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颜翘着兰花指,一口又一口,优雅的吃着,夏蓝的肉都在跟着痛,两眼眯成一条缝盯住他。
季颜挑起好看的眸,风情万种的瞟她一眼,“这样盯着我干嘛?女人,小心爱上我哦。”
眉头抽搐几下,夏蓝皮笑肉不笑,“爱上一个娘炮?你在开玩笑吗?”
似乎对她的毒舌习惯了,季颜也不气,优雅的将颊边垂落的发掖到耳后,端起红酒,摇晃了下,然后送到唇边,轻抿一口,喉结滑动,香舌伸出,轻轻舔过唇上残留的红酒,配合着他如丝的媚眼,别有一番诱人风韵。
夏蓝却打了个寒战,对这惊悚的画面十分感冒。
“女人嘴上说的,永远都跟心里想的不一样,就算你明明各种羡慕嫉妒恨,也不会承认的。”
夏蓝嗤笑了一声,“是,我羡慕你男生女貌,心里外表不和谐。”
季颜把眼一瞪,“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打爵的主意!”
“没你在,我也不会自掘坟墓。”
睨睨她,他突然对两人的过往产生了兴趣,不禁问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让你离开爵,离开了这里?”
夏蓝阖了阖眸,漫不经心的说,“我不看习惯这里的车水马龙,高楼林立;鄙视猪肉价格涨得比股票快;讨厌城管比警察还嚣张;更不喜欢汽车排出大量的二氧化碳造成全球变暖。”
季颜凝视她一会,不屑的撇下嘴角,“不想说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夏蓝不想再在这里耗时间,招手叫来侍应准备结帐,却被告之已经有人结过了。她一怔,忙问,“谁结的?”
侍应朝先前那个空位指指,“坐在那里的一位先生。”
她眨巴下眼睛,不禁狐疑的看看季颜,后者蹙了下眉。
开车将夏蓝送回事务所,不等她下来,他就一阵风似的冲下去,嗲嗲的叫了一声,“爵~”朝着倚靠在跑车前的俊雅男子奔了过去。
费司爵一只手掌按在他的脸上,就将他挡在一臂之外。略带疲惫的眸,则一瞬不瞬的望着夏蓝,薄唇翘起,勾勒出一丝魅惑的弧度。
夏蓝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抱着双臂,没有要上前的意思,悠哉的问,“事情处理完了?”
他敛眸一笑,“还好。”
季颜使劲抓下来他的手,不依的娇嗔,“干嘛对她和颜悦色的,对人家就那么粗鲁啊?人家想你嘛~”
夏蓝搓搓胳膊,“不打扰您二位了。”
转身要走,费司爵几步过去,拉着她的手就走向自己的跑车,二话不说将她塞进去,“砰”地关上车门。
夏蓝抚着愈发纠结的眉心,连与他争执的力气都不想费,“爵少,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费司爵坐进驾驶位,发动车子。季颜急了,“爵,你要去哪啊?为什么要带她嘛,我也要去!”
望向他的眸,似湖底暗涡,深邃,如迷。“追魂他们来了。”
闻言,先前还在撒泼打滚的季颜,竟慢慢收敛嬉笑,唇微抿着,眉间一抹坚毅,倏地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车,立即离开。
坐在车里,费司爵将车子开得飞快。
夏蓝瞅瞅他,“在事所务门口公然绑架律师,你胆子可够大的了。”
他侧过眸,扬起唇,“耐心点,马上就到了。”
很快,车子停在一间狭小又陈旧的门面房前,门楣上挂着一块已见斑驳的匾额,上面是“典当”安样。
“跟我来。”他率先下车。夏蓝疑惑的拧拧眉,也跟着推门下去,走进了典当铺。就像在电视剧里见过的古代当铺一样。里面还堆着一些古老的家具,柜台足有近一人高,上面焊着铁窗户。
老板是个穿着黑色长袍马褂的中年人,见到费司爵,走出柜台,然后关上了大门。在回去的时候,朝他微微颌首就掀帘进了后屋。瞅两人神秘兮兮的样子,夏蓝的眉间褶印加深。
时间不大,老板走出来,手里摆着一个托盘,上面用块红布罩得。
费司爵回过身,“把袖子撸上去。”
夏蓝把胳膊藏在身后,一脸警惕,“干嘛?”
“不会害你就是了。”费司爵直接捏住她的手腕,“有些痛,忍忍就没事了。”
一听他这话,夏蓝有种不好的预感,“喂,你今天就给我说清楚,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干嘛?”
费司爵充耳不闻,把她的袖口往上推推,扭头扫一眼。
当铺掌柜掀开红布,托盘里摆放着一把类似麻醉枪的东西,旁边的小盒子里是一块小小的银色金属,老板用镊子挟起来,装进枪中,走到夏蓝跟前。夏蓝瞪大双眼,本能的要躲,“喂,你们想干嘛?”
费司爵轻笑了下,“放心,不过是在你身上装一枚微型追踪器。”
夏蓝一愣,“……为什么要这么做?”问话的间隙,只觉得手腕一疼,她下意识的缩回手,赶紧仔细检查手腕,虽然看不到什么伤口,可肉里就像火烧般灼痛。她使劲搓了搓,“该死,你们做什么了?”
当铺掌柜收好枪,重新盖上红布,不发一语的转身进去。
瞪着费司爵,夏蓝的一张小脸气得微微胀红,“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在我身上装这种东西干嘛?”
费司爵坐在椅子上,双腿优雅的交叠,“你是律师,树敌太多,装上它,起码生要见人,死会见尸。”
她咬牙切齿,“那真劳您费心了。”
这时,掌柜的又折回来,手里多了一个长形拖盘,直接放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说,“这些都是按你的要求做的。”
费司爵点点头,掀开红布的瞬间,夏蓝愣了下。
枪。
不,应该说是一把还没有组装的枪。
费司爵动作熟练的将这些零件组装在一起,手中赫然比了一把造型小巧别致,但伤杀力却不俗的新式枪支。放在手中掂了掂,他满意的笑笑,回身就递给了夏蓝,“送你的,防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