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萌琦小脸红扑扑地问:“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呀?”
他忽然这么能撩,都不像是以前的那个大木头了。
李萌琦有几分羞涩,还有几分新鲜,现在她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待在他身边。
这两天,包恩娜给她推荐了好几本言情小说。
书上说,有爱人在的地方,空气都是甜的。
李萌琦闭上眼睛,很认真地嗅了一下,闻到的只有淡淡的甘蓝味。
可即便如此,她也觉得无比满足。
陈坚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又说:“一是因为心之所想,二是因为我想你开心。”
李萌琦开始分析:“我给你做一下阅读理解。”
陈坚:“嗯?”
李萌琦开启学霸套路:“这句话有两层含义:一层是说,你跟我说的话,都是你心里的想法,是句句真心实意的。另一层是说,你所有的真实想法都会令我开心。”
陈坚愉悦的笑声在整个厨房回荡着:“哈哈哈,你说的都对。”
姜丝妤听不下去了。
本来就是小房子,隔音效果也不咋地,李萌琦进去的时候也没敢关门。
姜丝妤浑身鸡皮疙瘩掉落,放下水杯去里屋找包恩娜说话去了。
晚上,倪嘉树在警局“加班”,在娇园吃饭的时候,姜丝妤就开始讲陈坚的小段子。
倪子昕夫妇,以及旁边伺候的陈木都听得咯咯直笑。
洛天娇问:“你家阿坚颇有你当年追求小妍时候的风骨啊。”
陈木脸上带着明显的喜悦,笑呵呵地道:“小妍最近在网上找了好多土味情话的小段子,打印出来给阿坚送过去。这小子估计是用功学习了。”
陈坚的学习能力,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而且年轻人脑子灵活,会活学活用,举一反三,也难怪他现在说起情话来越来越溜了。
倪子昕忽然来了兴致,也想要试试,试探着看向洛天娇,轻声问:“土味情话,会不会太油腻?”
洛天娇一时愣住。
怎么子昕哥哥想学土味情话吗?
姜丝妤则很放松,也很自然地接话道:“这要看谁说了呀,油腻是对人不对事的。如果是陈坚这样的小鲜肉,非但不油腻,还觉得很撩,但是要换个中老年男性,那肯定油腻了。”
倪子昕:“……”
陈木跟洛天娇都憋着笑。
姜丝妤反应过来,急忙摆摆手,努力追回自己的失误:“我不是说你啊爸爸,我真的不是在说你,你一点都不油腻,你就跟地里刚长出来的小西瓜一样新鲜!”
洛天娇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
橱窗外,倪嘉树的披星而归的身影渐渐清晰。
陈木瞧见,马上道:“少爷回来了。”
众人抬头看去,见倪嘉树真的从另一边快进房间了。
姜丝妤马上起身:“我去接他!”
她就像一只小鸟儿一样,轻快地飞走了。
越过餐厅,越过休闲区,越过一片闪闪发光的水晶珠帘,她一路冲到了大门口。
她一路跑的极快,倪嘉树刚好进门,就见她冲了过来。
他脸色微变,伸手将她扶住。
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跑慢一点,小心心跳太快对身体不好。”
姜丝妤还嘴硬:“我没有剧烈运动。”
倪嘉树:“快跑就是剧烈运动。”
他立着,给她顺气,等她呼吸稍微平稳些,他这才放开她,宠溺又责备地盯着她:“以后不许这样跑!”
姜丝妤:“知道了。”
她给他拿拖鞋,带着他去洗手,进屋的一路都在嘘寒问暖,问他饿不饿,吃饭了没。
但是她一句事关自己的案子进展都没问过。
倪嘉树也像个乖宝宝,安心享受她的一切关怀。
他此生最大的梦想,便是如现在这般,父母健在,爱人不离,有钱有家,万事顺遂。
两人一路你侬我侬来到餐厅,倪子昕夫妇还在,餐桌上已经被收拾干净,什么都不剩了,陈木在一边笑道:“倪少还没吃饭吧?”
倪嘉树点头:“嗯,还没吃。”
陈木这才转身,亲自把小份的四菜一汤端上来,给倪嘉树单独享用。
女佣也个其他主子们奉上了新鲜的水果,已经饭后清茶。
倪子昕一直在等着他:“警局那边怎么样了?”
倪嘉树喝了口汤,温声道:“周艾米先是死不承认,后来我们把检测结果给她看,她又一口咬定是她自己做的,没有任何幕后指使。”
洛天娇真是要被气死了:“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这件事明摆着就是有幕后主使的,她一个小姑娘,哪里能弄到这种实验室的东西?”
倪嘉树:“是的,我们也用了测谎仪,并且将测谎仪结果告知,她还是死不承认。各种旁敲侧击,各种心理暗示,各种软的硬的,甚至电刑都用上了,她被电了两次,摊在地上,还是不承认有幕后主使。”
姜丝妤心疼倪嘉树一下午这么折腾。
她拿起他的餐具给他布菜,又道:“快吃吧,等你吃饱了我们再慢慢说。”
这一句话,也敲打了倪子昕夫妇,让他俩也不好意思问了。
陈木笑着缓解气氛:“老爷夫人可放心吧,现在少爷有人疼了呢!”
倪子昕笑道:“是是是。”
倪嘉树略显害羞地看了眼姜丝妤,脸颊泛着桃花色,笑的腼腆,低头又开始吃东西。
大家有默契地安静地等着。
姜丝妤把倪嘉树伺候的妥妥帖帖的,他吃上几口,她就跟喂小宝宝似的,非要让他喝口汤润润喉咙。
倪子昕夫妇就坐在对面,如此直面儿子儿媳的狗粮,尴尬中有些别扭,别扭中有些同情。
毕竟这么多年了,儿子都要独自面对父母的狗粮,也不知道儿子过去那么多年单身狗的生涯是怎么熬过来的。
等倪嘉树吃完,姜丝妤又给他喂了一块冰镇的西瓜:“爽爽口。”
他吃的开心,不过也很快言归正传:“我觉得,周艾米应该非常信任这个幕后主使。
而这个幕后指使也许诺了她一定的好处,又或者,拿了什么东西威胁她,不然她不至于一开始就这么坚硬。
她就像是在来警局之前,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影响到万一东窗事发,就要一力承担的这条路了。
她也没有打算要走别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