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了一会儿，现在还是清早，等到晚上的灯会还有一些时间。
寒墨染和纪陵川刚刚确认关系，心里却诡异的没有多喜欢的甜蜜，之前那一股子执念像一杯放了气的汽水般还在消散。
他拧了拧眉，侧目看着身边人冷淡的眉眼，感觉有些奇怪，却也不愿多做他想。
比起揣摩这些，寒墨染更希望能够在楚怜面前炫耀一下他和纪陵川有多么的情投意合，有多么的天生一对。
他约着纪陵川在客房的走廊上看城池白日的街景，就是想在楚怜踏出房门的时候刺他的眼睛。
今天早上楚怜那副神情点醒了寒墨染，让他明白了折磨一个人的心可比直接杀了他要让人畅快的多。
纪陵川在心魔构建的幻境里见识过他娇软的模样，竟也不觉得寒墨染这个要求奇怪。
他握手成一个虚虚的拳头，抵着唇边轻轻的咳了一声，既然已经答应了在一起，自己多宠一下墨染，也……也算是报答了他在下的委屈。
寒墨染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纪陵川对他的视线变得莫名……他形容不出来。
不过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往常到了饭点总会出来吃点东西的楚怜，今日竟然直到了午时都还未踏出大门一步。
看寒墨染的的唇抿起，耳边似乎又想起了那道凄哀的夫君，纪陵川实在想象不出来寒墨染做出他隐约记忆中的那种模样是什么感觉。
他这时才惊觉起他记不清幻境里那个人的模样，心脏紧绷着跳动，纪陵川发现所有发生的事情他都记得，可他就是……看不清他的样子。
那肯定是墨染啊，除了他还有谁？
寒墨染会记得幻境里面所有的事情是因为执念太深，出于另一种清醒。
他前世经历过这些惨痛，现在逃脱更是因为害怕。
而纪陵川的记忆错位，则是他本能的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寒墨染。
毕竟他从小陪着寒墨染长大，生命中除了修炼就是寒墨染。
所以当他问自己喜欢的是谁的时候，潜意识会告诉他一个标准答案：寒墨染。
哪怕他不曾为对方心动，仅仅只是习惯。
可是除了他，还有人能在自己的生命里洒下笔墨吗？
纪陵川找不出。
“等等。”
“唉，客官您吩咐。”
旁边送餐回来的小二经过，寒墨染拉住了他的胳膊，在他空了木板上放下颗灵石，用眼神示意道：“前面这间房，现在就去做几道好菜送过来。”
“好嘞，爷您等着，准保您满意！”
看见在尘世间千金难求的灵石，小二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急匆匆的往后厨跑去。
纪陵川有些疑惑的皱眉：“怎么突然饿了？”
他们自辟谷以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用食了，而且……墨染指的房间不是，楚怜的房间吗？为什么要送到哪里？
寒墨染拍了拍纪陵川的肩膀，满眼黑暗的恶意，轻声道：“流云长老让我们好好照顾楚怜，现在他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咱们陪着吃点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