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楚怜没有任何反抗，安静的有些呆板了，却在陆戎起身的时候伸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袖口。
“你现在是要和我睡觉吗？”
软软的声音传来，陆戎僵直了片刻，回过头问他：“谁教你的？”
楚怜被他的吓得一抖，偏着脑袋缩着脖子怯懦着说道：“夫人说......说要是有天你看上了我，就会把我带到你的房间，然后......脱掉我的衣服。”
他越说越小声，像是怕陆戎真的对他做什么，一双大眼睛不安的垂下，一点一点的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陆戎看着楚怜这副莫名的怂样，站在床边还愣了一下，只说：“安心休息，我不会碰你的。”
楚怜这才放松了身子，慢慢的躺下去，一双眼睛却还是直盯着陆戎看。
那模样真的特别可爱，也很让人心疼。
陆戎忍住了要摸他脸的冲动，径直走到另一侧的床头，关上了灯。
“拓啦——”
明亮的卧室一下变暗了，床头暖黄色的小夜灯发出祥和的光芒。
两个人背对着背，睡在靠近床沿的位置，中间宽的能在塞下三个人。
陆戎心突然有点痒，他睁着眼睛无声的数了数数，出口的有声话语不知为何就变成了：“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句中有着陆戎自己都没发现的期待。
他紧张的等待着楚怜的回应，眼珠乱转，抿唇砸舌，指无意识的揉捏上被子的衣角。
陆戎觉得自己好笑，只不过一句答案罢了，居然能忐忑成这个模样。
事实是他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心就是在砰砰的乱跳。
就在陆戎失落的认为楚怜不会回答的时候，床的那边传来了一个微乎其微的鼻音。
“嗯。”
一盆凉透的冰水浇下来，陆戎的神情愣了些许，指甲抠红了掌心的一片肉。
他不死心，械的张合唇齿问道：“是你今天，打电话的那个人吗？”
“是。”楚怜软绵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喜欢他。”
承认的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陆戎本以为楚怜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宣告，却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他原来的那点念头似乎在嘲笑他，在心上胡乱践踏着，导致他胸口闷闷的，眼睛也有点酸。
所以问出来干什么？自取其辱吗？
陆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不要说，不能说。
胸腔里的一颗心脏沉重的跳动着，闷疼。
第二天陆戎推掉了工作，带着楚怜出去玩。
一路上楚怜都乖乖的牵着陆戎的，陆戎低头只能看见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楚怜骨架本身就不大，现在脸瘦了就感觉更小了。
陆戎只要看着他这个模样心里就拧着疼，却偏偏自虐一般，一定要楚怜在他的视线里，少了任何一秒他都不安心。
心理医生一直便装在旁边看着，只要楚怜有任何不对劲就给陆戎打势汇报。
一直从商业街逛到了玩偶店，陆戎给他买什么他都毫无反应，却在一家有着长长耳朵的兔子玩偶店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