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像只美丽的花蝴蝶,当着所有人的面,扑过去结结实实给了夏蓝一个拥抱。
夏蓝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听到四周的窃窃私语,拧起秀眉。
“小蓝,我……”
“跟我来!”不等他说完,夏蓝推开他,揪着他的衣襟就走。南宫烈委曲自己高大的身材,弓着腰任由她一路揪回办公室。
才关上门,又要搂上她,夏蓝一根指头就戳开他,将他按在沙发上,“烈,你不好好呆在摩诃国,回到这儿干嘛啊?”
“真没良心,还不是为了你!”南宫烈阖着一对勾魂的眸,“看来,你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
夏蓝给他冲了杯咖啡递过来,平淡的说,“离间了安以诺和费司爵,被安以诺恨得要死,又害得费司爵被赶出来,应该算成功了吧。”
他喝了口咖啡,状似漫不经心的说,“既然出了气,那还在这里干什么?跟我回摩诃国吧。”
夏蓝坐在老板椅上,头靠在倚背,身子悠哉的摇晃几下,慢慢,摇了摇头。
“不想回去?”南宫烈挑起眉梢,“你不会是因为费司爵吧。”他问得轻佻,可双眸却变得愈发深沉,隐隐,泛着幽绿的光泽。
夏蓝失笑,纤细的手指穿过长发,抬起晶亮的眸,望定他,“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上帝给我开后窗的机会,也只有那一次。”
“那就跟我走!离那些不讨人喜欢的家伙远点!”
“不。”这次,她拒绝得干脆,没有回旋的余地。
南宫烈压抑着,淡淡的问,“为什么?”
“烈,我只是想证明自己。”她望向他的目光,温暖许多,“不是烈殿下的朋友,完全是做为律师夏蓝。”
见他不吭声,她起身,照他的后脑拍了一巴掌,“别拿出那副好像生离死别的表情,我还记得跟摩诃国签得十年合约,早晚也是要回去的啊。”
南宫烈揉揉头,斜睨她一眼,“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敢对本王这样!”
“呵呵,那就让明哲治我的罪吧。”
他眸子一眯,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两手牢牢按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了。邪气的一笑,凑近,“不用明哲,本王现在就治你的罪!”
眼前秀丽的小脸一板,“想学人家非礼?小鬼,你毛都长齐了吗?”
南宫烈笑得更邪恶了,“要不要露给你看看?”
“好,现在就脱。”
“……”
这时,门被人推开,“蓝姐……”
小慧看到这一幕,倏地瞪大眼睛,接着马上转过身,“我什么也没见!”砰地一声关上门。
夏蓝回头瞪了南宫烈一眼,“还不快放手!”
他无辜的摊开两手,“放就放,干嘛那么凶啊?”
夏蓝起身,站在他对面,“你要在这里呆多久?”
南宫烈抚着光滑的下巴,煞有其事的沉吟片刻,倏尔轻笑,“你呆多久,我就跟你呆多久!”
……
圣安集团x市公司外,聚集了大批记者。
楼上,安以诺指间夹着香烟,冷眼看着下面的人。
阿南安静得站在她身后,只有在她看不到的时候,才会放肆的用一对深情的眸注视着她。
“阿南,”她轻轻出声。
“嗯,”阿南即刻又恢复到贯有的冷静,既便他们之间发生过关系,在她面前,他还是那个会为她做任何事的阿南。
“消息都放出去了吗?”
“是的,深海传媒那边已经得到消息了,几乎出动所有人,想要挖到小姐和费司爵婚变的线索。”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很喜欢‘道德’这个东西。因为,它会引导舆论,会指引傻瓜们同情弱者。”她吸了口烟,吐出一圈圈烟雾,提唇一笑,“现在,该是我们上场的时候了。”
公司大门口开始一阵骚动,安以诺戴着太阳镜,遮挡住惨白的面容,身形憔悴,在阿南的保护下,穿过紧迫提问的记者们。
这时,有记者大声问道,“费太太,您怎么看费总携神秘女子逛街一事?您相信费先生吗?”
安以诺倏地停下来,摘掉眼镜,露出一对红肿的眸,她盯着那名记者,一字一句的说,“我相信我先生,他绝对没有做背叛我背叛我们婚姻的事!如果有人再恶意造谣,我一定会告他!”
转身,立即走进车里,车开走的瞬间,身后的闪光灯还在闪个不停。
看着电视里的安以诺被记者围堵的面面,费司爵的眉头紧紧蹙起,关掉电视,抓起桌上电话。
“宋文,警告深海那边,不许再去骚扰安以诺。”
那边,宋文哭丧着说,“老板,您还有时间关心太太啊?从早上到现在,我接电话都接到手软了,不止是深海,连国外的媒体都打电话过来探口风。”
费司爵抿着唇,眸光微眯,说,“安排时间,我要开记者会。”
宋文一愣,“老板,您真的决定了要跟太太离婚吗?”
“……嗯。”
挂上电话,他又拔通了安以诺的手机,电话那端,传来一道疲惫虚弱的声音,“喂?”
“是我。”
“爵……”安以诺惊喜交加,哽咽的说,“我等你电话,等了好久好久……”
费司爵垂下眸,淡淡的说,“以诺,找个时间去律师楼办手续吧。”
听筒对面,一片死寂。
他拧紧眉,“以诺?”
“……好,如果,我放手,你能幸福的话,我同意离婚。”她拼命压抑着似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一丝不忍划过,但还是没能撼动他的决心,“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
她轻笑,“不必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幸福……”
电话挂断。
费司爵站起身,眉快拧成了一线。从未有过的愧疚,拢得他心烦意乱。安以诺毕竟是跟他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却无缘无故成了他和爷爷斗争的牺牲品。在经历不能生宝宝的打击后,他又选择离开……
狠狠灌了一口酒,他抓起外套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