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哲跟窦飞街头拼酒,凌晨一点半,双双吐趴下了。
巴真急的给巴干达打电话,巴干达亲自开车过来接他的爱婿,顺便通知了荣亲王府来接人。
最后,巴真跟巴干达把李昊哲接走了。
窦叔把窦飞跟杨璐接走了,顺路把杨璐安全送回家了。
后来,暮川跟凤云震知道这件事情,都分别警告了这两人,让他们不要再闹腾了,都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彼此隔阂了不好处事。
李昊哲跟窦飞这次是彻底和解了,而且感情似乎更好了,一见面就欢喜地笑,搞的跟恋人似的。
终于,到了巴干达再次烦恼的一天。
孩子们结婚的喜帖基本上都派发出去了,只剩下两个人还没给:尼尔科、和瑞。
巴干达心知拖不下去,就给李昊哲打电话。
李昊哲如实说着:“殿下早就知道了,但是到现在也不表态,我也没办法。不过他能同意巴真去储妤宫上学,也同意我跟巴真继续举行婚礼,我觉得你的问题就不大了。”
巴干达心慌啊:“爱婿啊,你别说这些了,你就说,这两人的喜帖我是给还是不给啊?”
李昊哲笑:“那我帮你问问吧。”
他亲自跑了一趟储妤宫。
反正巴真在这里上学,他过来的话,中午还能跟巴真一起吃个饭,也挺好。
暮川就在二楼的套房里,陪着陈绾绾,储妤宫很大,陈绾绾每天在楼上来来回回走着就等同于散步了,露台上风也不大,景色也好,她也可以去看看风景,晒晒阳光。
她现在每天都小心养着,只为了平安诞下皇嗣。
而巴真只在一楼上课,二楼是不允许巴真进入的,再加上储妤宫有非常严谨的守卫,巴真是完全没有机会跟陈绾绾遇上的。
李昊哲跟暮川谈完事情,就径直来到了楼下。
今日风和日丽。
储妤宫的午餐还是在花园里,只不过换了个位置,换到了福寿的小院子旁边。那批特意埋过的海龟蛋,已经破了壳,小海龟们从砂砾与破壳中爬出来,一个个依偎着福寿,福寿的心情也好了,会带着小海归们下池游水,也会带着它们晒太阳,福寿
的胃口也好了。
倪子昕夫妇瞧着福寿幸福的生活着,心情都非常愉悦。
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看花花草草好好的,看什么都是圆满的。
巴真之前一直被封建礼教拖累,阶级观念很重,可是在这里上了一段时间的学,她发现她学的不仅仅是理论知识,更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文化。
她上女学时候学会的宫廷礼仪,过于死板,做起来其实一点也不好看。
而洛天娇他们全都不在礼仪规范里,却又超越了这个规范,不管是气度、仪态、眼神、言行,都给人很贵族的感觉。
巴真私下里也跟李昊哲说过,说她现在怀疑女学里有些东西是骗人的,难怪太子殿下要把女学给废黜。
尤其现在。
阳光笼罩,万物可爱。
江帆、陈木夫妇、陈栋,他们全都跟倪子昕夫妇、跟暮寒他们一起上桌吃饭。
没有人会说:“你配吗?这是你能坐的位置吗?”
大家好像家人一样,生出和谐的美感让巴真有些沉醉。
眼下,李昊哲就坐在她身边,一连给她夹了好几次菜,还问:“今天都学什么了?”
巴真咽下食物,道:“学了世界历史。”
李昊哲笑:“讲的哪段?”
巴真:“欧洲文艺复兴。”
李昊哲又问:“哦,那具体讲什么啊?”
小妍实在是看不下去:“阿哲,你就不能让巴真好好吃饭吗?”
倪子昕也道:“刚上完课,正是放松的时候,要劳逸结合,你不能把巴真逼着么紧,又不急着高考。”
李昊哲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是,让她好好吃吧。”
巴真见这么多人维护自己,可得意了,冲着李昊哲眨眨眼,张嘴,一大口食物就送进去。
倪子昕他们也是可以感觉到巴真的变化的。
比如第一天过来,上桌吃饭,她战战兢兢的,不敢随便拿起餐具,不敢随便说话,总是谨小慎微,感觉稍微有点什么事情,她就能吓得背过气去。
当时洛天娇就觉得,这丫头胆子太小了。
可现在,经过大半个月的相处,这丫头已经浑然不怕了,她跟糯糯他们相处的也非常好。
午餐后,李昊哲陪着巴真在湖边消食散步,快上课的时候,他才把她送回去,还道:“如果我下午比较忙,没时间来接你……”
巴真:“我就去隔壁找窦飞,让窦飞开车送我回去。”
李昊哲笑:“对!”
“嘿嘿。”巴真冲他挥挥手:“你去吧,我要上课了。”
她转身,鸟也不鸟他,就这样走了。
李昊哲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这才拿着制服外套去工作了。
下午,糯糯几度昏昏欲睡,老师叫了她好几次,最后,她还是在自己的课桌上晕了过去。
这一下,老师才发现:“头好烫,这是发烧了!”
赞誉扑上去,直接将糯糯公主抱起,大步往外冲:“宫医!去请宫医!”
因为是突发事件,所以巴真他们全都很着急,一起跟着跑过去了,这一下就齐聚在了糯糯的套房里。
很快,长辈们都赶了过来。
小叶子想起什么,又跑去暮川那边,叮嘱:“巴真上来了,姐姐千万别出来!”
陈绾绾听见后,温声回应:“我知道了。”宫医检查了一番,给糯糯打了退烧针,出来后望着倪嘉树:“皇夫陛下,小公主过度减肥导致免疫力下降,不需要太担心。等她退烧后,最好去宫医院做个全面体检,然后
遵从营养师的建议,科学减肥。”
长辈们全都涌到卧室,去看糯糯了。巴真眼巴巴跟着宫医来到廊上:“宫医先生,我想请问,我、我跟我丈夫通房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有怀孕,我要不要去检查一下?我现在就想怀孕,就想给他生孩子,男孩
女孩都可以的。”
刚好江帆过来,听见这句,有些不忍。宫医哭笑不得:“才一个多月,不打紧。镇国公夫人不妨再等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