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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羽凡突然想到之前在偷袭东华羽仙的时候，周围保护她的那些黑袍修士。
如今想来倒是有些明白。
难怪这些修士修为这么高，却仍旧无法违背东华羽仙这个修为不比他们的命令。显然是有人压制住他们的，而压制住他们的那个人定然是对东华羽仙有所不同，或许更直白点，这个人很有可能对东华羽仙很上心，不然也不会派这么多人来保护她，并且每一个几乎都是高阶修士，任何一个放在一个宗门都足以被奉为客卿长老了，特别是那种中等的门派。
没有在继续问什么，东华羽凡皱起了眉头，低头开始沉思了起来。
姬无言虽然只说了一件似乎并没有多重要的事情，可是东华羽凡却感觉到了里面庞大的信息量。
炼魂宗的这种控魂的功法肯定不可能一时半会就能够炼成的。
这么多年江湖上都漂着炼魂宗的名字，证明他们定然是曾经出现过。也就是说曾经炼魂宗已经在繁天大陆出现过，然后被赶走了。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都会流传下来的。毕竟正义战胜了邪恶，多好的宣传片。
然而并没有，并且还没有任何的记录。
至于为什么没有炼魂宗的记录，肯定是当时的修士没有留下炼魂宗的具体情况。当然，也有可能留下了，知道的人少而已。
可是为什么如今很多人都不知道呢。
要么是这个宗门的事情被某些东西庇佑，不允许泄露出它们干过的事情；
要么就是这个宗门极其诡异和恐怖，恐怖到若是放出这个宗门的事情，很有可能引起一些难以预计的后果；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当时和炼魂宗对战的修士，全部死了，所以没人知道。
只是，东华羽凡觉得最后这个可能性很小。
可究竟是为什么呢？东华羽凡总觉得这个似乎很关键。
炼魂、控魂、鬼修……
反复将这三个词语在脑子里面过滤，突然东华羽凡灵光乍现，整个人为之一震。
控魂这两个字突然在脑子里面不断的放大。
“为什么，修真界没有关于炼魂宗的任何信息。”东华羽凡看着姬无言，语气微微有些急促，脸上带着紧张。
“芜神似乎猜到了什么。”姬无言笑了笑，言语中带着一丝赞赏。
说完，继续道：“面对未知的敌人，总会让人类措手不及，猝不及防。“
东华羽凡盯着姬无言，尽管心里似乎已经有些答案了，可还是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确切的肯定。可是偏偏姬无言故意悬在这里不肯在多说半个字。
东华羽凡只能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这个猜想暂时放开。
将心里的另外一个猜想说了出来：
“繁天大陆不适合鬼修修炼，若想要修炼这个功法，只能在冥界才有这个条件。他们，是不是……来自冥界？”
“为何不可？”姬无言挑了挑眉，毫不在意的问道。
看着姬无言，东华羽凡点点头。这倒也是，魔界之人都可以来到繁天大陆，为何冥界不可以。
可是在她的认知里面，冥界只有单向通道。鬼修是没有办法来到离开冥界的，除非飞升之时。若说炼魂宗从前就到过这里，是不是证明冥界从以前就有可以连通至繁天大陆的通道。而修真界对此一无所知？
如此一来，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问题。
和关于炼魂宗信息一样的，为毛这个事情没有人知道。
总觉得越想，这个范围就越大。而且，东华羽凡老有一种越是拨开迷雾，就越是觉得恐怖。
“妖冥域处于繁天大陆，可到底是属于魔界。虽同处天道之下，却归属不同规则。所以只要有关于发生在繁天大陆之事，魔族皆可置身事外。”姬无言似是而非的说出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却又仿佛只是陈述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说完，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接着说道：
“繁天大陆平静安然的太久了，久到这些修真者都忘记了天道的规则，也是时候经历一场洗礼了。”
这句话，突然让东华羽凡有一种腥风血雨即将来临的感觉。
“这话是何意？”东华羽凡的听这姬无言，皱眉。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姬无言摇头笑了笑，指了指东华羽凡心口的位置。
“我不明白。”东华羽凡心里有些朦朦胧胧，其实若是顺藤摸瓜去想，不是想不明白。只是，她觉得这个事实肯定会让她难以消化。
“魔族之人，每一天都有前往转生池，然能通过的甚少。你若是恢复记忆，便知道转生池为何物。成功者受天道恩泽，束缚极少。失败者入万丈深渊，永远化为尘埃。”姬无言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东华羽凡的身边，继续说道：
“与魔族相比，人类……呵。优胜劣汰向来是天道准则，一饮一啄，万物强存弱灭，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东华羽凡吐出口气，姬无言的话已经变相算是挑明了。越是接近真相，就越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只要没有飞升，永远都会被天道压在脚下，被天道控制。
其实之前她是隐约感觉会不会是天道将炼魂宗的事情屏蔽了，所以只闻其名，不知其事。但总觉得这种事情似乎不太可能。
可之后确定了冥界同繁天大陆存有相连通的通道，却让东华羽凡感觉，会不会是天道默许的。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小说里面都会给正派树立一个邪恶的敌人。
之前她一直以为邪恶的反派就是魔族妖冥域，可是魔族向来和妖冥域井水不犯河水，就算后面有了争端。但实际上魔族行事低调，东华羽凡在繁天大陆历练的时候甚少遇到魔人，如此可见一斑。
只除了那一次和魔族因为仙界传书这个理由开战，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结束。
从大体上看来，繁天大陆确实是平静了很久，几乎很少遇到整个大陆都为之震惊的大事。各门派虽然在私底下偶尔有摩擦，但是表面上相对于来说却很和谐，毕竟大多数分属于不同地域。
小门派和修真世界倒是偶尔有些争端，可只要几个顶级宗门未倒，一切都不是问题。
当然，这是从广义上面来看，天道自然是也是如此。
所以如今各域之事，恐怕也是天道有意为之的吧。
魔族之所以不用经历这些，因为他们原本就经历了一次适者生存的游戏。转生池说是让魔族蜕变的关键，说白了也是天道设下的一道门槛。不用恢复记忆，光是想想，东华羽凡都知道通过转生池绝对很难。这种难度甚至足以抵消他们不用受到天道的压制。
这么一想，东华羽凡突然好庆幸她现在拥有魔人的一切特性，却不用再去过转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