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楚怜的单薄的背影,森冷的慎人的眼中充满憎恨,活像是要从中长出什么撕裂人的野兽,将那个人,一口口咬碎,剁成千千万万不计其数的碎肉渣滓,紧握的手控制不住的痉挛着,紧咬着的唇,似乎啐什么人或者咒骂什么人。
拜师?呵,拜楚怜为师?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好笑的笑话吗?
寒墨染冷笑着,身上寒冷的气息翻腾,从未停止的仇恨,翻滚着吞噬他的心。
愤怒,妒忌,冷漠,无论这其中任何一种感觉,都已能够将一个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更何况,寒墨染已经染满仇恨的血泪,怎能妄图让他顷刻间便将那些曾经鲜活的事物遗忘?
他这一次来也不是为了争取不离开楚怜,他只是想赶紧将他杀了以绝后患。
寒墨染觉得,就算纪陵川不和自己在一起了,楚怜也得死!
前世所有的灾难都是以楚怜为中心发生的,如果想要让他彻底洗刷了心中那些不该存在的杂念,那楚怜就必须死!
本来……他也就该死!
纪陵川表情没什么动静,他靠着墙,一只手撑着地,想要站直起来,却没能成功。
他抬头,看着背对着他的楚怜,另一只握着剑柄的手却缓缓握紧了。
楚怜本就长得弱质纤纤惹人疼惜,此时只披着一件中衣,端正的发髻微散,凌乱的耷散在肩头,裸露着小巧的玉足踩在地上,整个人看着又欲又甜,纤细羸弱的手腕被流云拽着,还带着些野猫挣扎的模样,脖颈上应该是花满楼留下的什么记号,就连……软糯白净的小腿上的手指印都那么鲜明。
这样的人……这样……妓子模样的人。
纪陵川心中又愤又怨,却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生什么气。
只是为了不离开这样的人,便只能认他做师尊吗?
就知道他们会不情愿。
但流云看着他们俩着模样,眼底浮现了些许兴趣,故意揽着楚怜的腰,将那柔软纤细的一侧揉了揉,硬逼着楚怜低低的哼了一声。
纪陵川瞬间就怒了,他握着剑,心口一团岩浆在燃着,恨不得立刻烧了流云这个为所欲为的强盗!
流云却是一挥衣袖,坐在了榻上,顺带将楚怜揽过来坐着他的膝盖,惑人的眼里满含轻笑:“我说的,要拜师吗?想要你们的师尊,作为自己的专属吗?”
这说的是什么话?
楚怜震惊的抬头,下一刻就被流云捂住了眼睛,缓缓的将他放到在床上,看着从他指缝中落出的泪,流云低声道:“乖啊,小怜儿要乖乖的。”
他起身推开床幔,向着房间里同样震惊的另外两人扔了一卷功法过去,羊皮卷滚落开来,竟然是一卷稀世奇珍!
只是纪陵川和寒墨染都没有捡,反而是抬眼看着流云,眼里是默契的警惕。
流云欣赏他们的心有灵犀,勾了勾唇角,淡声道:“拜小怜为师,我就把这卷功法给你们。”
“另,待你们修成,替我杀了花满楼,小怜儿就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