股份是公司里最多的,其他的都分散在几个大股东的手里。”
“我们收购的都是小股东的股票。”
“积少成多,慢慢来。”宁舒轻松地说道,“而且爸爸不是给了开了一张支票吗?”
“这钱肯定能收购不少的股份。”
“实在不行,就直接收购股民手中的,虽然寥寥无几,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呀。”
丁妈妈笑着说道:“能从你爸爸手中抠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些钱足够我们娘俩安身立命了。”
宁舒点点头,至少不会向剧情里那样了,落魄潦倒。
宁舒和丁妈妈就暂住在租房里。
房间很大,应有尽有。
不过就是有一股药味,一进门就闻到了。
“你天天都在捣鼓这个?”丁妈妈看着这些瓶瓶罐罐。
“是啊,你看你最近脸色不是好了很多。”
丁延和丁妈妈顺利离婚之后,丁延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住院的丁凝蝶。
告诉丁凝蝶要他跟她妈妈结婚了。
丁凝蝶睁大了水润润的眼睛,先是一愣,随即高兴地哭了出来。
“我妈妈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谢谢爸爸。”丁凝蝶又哭又笑,高兴得不能自已。
丁延看到丁凝蝶这个样子,才觉得自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没有白花。
丁延可不就指望着丁凝蝶能够帮丁家吗?
丁延叹了一口气说道:“只不过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被他们拿走了,这股份我本来是要给你的嫁妆。”
丁凝蝶撅撅嘴,“她们可真坏,爸爸,她们就是敲你竹杠。”
“我肯定知道,我要是不给她们,就死赖着不离婚。”
“总不能让你顶着私生女的名头嫁给白翰墨吧。”
“这些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以后跟白翰墨好好过日子。”
“谢谢爸爸,谢谢爸爸。”丁凝蝶感动得痛哭流涕。
丁凝蝶觉得幸福的人生不过如此了。
妈妈总算嫁给爸爸了,她也遇到了生命中的男人。
丁凝蝶心情一好,感觉身体也好了很多,不愿意住在医院了。
石膏也敲了,腿已经好了,虽然有些隐隐作痛,但是忍忍也就过去了。
而且可以先轮椅养着。
虽然腿受伤了,但是换来了妈妈和爸爸结婚。
丁凝蝶摸了摸自己的腿,心里还是有些后悔了。
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坐在轮椅上,丁凝蝶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丁凝蝶试着站起来,不过走了几步就累了,走路的时候,感觉有些疼。
医生说是伤口没有愈合,想要多养养。
丁凝蝶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心里怨恨丁妈妈将自己推下来。
也后悔凑到丁妈妈的面前。
丁凝蝶的心里有股怨气,在给白翰墨打电话的时候,隐秘地说自己的腿可能会留下隐疾。
撒娇地问白翰墨会不会不要自己。
白翰墨听到丁凝蝶的腿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脸色顿时就是不爽。
就要去丁家麻烦了。
结果到了丁家,去被告知已经离开走人了。
现在就是丁延都不知道丁妈妈去什么地方了。
白翰墨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生人勿进。
丁延感觉自己坐蜡了。
真是做什么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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