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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倏然回首 神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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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元始圣人一说,黄阳仔细回想刚刚元始圣人的炼器手法,开始陷入思索。

    虚空生龙鼎,三昧锻胚胎。

    虽然元始圣人已经以最浅显易懂的方式给黄阳看,但是他修为太低,只能看到这么多,其余的只能自己会去再揣摩一段时间才会明白。

    黄阳看着手上的威光剑,剑身散发明亮不刺眼的明光,光是粗略的感受便能感觉到非常强烈的刚正威严天光,虽然还没祭炼,但是自然而然的黄阳心底就冒出了这柄剑的种种妙用。

    “就算只是随手所炼,元始圣人出品必然是精品啊。”黄阳感叹,接着站起身行了一礼:“多谢二师叔,弟子大致上明白了。”

    元始圣人颔首,弹指打出一道灵光飞进黄阳眉心:“这是符文跟符箓禁制图,你可以有空就看看。”

    黄阳谢过,然后就退出元始圣人的修练室,这个时候才开始看元始圣人赐与的东西。

    脑海中,神识未出,但是一道灵光确实盘踞在泥丸宫中,黄阳心神仅仅刚接触一下,灵光迸发,一枚又一枚的先天道文飞舞,一枚道文便有无边妙用,这个时候又开始组成一副又一副的符文,玄奥无边无尽,种种道理意境传入心神之中,使他对于大道有了一点理解,不过黄阳只是瞄了一眼便有些噁心感,吓的他连忙将心神退出来。

    “东西好是好,但明显不是我现在可以观看的吧?”黄阳惊神未定,同时在心里吐糟元始圣人,这么高层次的东西留在脑袋中真的不是在害他?

    虽然不知道元始圣人是怎么想的,但是黄阳决定之后修为高一点在观看,打算现在先去找通天圣人讨教剑道。

    通天圣人此时没有待在修理室中打坐潜修,反而在宫外草地上默默擦拭青萍剑,当黄阳找来的时候就一下站起身扭动脖子:“等你小子很久了,来来来,贫道也终于要体验一把为人师长的乐趣了!”

    黄阳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就想直接离开:“这位这么兴致这么高昂?不对,太不对劲了,改天再来好了。”

    哪知一步都还没走出就被通天圣人一把抓住,耳边传来通天圣人慢悠悠的语调:“黄小子你走什么?贫道好不容易一点兴致被勾起,你小子不是要学剑吗?贫道教你!”

    “师叔弟子忽然想起还有事要去找老师,您就别折腾我了。”黄阳背后留下一片冷汗,这个绝对是不怀好意!

    “行了,这种骗小孩的话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走了!”

    黄阳被通天圣人拖到一处地块,这里与昆仑山其他仙家胜景不同,到处一片光秃秃,黄土飞沙漫天,大小石块遍布正常。

    “这里是?”

    “贫道以前修为还不高的时候,就常常来这里练剑。”通天圣人脸上露出一抹怀念之色,是啊,当初他们三清之名还没响彻洪荒,那个时候他们三清各自埋头苦修,各自钻研自己最喜欢也是最擅长的领域。

    太上圣人是丹道,元始圣人是符道以及器道,而他通天圣人则是剑道与阵道。

    三清中唯独他通天圣人钻研的方向动静最大,因此需要找个地方演练,这里的模样便是当初他所留下的痕迹。

    剑道主杀伐,阵道主大变,所以好好的一处景物被破坏成这个样子,那个时候还少不了被元始圣人一通痛骂呢。

    但终究时光飞逝,如今他们已经是圣人了。通天圣人收起心里那点情感,转而对黄阳道:“是二兄给你这柄剑的吧?试着挥舞看看。”

    “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黄阳也无可奈何,手上握着元始圣人所炼的威光剑,朝前方空地轻轻一划。

    光波留痕,雷音响彻。空中留下了微光,在其中更是隐约有雷声阵阵。

    通天圣人点头:“不愧是二兄,剑意勃勃,天威至刚,很好。”

    青萍剑也跟着向前一划:“但是还不够,你小子只是仗着法宝之能而未有剑意,看着!”

    一剑划出,黄阳似乎看到了地水火风涌现,四象暴动瞬间破灭一片虚空,而其中一切通通都被斩却干净,只有留下一道剑影贯通虚空,不断生成四象破坏一切。

    “剑之杀机!”忽然,黄阳脱口道出这句话。

    通天圣人赞赏看了黄阳一眼:“不错,剑也是兵器,杀机厚重。”

    “但是。”通天圣人剑锋一转,在黄阳面前演化一方大千世界:“剑也有其另外一面。”

    这是一个由无边剑意所组成的大千世界,一草一木,一沙一水滴,通通都是由剑意组成,在黄阳的感觉里,天下无处不是剑!

    “剑有好几种的表现形式,比如大兄的仁德之剑,二兄的天王之剑,贫道的剑,便是无量之剑!”

    无量量者,不能预测,不能想像,浩大之极!

    黄阳看着,手上的威光剑也不由自主的转动剑锋,化作一片穹空填补进通天圣人的无量之剑意,无量大千,穹空之相,风雨雷电,霜雪云雾尽在其中演化,但是比起整个大千世界还是渺小许多。

    “没错,不要停!继续动你手上的剑,找到自己的剑意,那剑道便成!”

    通天圣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黄阳下意识的照着通天圣人的话继续挥动威光剑,无边明光照耀大千世界,但是周遭无边剑意忽然反压明光,仅仅只是一瞬间就连光亮也被斩碎!

    “这是!”黄阳一惊,看向通天圣人。

    却见通天圣人摇头:“剑意有了,但你有心掌握你的剑意吗?”

    仅仅徒有其表的明光,如何盖的过这无量大千无处不在的剑意?

    所以摆在黄阳面前有三个选择,第一以不动以应万变,不断隐忍在一角,看准时机讲求一击即中;第二就是水波逐流,明光顺着这无量量剑意行走,融入其中之后窥探其漏洞,一下跳脱过去;第三,也是最艰险的选择,逆天!只身一人挑战整个无量大千剑意,挑翻之后自然我心由意!

    黄阳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良久才睁开眼来:“我的性格并不激进,不适合逆天而为,适合顺应天地跟无为而动,但是与其劳心劳力跟着顺应,我更喜欢无为而为!”

    威光剑再度展出,黄阳心中一动,明晃晃的剑光安忍与一旁,从来不参与无量大千世界的每一刻运转。

    悠悠恍恍,冥冥之中似乎成了另一种存在,没有天刚之威,也没有任何异象,但却是真实存在在那里,只是一种标志。

    但是通天圣人却睁圆了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黄阳:“这小子,居然于无形之中带动贫道的无量大千世界剑意的运转,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当明光大方光彩时,天地进入白昼,而当明光转而悠悠冥冥时,天地自动进入黑夜,如同日月运行天地,带动无量大千剑意世界的昼夜更替。

    这个已经跳脱出无为而为这等概念,完全就是超然天地之外以它为核心!

    非是顺应,非是逆天,而是自然而然引领,整个天地认可这等超然存在,这就是是领导!

    太上、元始二圣有感,同时看向黄阳:“这是神道的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