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修者,却妄想和天道作对,天道怎么可能不厌恶他?
越狠厉的劫难,却偏偏能让花满楼更执着的站起来,更执着的活下去。
不会有那件事能让花满楼低下他高傲的头颅认输的,就算是他那个徒弟。
宁折看着抱着楚怜远走的花满楼,心下略微沉思。
他说要娶楚怜,却惯常用看收藏摆件的视线看着他。
虽然会用嘴角温柔的弧度略加修饰,但那绝不是看心上人的表情,是看着所有物,看着一道舍不得下口的珍馐。
灵云峰的花栖间是现在花满楼的住处,也不辜负他的名字,行云流水的亭台楼阁之间各种花卉娇艳、一齐开放,馥郁芬芳的气息甚至让花满楼畅享着堂前那一片花海盛开的时候,他可以将楚怜推到在上面做什么,让他也为他盛开。
啊,小怜那样子肯定很好看。
他的寝殿里又一汪宽敞的清透的活水温泉,常年冒着温热的白色雾气。
花满楼现在的确是舍不得下口,他想看楚怜心甘情愿,却也抵不住褪下衣衫给他擦拭身体,手指碰到皮肤时,他又惊又惧的缩起纤细脖颈的样子。
他凑上去咬了咬楚怜的后颈肉,用了些力道,看他缩起脖子,疼的眼泪汪汪的模样,嘴角微勾,过来给他擦了擦眼泪,却没有收回手。
静静的感受到楚怜沾湿长长的黑睫在他指尖下微微颤抖,花满楼轻声劝慰着:“小怜别哭哦,小怜再哭,只会让师尊更放肆的。”
听着他低笑的尾音,楚怜觉得他肯定在想什么红袖不让说的事,不然不可能会让某个什么不能说的抵着自己的大腿。
他觉得这个目标快虚伪到家了。
说着喜欢自己,实际上他到现在也没听到什么好感提示音。
所以换个方向来说,花满楼对楚怜的好感度是零,也可能真的就是把他当成了个消遣。
如果真的这样说,这种浅显的随时可以丢弃的喜欢,是不能让系统检测出什么波动的。
他现在倒是可以和花满楼睡一觉,但这样不就坐实了在寒墨染心里他和花满楼奸夫淫夫的事实了吗?那臭傻逼特别在意这个,而且……要是花满楼觉得他一点都不自重,对他失去兴趣怎么办?
还有一个纪陵川,他前段日子才知道自己想给他下药过,现在他被花满楼当着他的面带走,过不了几天就出现在花满楼的床上。
嘶,纪陵川是个直男性子唉,这些事情加起来,想想都觉得酸爽。
楚怜简直快炸了,这些人来一个随便的事情,来两个也还可以,这他妈一下三个!
妈的,去死好不好?
要是可以的话,他真不想让这些人碰自己一根毫毛。
但是……
楚怜哽咽着,眼泪一下汹涌的溢出,他伸手抓住花满楼放在他眼睑的手指,委屈的哭着讲道理:“师尊,你别这样,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很不正经,也会……让我感觉自己很廉价。”
“我们……是师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