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想当被剩下的哪一个而已,有什么错?
还有那些假惺惺的一辈子,嘁,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时说出来的话罢了。
苏希维借着月光看了看另一侧缩成一团的楚怜,眼睛里闪过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夏天的晚风也是冻人的。
楚怜睡的地方正对着风口,平常盖着被子都冷,现在却是直接坐了起来靠在床沿上睡。
苏希维看着楚怜就连在睡梦中都冷的微微颤抖着身子,伶仃纤细的腕骨,一截露在外面的小腿缩在衣衫下,一阵晚风吹过,两只脚的小脚趾冷的下意识缩起来往脚心钻。
说起来,楚怜是长得是真的小。
就是他每次和苏希维说话的时候,都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更不要说更高一些的炎夏。
嫣红的嘟嘟唇只要稍微一点委屈就能挂个小油瓶,每次苏希维站在楚怜面前都觉得从上往下看那张可爱的娃娃脸,都觉得杀伤力成倍暴涨。
尤其是那双看人时没有一点防备的琥珀色眼睛,仿佛在无声的说着:欺骗他是一种罪过。
微微弯起眼角的那副澄澈浸透的模样,好几次让苏希维差点说不出该说的话。
苏希维现在觉得楚怜有点威胁了。
炎夏现在还没有和他互通心意,他还不知道自己也喜欢他。
说不定哪一天炎夏多和楚怜说两句话,多看了楚怜一眼,就因此喜欢上他了怎么办?
苏希维盯着楚怜的眼神依旧柔和,就像只是普通的半夜睡醒,怜爱的看了年纪比自己小的弟弟一眼一样。
不论内心在翻涌着如何丑恶的波涛,苏希维都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丝一毫表面上的痕迹。
毕竟,他可是纯洁不染的白月光啊。
苏希维瞥见楚怜因为晚风吹过来的弧度微微飘动的碎发,终究是下了床走过去关上了那一扇窗户。
他往回走的时候,伸摸了摸楚怜的头发,无声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三个人也不是不可以像以前那样。”
从小一起长大的的情意,也不是那么好清算的。
夜光倾斜下,半张脸埋进自己臂弯的楚怜轻微的勾了勾唇角。
怎么可能回得去?人都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啊。
第二天是周六,炎夏和苏希维还有课,早早的就走了。
炎夏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楚怜缩在床头,也没说什么,皱了皱眉头,大概是觉得他又在做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行为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昨天楚怜居然哭了,有那么委屈吗?
炎夏简直不能理解楚怜是什么脑回路,要是不想在一起就直说啊,还去和苏希维说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
这算什么?要是苏希维误解了怎么办。
炎夏越想越烦,越觉得楚怜真的是作的要死。
他从来都不曾仔细想过,没有明确给出结论的事情,要让别人如何斩钉截铁的拒绝。
早上七点,炎夏和苏希维刚走二十分钟左右,楚怜起来洗漱迷迷糊糊的洗漱了一遍,换了一身衣服就跑出去找兼职了。
这个位面的原主会画画,不论程度对楚怜来说都是个好的出路,他也会,那这个就不算o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