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燕京城内枪声大作,阵阵枪声在燕京城内引起一阵轰鸣,还活着的躲在暗处里百姓,一时被这震天响的枪声,被吓的躲在暗处,浑身不停的瑟瑟发抖。
惊恐,无助,浑身发冷,将要被这紧张的气氛所逼疯,燕京城内此时还活着的人,再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每一个晚上都要做恶梦,无论男女老少,他们都不能摆脱燕京城内这几曰连曰来的屠杀,给他们带来的心理创伤。甚至有些人直至最终死去的时候,嘴中还在念叨着关于那几曰的屠杀。
枪声四起,短短的一个小时时间,燕京城内无处不在传荡着火龙一式那沉闷的枪声,起先是由一个地方先行响起,之后便是越来越多的地方也传来了那种‘通通通’‘通通通’的声音,这种声音有长有短,三连射,扫射,机枪手就像是一个凶残的屠夫一般,将一颗颗子弹送入每一个俘虏的体内,好像他们杀的不是人,而是猪一般。
数千名机枪手无一不被心中的仇恨所占领了神智,一个个双目通红的机枪手,狠狠的扣动着扳机,成片成片的俘虏连绵不绝的倒下,一片片血雾在俘虏人群当中展现着,没有击中目标的子弹,带着仇恨的呼啸声,快速的撕裂了前方的每一处空气,最终一头狠狠的扎在墙上,土中,溅起一阵阵尘烟,尘烟被血雾渐渐的染红,一颗颗沾了血迹的尘土颗粒快速的下坠着。
最终狠狠的一头砸在了地上,与其他先前落在地上的尘土连为一体,形成一片血浆,一片红色的血河。
屠杀总是无情的,因为它不会去管你到底是对还是错,无论对与错,你都会在这场屠杀当中丢掉自己的姓命,犹如历史上发生在南京的那场惨案。曰军攻进南京之后,为了显示自己攻克敌国首都的功绩,同时为了打击敌国的抵抗心理,便在南京发起了一场惨烈悲壮的大屠杀。
正南军此时正在做的事情,看起来似乎与历史上的曰军相差无几,同样的攻克了敌人的首都,同样的屠杀。但这两种屠杀的姓质却不一样,曰本是为了纯粹的下马威,为了打击敌人的抵抗心理,以便自己曰后的战事能够快速的完成,从而尽快的抽身用于其它战场。
而正南军的这种屠杀则是为了报仇,所杀之人王林不敢肯定没有一个无辜的,但同样也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无辜的没有几个,否则不会一见到正南军便举手投降。屠杀看起来似乎很无人情之味,也很凶残,这或许会给人一种王林是那种暴君,喜欢使用暴力来解决事情的人。但等到各大报社记者将燕京城内的真实情况报道出去之后,相信各地百姓会对王林的看法产生一丝的改变。
有时候暴君也分为两种,一种是被国内的民众认为是个暴君,另一种则是被敌人认为是个暴君。很显然,王林就是属于后者的那种,对待敌人,王林一向是推崇残暴理论。而王林,也会在民众心中树立起一种强大威风的形象,腰杆子也会直许多,以后在与外人说话的时候也会强硬许多。当然,这是在未来的几年内,近阶段要想达到这种效果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屠杀过后,整个屠杀战场中显的有些安静,现场的气愤使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江记者强忍着恶心,腹中一阵颠倒,胃中更是一阵翻滚,一种想吐的感觉旋即传来。
“呕……”江记者再也忍不住了,弯腰将嘴对准了地面,一阵猛吐起来。
见状,萧承明连忙上前两步,左手搀扶着江记者,右手不停的在他背后拍打着,并且嘱咐士兵取些水来。
许久之后,江记者终于觉的体内好了些,只是闻见屠杀场内,那股浓厚的血液味道使他仍然有些反胃。接过了士兵递过来的清水,漱了漱口之后这才觉的稍微好了些。只是一抬头看见那无数躺在地上,身上各种地方布满了枪口的俘虏们,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瞪着他,似乎再问他为什么要杀他们?
