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觉得自己要气炸了!
她这么善良、温柔、贤惠、体贴、优雅、集各种完美优点于一身的姐姐,居然被人瞧不上?
绵绵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小手扒在门把手上,准备冲出去跟人干架!
暮川拉住她:“别闹!”
“不是我闹!是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绵绵脱口而出:“我看他是被他爹妈打傻了,脑子都秀逗了,我去给他打回来,打一顿就正常了!”
虽然她从小到大,阿哲都对她超级好,但是跟亲姐姐相比,阿哲当然要靠边站!
绵绵小脸义愤填膺,阴云密布!
暮川挑眉,载着星空的双眼熠熠生辉,温声道:“暴力没有用,打架只是发泄,现在问题已经发生,我们应该解决问题,而不是被情绪所操控,将事情越弄越糟。”
绵绵想到姐姐的情况,心疼极了。
原本还斗志昂扬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眼中布满雾气:“那你说怎么办?姐姐现在都不吃饭了,这可要怎么办?”
暮川手机振了下。拿起一看是小栋发来的:【大小姐失声了,先前呕吐,然后倒在地上抽搐吐白沫,宫医过来给她打了镇静剂,又给吸氧,现在已经说不出话,说话也没有声音。宫医跟倪
少都说,大小姐是因为被刺激了,起了应激反应。】
因为倪嘉树在这里,小栋不敢直接说。
但是他对暮川忠心耿耿,所以给暮川发短信。
绵绵小脑袋刚好凑上来,看见后更是心疼,晶莹的泪水直接掉下来,砸在暮川的手机屏幕上。
暮川轻叹:“大妹还没好,二妹又开始哭了。”
绵绵擦擦眼泪,抬头看着暮川,眼巴巴地看着:“你说要怎么办嘛!”
暮川抬头看她:“你别管,你只管做个贴心地小棉袄,在圈圈身边待着就行,别的,一概别管,知道吗?”
绵绵咬唇,点点头:“我知道了。”
洗手间的门打开。
倪嘉树正在讲电话:“丝妤?”姜丝妤还不知道圈圈的情况,南英如今事务繁重,姜丝妤已经屡次被寝宫的急事打扰而中途赶回来了,他不想给妻子增添负担,也不希望她在处理国事的时候还要为寝宫
的事情操心。
姜丝妤心情挺美:“云霜进产妇了,十分钟前进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生,父亲已经赶过去了。”
倪嘉树:“哦?那比预产期早了四天。”
“嗯,”姜丝妤:“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你也加快工作进度,等我这边弄完,我回去接了你,我们一起去王府看看吧。”
倪嘉树:“好。你好好工作。”
傅疏怀一家身份地位特殊,傅疏怀又低调,不想给二婚的妻子孩子们带来过多曝光度,影响了他们正常的生活。
所以他在自己王府里设了一间产房,所有的备用血、设备、手术包、医护人员都配备齐了。
说来也巧,倪子昕夫妇带着龙凤胎今天去荣亲王府送补品,医护人员也是昨晚刚刚住进来,今天她就要生了。
绵绵好奇地走过去:“爹地,是霜姐姐要生了吗?”
“对,”倪嘉树回头看她:“我们等等你妈咪,等她处理好工作,我们就一起去看看。”
绵绵看了眼倪暮凡:“姐姐呢?要不然,我就不去了,我在家里陪姐姐,你们去吧。”倪嘉树欣慰她们姐妹情深,却也温声指点她:“傻孩子,你是荣亲王府内定的世子妃,三书聘礼都走过了,如今王府里的女儿生孩子,虽说是继女,却也是亲人,你哪有不
去的道理?
你跟云霜相处约好,感情约好,凤三跟玫姨也会越感动、越喜欢你。
一个家庭,就是要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的,你要真心当他们是亲人。”
绵绵笑着点头:“嗯,我记住了,我会真心待他们的。”
倪嘉树笑着点点头:“嗯,你乖。”
他目光又落在大女儿憔悴的小脸上。
房间里再次变得安静起来。暮川瞧着一屋子愁眉不展的人,出声道:“爹地,我们先吃吧,总不能一个个地全都跟着不吃饭。我一会儿去找阿哲,问个清楚。大妹要是没胃口,就让她饿着吧,饿一顿
没事儿的。等我从阿哲那边问清楚了,再过来,咱们再细聊。”
这会儿,没有一个人想到是包恩娜动了手脚。
毕竟这种事儿,一般人不可能做,更别提包恩娜的身份还是御侍,圈圈的身份也是大小姐,御侍怎么可能反过来蒙蔽主子?
包恩娜再混,再不喜欢倪暮凡,待主子的忠心还是有的。
暮川心里对阿哲是有气的,可他更困惑,觉得不可思议,才想去问问到底是什么原因。
倪嘉树起身:“好,咱们吃饭。”
一顿饭,吃的众人心思各异。
午饭后。
暮川稍微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就起身去找阿哲了。
阿哲这边很静谧,透着一股温馨的祥和感。
一家三口刚刚吃完饭,江帆推着儿子去洗手间,回来后小心翼翼躺下,父子俩再笑着说两句。
暮川过来的时候,就感受到这股氛围。
说实话,他心里是不高兴的,尤其在看见江帆父子俩这么轻松自在后,更不高兴了。
他沉着脸,进去后礼貌地唤了声:“帆叔。”
江帆起身,温和地笑着道:“川少,来看阿哲啊,他今天状态不错,说是痛感减轻了许多了。”
暮川沉吟了片刻,目光始终落在李昊哲的脸上,似在观察。
李昊哲有些懵:“川少?你……”
暮川又看了眼江帆,口气温和了不少:“帆叔,我有工作上的事情找阿哲说一会儿,可以吗?”
军武都属于机密事件。
江帆马上表态:“好。”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暮川跟李昊哲两个人。
室内光线柔和,李昊哲被暮川这样的眼神看的发毛,他心慌起来,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惹着他了。
心里再三确定没有做错什么,他稍稍安心,却依旧紧张。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唯有故作镇定地嬉笑着:“干嘛忽然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又被我迷上了,又想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