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张了张嘴,一下从天堂到地狱了,本以为退亲了,能娶到凤家的嫡女,却没有想到丢了西瓜捡芝麻。
“母妃,我一定会让凤清浅重新接受我的,她已经跟我订亲了那么多年,没有人会要她的。”二皇子握了握拳头。
杜贵妃摇头,“既然她想跟你退亲,冒着坏了名声也要跟你退亲,说明就不想跟你成亲,而且你父皇也不会同意的。”
“只怕是凤昌那个老匹夫把凤清浅的身世告诉了你父皇,为了绝你我的念头,直接将凤清浅塞给我做义女,你和凤清浅再也不可能。”杜贵妃说着又想抽蠢货。
“蠢就算了,还这么自作主张,你是我的儿子,你真以为我会给你再找个庶女?”杜贵妃冷冷地说道。
二皇子比杜贵妃还是要失落,以前凤清浅畏畏缩缩没有主见的缺点现在都变成了优点,以后他们成亲了,还不是什么他说了算。
二皇子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懊悔无比,最后埋怨地说道:“那个凤清浅怎么不告诉我她是公主的女儿,她是不是故意不说的。”
“只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杜贵妃叹了一口气,“十多年的筹谋,就被你这么毁了,赤炎国随便拉个人出来,都是用毒高手。”
“母妃,我不甘心……”二皇子咆哮道。
“不甘心又能怎样,做任何事情之前想想你的父皇,他坐在高台上,什么都能看得清楚。”杜贵妃挥了挥手,“你先出宫去,让我清静清静。”
杜贵妃现在根本就不想看到他。
这边,罂粟一出宫门就被凤昌按进马车里,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凤家,然后对罂粟说道:“自己在院子里好好呆着不要到处跑。”
“你有什么资格禁锢我,我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你管不着。<>”罂粟冷着脸说道。
凤昌一脸你病又犯了的表情,丝毫不跟她介意,“好好呆在家里就行了。”
妈哒,把她当成神经病了,凤清浅那个贱.人张嘴就胡说八道。
“将军,该用膳了,清浅也在呀,一起用膳吧。”凤夫人从屋里出来,看到罂粟的时候,脸色僵了僵,随即温和地邀请罂粟。
罂粟嗤笑了,心里指不定多恨她呢,这会还能笑眯眯邀请她,伪善。
“我可吃不了山珍海味,我还是去吃我的粗糠野菜。”罂粟故意寒碜人。
凤夫人的表情都有些挂不住了,忍不住看向凤昌,随即说道:“那我让下人把饭菜送你屋里去。”
“别这样,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无视我就可以了,不要装出这幅贤惠的样子,我看着都替你累得慌。”罂粟摆了摆手,径直和凤夫人擦肩而过,凤夫人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凤昌朝凤夫人说道:“夫人,不用理睬她,说什么难听的话你就当没有听到。”
“将军不怪妾身就行了,清浅她是一个心思敏感又不爱说话的人,平时有什么事情也不说,妾身要管理凤家,有时候难免就忽略了她。”凤夫人朝凤昌解释。
“清浅她从落水之后就变得不正常,要不要找个道士驱驱邪,你看她跟以前的清浅就是两个人,这么不知道进退。”凤夫人可不会忘记自己被她推到在地,在一干下人面前,这让她怎么威严管理后宅。
“无事,我相信你。”凤昌率先进屋了。
宁舒忍不住问道:“你连基本的人情都不做吗?”这么酷炫好吗?
“呵呵,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罂粟冷冷地说道,“跟那样虚伪的女人一起吃饭我怕消化不良。”
“她怎么就虚伪了?”宁舒问道,难道要对她破口大骂才不虚伪,人家不要形象?
“凤清浅,你的嫡母这么磋磨你,你还替她说话,磋磨刻薄庶女,虚伪又恶毒。”罂粟满是嘲讽,“果然是古代人,迂腐又可悲。”
宁舒:……
“你的意思是凤夫人不够大度?”宁舒问道。
“连个庶女都容不下,叫什么大度,这样的女人还被夸赞持家有道。”罂粟冷冷地说道。
宁舒:→_→
大度?
对立就是不大度,站在凤夫人的角度,丈夫凯旋归来带着一个怀孕的女人,生下了庶女,这些都忍着。
呵呵,别人就是不大度了,罂粟对待情敌那叫一个心狠手辣,那叫一个很辣无情,弄死这些不要脸往她男人身边凑的婊砸,老娘追求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个时候她怎么不说大度了。
双重标准不要太严重,对自己有利就是对的。
呵呵……
“你这么大度,这么说你能容许自己的丈夫拥有其他女人。”宁舒问道。
“怎么可能,我的丈夫只能忠于我,连这个都做不到,他不配是我的丈夫。”凤清浅嗤笑了一声,“我只要身心只属于我的男人。”
呵呵……
宁舒懒得跟她说了,根本就说不通,罂粟是一个极端利己主义的人,自己做的什么都是对的。<>
宁舒开始掌握身体,宁舒发现每次掌握了身体,就会进入一阵疲乏期,这具身体处在一会换个主人的状态。
用凤昌的话来说,就是间歇性狂躁症更严重了。
“凤清浅,你又开始了,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罂粟喊道。
宁舒握了握拳头,动了动脖子,淡淡地说道:“我也得出来透透气。”
“小姐,主院那边送来了饭菜,要用膳吗?”沛蓝问道。
“好呀。”宁舒点头。
一个丫鬟提着食盒进来,将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摆在桌子上。
宁舒拿起筷子,夹了菜闻了闻看有没有什么额外的东西,宁舒慢慢地吃着,细嚼慢咽,从来到这个世界,总算是吃上一顿饭了。
喝着热汤,温暖着胃,就是一顿饭就能让人感觉幸福,活着的幸福。
宁舒吃完了,那个送饭过来的丫鬟就将盘子收起来了,宁舒擦了擦嘴,说道:“替我谢谢母亲。”
丫鬟愣了一下,行礼说道:“奴婢记住了。”
吃饱饭了,宁舒伸了一个懒腰,开始在院子里散步,充耳不闻罂粟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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