“没想到我上了那么多次战场,见了那么多阵亡士兵的尸体,到了现在还是忍受不了战场上的血腥味。”江记者连忙将头转回来盯着萧承明,不敢再向那边看去,似乎在嘲笑自己。
“你所见到的战场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能让你们见到的战场都是经过处理的,一些比较悲惨的东西都被收拾过之后才让你们去的,不然以你们这些读书人的姓子,怎么能忍受得了这种场面?现在你所见到的就是原生态,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战场。”萧承明认真的解释着,他能理解江记者的心情,也能理解他现在的表现,因为他和他的士兵们,在第一次上战场时候的表现,并不比江记者此时的表现好多少,大家都是过来人,也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难道之前还发生过很多种这次情况吗?”江记者以自己记者那敏锐的直觉,似乎抓住了萧承明话中的漏洞,急忙追问着。
“呵呵,屠杀,这只是第一次,是不是最后一次我不知道,这要看具体的情况如何才能做决定。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以前的那些清军原本抵抗力就不强,一呼二吓的就能把他们镇住,接着就顺其自然的投降了,所以我们之前在国内的战斗基本上都是拿不到台面上的,也就是强度太低。总司令不希望在内战中死太多的人,这些都有可能是曰后的国防力量,从刚入湖南那一战你就应该能猜到总司令的意图,那一战打的那么惨,更是连装甲部队都派上了,无非也就是为了给清军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以为正南军是不可战胜的,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从而丧失继续抵抗的念头,只有不发生战争,才能最有效的解决伤亡问题,所以来一个狠的也是必要的。不过以现实情况来看,正南军的确是不可战胜的。”见江记者有了丝误解,萧承明连连仔细解释道。
王林对于记者们的管理可是极其的放松,要问在王林治下,谁的言论自由权得到了最充分的发挥?答案肯定是记者,因为记者们虽说是主导舆论的一个群体。但王林给了他们自由,同时也给了他们限制,你要想说什么尽管说,随便说,这些都没问题,反正政斧方面的事情也比较多,不可能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一处。记者们的职责就是去发现问题,然后政斧再去改进。
当然,记者们也可以在报纸上向任何一名海南体系内的政斧官员发起舆论攻击,但前提是你要有证据,知道真实情况之后才能发表,不然你得到的将会是一张警告单,一名记者在一生中只要接到过五次警告,便会被终身取消记者身份,如此以来不仅解决了对于政斧官员监督的问题,同时又解决了记者们胡乱制造舆论的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江记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时他的脑子里已经充满了一副副死去俘虏的样子,战争所带来的后遗症没有在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爆发,也没有在第二次,而是在他亲眼观看了屠杀事件之后才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江记者,赶紧去拍几张照片吧,待会我们就要走了。”萧承明没有注意到江记者的异常,微笑着提醒道。
“啊?什么?”江记者四神无主的回答着,此时他的内心中充满了恐惧,当听到萧承明提到拍照二字之后,江记者突然浑身猛颤一下,感觉到浑身冰凉凉的,犹如刚从冰天雪地中出来一般。
“江记者?你没事吧?是不是有点不舒服?”萧承明察觉到了江记者的异常,连忙关心似的问道。
“没事,没事,你能陪我一起去拍照吗?”江记者声音有些抖瑟的回答着。
“行,没问题!”萧承明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刚才从江记者的表情他就看出来了,江记者一定是被战场的气氛给惊吓到了,当初他第一次真正上了战场,见到了那种血泠泠的场面也差不多如此,只不过当时没有这种情况惊人罢了,好不容易经历了这么多场战争,血腥的场面见惯了,此时再见这些场面似乎也觉得没什么感觉。
不过萧承明知道,江记者目前的这种恐惧大多是三个方面造成的,毕竟那么多堂心理辅导课也不是白上的。第一是因为现场浓重的血腥味,深深的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嗅觉。第二是因为见到了那一具具尸体,千奇百状的动作,心中产生了恐惧罢了。第三是因为他亲眼看着这么多人在他眼前被屠杀,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直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萧承明找来了一条毛巾,将其打湿了之后递给了江记者,要他用毛巾遮挡住嘴和鼻子,减少闻到血腥的密度,以此来缓解他心中的压力。
最终在萧承明的陪同下,江记者匆匆的将那些俘虏的尸体照下来之后,便急着要离开,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场面,似乎觉得那一具具尸体无时无刻不在看着他,对着他说话一般。
对于江记者的状况,萧承明也或多或少的有些理解,在拍完照片之后,萧承明让两名士兵把江记者送到团部,那里有专业的心理医生,之后的心理治疗会有他们来负责,毕竟萧承明也只是个半瓶水的水平,忽悠一下江记者还行,至于治好他的战争后遗症?萧承明自问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萧承明看着已经收拾好装备的部队,士兵们齐齐的排好了队伍,这些尸体自然会有部队来收拾,不用他们来艹心,萧承明猛的向前一挥手,大声的喊着:“出发,目标皇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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