徇私?
当然要徇私,若是不徇私,脑袋就没了。
可即便是想徇私,又怎能在明里说?
河南尹能做洛阳的一号长,自然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不然在这势力复杂的地方,早就不知道得死多少次了。
“呵呵,哪能?”河南尹笑着,又抬手势力:“只是下官觉得,此案颇为复杂,而且证据不足,难以下定论啊。”
“此案有何复杂?证据如何不足?”
张讨冷哼,抬起剑指,指向吕布:“不是很清楚吗?此次光天化日,竟敢持刀行凶,斩杀我的儿子。当时的大街上,有很多人看到,难道不是人证?”
“这……”
听到张讨说起人证,河南尹便眼睛一亮,反倒变得信心十足:“若说人证,那些证人,反倒都在说贵公子,恃强凌弱强抢民女。而这位吕大人,却阻拦未果下,贵公子恼羞成怒,欲令人打杀大人。”
“大人?一个毛头小子,何以称为大人?”张讨黑着脸色,眉头悄然皱起:“可现在的结果是,他杀了我的儿子。”
“防卫过当而已。”
吕布这个时候,终于插话进来。
从河南尹的态度,吕布看出了端倪。自己的那枚令牌,恐怕他是认识的,不然他的态度,哪会转这么快。
“防卫过当?”张讨怒道:“防卫过当,就可杀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强抢民女,罪不至死。不过是些贱民罢了,也能与张公子并论?”
说话的这个人,是何同的亲随,曾与吕布交手的元键。
至于何同本人,听闻身受重伤,自然不会过来。
“贱民,谁是见面?”
元键话音刚落,便有一道声音,远远传了进来。
众人转目望去,只见虎步龙行,一名中年男子,带着几人走来。
“尹令大人,此中曲直,定要端个明白。”
“啊,是卢尚书,你什么来了?”河南尹一看,便迎了上去。
卢植眼眸轻瞥,瞟了一眼吕布,便淡淡的说道:“听闻世侄惹上了官司,所以本官就来看看。”
话音一落,卢植的目光,就转向吕布:“混账小子,究竟犯了何事?”
在卢植身边,还站着马琛,看着吕布,眨了眨眼。
“启禀叔父,布并未犯事,是被人诬告。”
卢植的出现,让吕布诧异。即便是有马琛的关系,怕也不足以让他出面。
毕竟自己惹上的,可都不是小人物。
卢植只是个尚书,不论是和袁家比,还是跟何进相比,都是不够分量的。
而且,这里还有张让的家人,若是被他给记恨上了,卢植也会惹上麻烦。
“世侄?”
河南尹有些愕然,转头看了看吕布,这个小家伙,还认识卢植?
而且看关系,似乎还很好。
能不好么?
冒着得罪袁门氏族,得罪何进、张让的风险,跑过来给吕布撑腰作保,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好了。
“诬告!”
卢植眯起眼睛,瞥了一眼张讨:“凡事都要证据,只要证据确凿,便是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你……”张讨黑着脸,却难以反驳。
有卢植在这里,他也不好施压。此人性格,刚正不阿,与他对着干,很难有结果。
至少他张讨,对付不了他。
可就在骑虎难下时,便听到一阵脚步声。
“卢尚书说的好。”
随着话音一落,对方走了进来,拱了拱手:“这断案么,当要公正。若非证据确凿,怎能糊涂断案,河南尹,你说呢?”
“是,那是自然。”河南尹面色尴尬:“本初,你也来了。”
本初?
他就是袁绍?
吕布的目光,转向了来人,仔细打量起来。
“怎能不来?”袁绍答了一句,便向吕布看去:“是你袭击绍的幼子?”
“是我。”吕布颔,直言不讳:“令公子私闯民宅,不仅打伤了居民,竟然还强抢民……”
吕布还未说完,便被袁绍打断:“胡说八道,我袁氏乃名门望族,族中子弟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训斥了一句,袁绍的目光,睨了眼张讨:“真是笑话,那张理强抢民女,我儿也强抢民女,难道所有的人,都在强抢民女?”
说到这,袁绍哼道:“莫不是,强抢民女的人,就是你自己吧?”
“本初,这话就过了。”
卢植说道:“是非曲直,还需证据。臆测出来的,太过于片面。”
“那好,卢大人要证据,那就给你证据。”袁绍转过头,向外面看去,“将人带上来。”
随着一声吩咐,便又几名家仆,带着两人走来。
看到家仆中间,被押送来的人,吕布皱起眉头,心中顿感不妙。
来三,来莺儿,怎么会到了袁绍的手中?
这才过了多久,就被他们抓到?
既然这对父女,在袁绍的手上,那朱雀去了哪?
等两人上堂,袁绍便说道:“尹令大人,这对父女,不仅是证人,还是当事人。你且问他们,便知缘由了。”
“他们……”河南尹皱眉,瞥了眼吕布,便开口问道:“你们是谁,可认得他?”
说话的时候,便指向吕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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