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时柚按照惯例去御膳房偷吃食。
谁想到那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要抓她。
她刚叼起窝窝头,四周突然喷出一股浓烟,时柚正被浓烟呛得直咳嗽,紧接一声巨响,横梁上面巨大的笼子便砸下来。
“咚——”
地震了三震,时柚被罩在了银笼里。
她掀起眼皮看了看,四周围着不少带刀侍卫。
时柚:“……”你们可真看得起我!
为什么要为难我一只可爱的猫猫呢!
时柚闻了那烟,总感觉打不起精神来,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但是没坚持一会儿,困意不断的袭来,眼皮子越来越沉重。
大皇子瞧着不远处笼子里关着精神萎靡的小白猫,心情极好。
“终于把这只野猫逮住了!”
吴公公在大皇子身后给他捏着肩膀边说道:“这次没让殿下失望吧?”
“办得好!等下自己去领赏,早就看这小畜生不顺眼了,今儿个就要剥了这猫儿的皮!”
谢娄沉阴鸷的面容,不像是少年,更像是一个恶毒的刽子手。
就在大皇子要对时柚下手时,男主谢君珩及时赶来了。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最后大皇子竟然把猫儿交给了他。
就这样,几个侍卫把笼子抬到了三皇子的宫殿,而里面正关着一只酣睡的白色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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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时柚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她甩甩昏沉沉的脑袋,撑着身子爬起来,“喵~”
这是在哪?
“小猫儿,你醒了?”谢君珩有些惊喜地看着她。
时柚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他。
站在笼子旁的是个十一二的少年,长得白白嫩嫩的,身上穿着玄色衣袍。
奇怪?不是大皇子那王八蛋?
“小猫儿,大皇兄把你抓了,是我救了你。”
谢君珩知道时柚能听懂他说的话,刻意强调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
“小猫儿,你放心,以后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如果时柚没有接收剧情,还真相信了他的鬼话。
爸爸已看透你的险恶用心。
你就是想利用我!
时柚就差翻一个白眼了。
谢君珩注视着小白猫的反应,更加确定这小白猫果然能听懂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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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并未点明,而是让人送来了吃食。
他把一盘炸好的金黄小鱼干放进笼子里。
送上门来的食物,岂有不吃的道理,时柚一点也没客气。
小鱼干酥脆可口,时柚用爪爪按着,几口一个。
除了小鱼干,谢君珩还给她准备了鱼汤。
喝光了鱼汤,小白猫的下巴压在两只爪子上,蓝眸冷冰冰地凝望着眼前人。
谢君珩看着几乎要瘫成猫饼的小白猫,已经不满足于单纯地对话了,他……他想要撸猫!
他的手伸进笼子里,当指尖要落在时柚脑门上时,小白猫歪了一下脑袋,轻松避开了他的手。
当是谁都能撸她的吗?
就算你给我吃小鱼干也不行!
谢君珩看出时柚眼中的戒备,也没有多在意,毕竟她刚被人类抓走,对人类不信任也是正常。
不过来日方长,他一定能够打动这只猫猫的。
不过这只猫猫根本没有和他来日方长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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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珩也有别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时柚。
这不,他才刚走,时柚就开始想谢崽崽了,也不知道没有自己,他过得怎么样了。
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
时柚操着老母亲的心。
白色猫儿用爪子掰开笼子,从里面跳出来,此时天色已黑,加上时柚速度快,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只在逃的小野猫。
跑到外面,时柚却有些茫然。
冷宫往哪个方向来着?
时柚躲过当值的宫人,找了大半圈,终于找到了熟悉的路。
不过回冷宫的路上却是出了点问题,她刚跳下宫墙——
“咔嚓”一声。
只听金属相碰的声音响起,猫落下时,恰好落在枯叶下的捕兽夹内。
大片的枯叶被弹开,时柚动了一下,捕兽夹便夹得越紧。
锋利的金属齿刺穿她的肉垫,深深地扎进肉中。
时柚回头看了看,虽然很疼,但是她的脸上还是毫无一丝波澜。
但是强装镇定也救不了她,毕竟被夹住是真的疼。
捕鼠夹子紧紧地夹着她的后腿,疼痛感袭遍她全身的神经。
而化雪之日,气温出奇得低。
冰寒渗入她的骨髓,让她浑身的毛打着哆嗦,连细小的骨头都在瑟瑟发抖。
时柚内心十分崩溃。
我怎么那么倒霉!
我怎么就那么倒霉!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一个可怜的猫猫下手!
有没有点公德心!为什么要把捕鼠夹放在这种地方!
不过片刻,鲜血弥漫而出,逐渐染上雪白毛发,又滴滴答答地落在雪地上,红与白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让人见之,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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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到冷宫,已经是半夜了,时柚见到屋里还点着蜡烛。
现在都半夜三更了,崽崽还没睡?这是要当夜猫子吗?
谢绥听到外边悉悉索索的动静,转头看向那条门缝。
门缝里伸进来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爪尖,正努力的往里探着,企图将门给挤开。
谢绥看着那只胡乱挥舞的爪子,竟然有点想笑。
他家阿花真是又萌又可爱。
在门外的时柚抖了抖耳朵,察觉了门内的脚步声。
“喵!”她收回爪子,朝着门缝叫了一声。
谢绥将门打开。
“舍得回来了。”他敛下眼,隐去眼底一丝笑意。
时柚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时柚很快反应过来,她现在是一只猫啊,她怕什么啊?
小猫经常乱跑,整日不着家不是常事吗?
时柚心一横,干脆装作傻白甜,她歪着头,呆呆的、萌萌的看着谢绥。
你在说什么?
小猫咪什么都不知道。
“喵~”
她懵懂的叫了声,声音奶奶的,萌得令人肝颤,那双湛蓝色眼睛漂亮极了,像是最纯净的宝石,无辜可怜又招人喜欢。
待他把时柚抱起时,摸到一片湿润,只见猫儿后腿处汩汩而流的血,片刻便染脏了他的衣裳,心下一惊。
“何人伤了你?”谢绥压着怒气,眼底黑沉沉一片,犹如暴风雨来临前夕。
时柚将肉垫置放在他的手心,并眨了几下眼睛,软软地“喵”了几声。
小小的猫咪就像在说,没事的我不疼的。
乖巧的让人心疼。
谢绥眉头微皱,眸色深沉,将时柚重新抱回怀里,声音中带着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伤害你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他手指顺着时柚的脊背一下下抚摸。
“我给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