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渡劫期的修士打起来,一时之间引起天地色变,形形色色的乌云聚集,似乎要下雨。
流云怎么可能打的过小他几百岁还能当他师兄的花满楼?
血色飞舞间,流云倒在地上。
说来也可笑,他作为灵云门派住杀伐的长老,竟然不是门派最强的人。
花满楼站姿冷雅文静,淡淡的看着他,浑身没有丝毫狼狈,反而流云身上血色翻涌,一身的红仿佛晕在了雨水里。
他归剑入鞘:“我的东西,别再动什么主意。”
其他三峰的峰主赶来,看着他们这样都吓了一跳。
天,门派里脾气最暴躁的两个人打起来了,这要怎么劝?
还好花满楼很快就停手了,还知道给流云留一条命。
几人互相看了看,临危受命的宁折嘶了一声,冒着雨跑上去把他拖走了。
流云伤的也不算重,就是被花满楼捅了几个窟窿眼,看上去有些狼狈罢了。
他渡劫期的修为能让他很快养好自己,但他想起花满楼说的那句话,心中愤懑的情绪瞬间飙升。
“什么叫让我不要觊觎你的东西?”流云摔了床边的玉枕,听着砰的一声,他的手慢慢的紧握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在你出现之前,这个掌门之位,师尊是准备传给我的!”
是你抢了我的东西才对!现在就连我中意的徒儿也要抢走!
他急促的喘息着,佝偻着背脊,狼狈的仿佛一朵快要凋谢的花儿,正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尽情的展现自己的美。
可是……
流云唇边的笑意慢慢淡了下来,昳丽的面容露出恶毒的表情,像极了有毒的食人花。
“没关系,反正你早晚都是要死的。”
师尊的预知一向的准,他说花满楼活不过两百岁,那就活不过两百岁。
对于修道之人,几十年不过转眼,花满楼这朵隔了夜的昙花,早该谢了。
楚怜醒来的时候花满楼就在他的旁边,穿着单衣,握着他带着锁链的那只手,他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惊惧的挣开,花满楼竟也放了手,只是唇角的笑意不变,仿佛逗弄猎物的野兽。
楚怜原来还不懂,直到他身上又被寒冷侵蚀,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不过片刻就连发丝衣角也结了霜,那些象征寒冷的白色薄霜快速的蔓延着,很快就吞噬了花栖间的所有平面,除了依旧含笑向他伸手的花满楼。
楚怜愣了一下,咬着唇眼睫下垂,心里莫名的委屈,恍惚间只见花满楼伸手强势的将他揽进怀里,轻声问责:“小怜竟是这般狠心,宁愿冷死也不愿意靠近师尊取暖吗?”
楚怜靠在他的肩头,所有的寒冷都被驱逐,只留下了温热的躯体相拥。
他眨了眨眼睛,缓缓合上了眼皮,嫩白的脸颊上滑下一滴透明的泪水,落在花满楼雪白的衣衫上,晕湿了一个小点。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花满楼像对待宠物一样给他套上了套圈,他要把他训练成会趋利避害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