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整顿了装备,集合其他人的东西,攀山绳、手电、电池、摇柄发电机,一些干粮。我借了一把砍山刀横在自己的皮带后面。坎肩的弹弓还有三个打远程的,他自己挑选石头裹在泥巴里,搓成球形,做了七八百个。他有一款弹弓可以射短箭,用竹枝做了三四十根,箭头都用火烤过,非常锋利。
坎肩、刘丧、白蛇三个人跟着我,我大概讲了一下我对于土楼的计划,让剩下的人有机会执行,我们四个出发往瘴气弥漫的山里走去。
云压的很低,在福建久了知道过几天可能又要下雨,山树木巨大,盘根错节,这里的山都不高但是树木茂密,连缝隙都长满了灌木,来的时候我记起这里有一块牌子,似乎是什么保护区。
在这么大的树林找一颗特定的树,简直是难登天,好在凤凰木还是不同一般的树木,我们爬到山腰,用望远镜在山谷仔细的寻找。湿雾让我有种回到当年的感觉。同时膝盖也隐隐痛了起来,多年在山行走,我父亲的膝盖很早出现了风湿的毛病,我也不能免俗。此时不能抽烟,还要捂着口鼻,以免林子里的气伤肺,不是一般的辛苦。
很快我们便看到一颗巨大的凤凰木的树冠。
刘丧不依不饶的问:“你不觉得怪么?这种树是一八几几年才进入国的,很多种在市区里,种在福建海商的宅院里,这种荒郊野外怎么会有。”
“那是特地有人摘种的,你看那树冠,少说也有百年,百年前有人在这里的山里选好了地点,种下这种大树。开花的时候红彤彤一簇,恐怕是用来引路的。”我默默道:“你想这土楼,如永隆昌楼,也是当时添沙开始造的,前前后后造了二十五年,造那个土楼的人,和在这里种下凤凰木的人,恐怕是同一批人。”
我早已养成了解决问题,不刨根问底的习惯,所以对于这些细节都没有仔细分析过,说起来从元宋时期这里开始大量修建土楼,这种圆形的土楼,会不会在那个时候,是听雷的习俗演变而来。刚才的土楼,是正巧修建在喊泉之,还是有人故意遮掩。都是很大的疑问。
我们一路,黄昏的时候到了那颗巨大的凤凰木前,已经浑身的粘汗,这里身体里的汗出不去,外面的水气干不了,很是难受。我仔细围着凤凰木查看,想在树皮找出哪怕一点两点记号来,都没有看到。心说难道不是这棵。
坎肩抬头看树冠,我想起闷油瓶从来是睡在树的多,让坎肩树,坎肩才到树冠,才看了两眼,立即道:“有了!”
我们几个都陆续去,在树冠视野极好,能看到山谷一片的树冠,黄昏下树冠都是金黄色的,多少年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色了。坎肩指着树冠一处枝桠,面挂着一大团发白发黑的东西,我过去一看,都是一些风干的蛇皮,有人在这里杀蛇来着。足有百来条。
蛇皮非常大张,我看了看,是过山风的皮,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吃蛇这里是传统。在树冠找了找,果然看到了吃剩的蛇骨。
闷油瓶他们算在此路过,也不用吃那么多的蛇,这些蛇皮应该是当地偷蛇人抓蛇回来,在这里加工的。常年累月,挂了百条。说明这里还不算深山。
“这是不是记号?”坎肩问,我摇头,四周看去,看到四周其他书的树干,也有这样的蛇皮地,我慢慢的仔细去看,这里有几千条蛇皮,挂在这里四处的树冠。新中文网更新最快手机端:s://
我感觉到不太对,对其他人道:“小心点,这里可能有东西。”
网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