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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天降妖星’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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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湖广平章买住就想起了自己的小老友南台御史大夫伯颜,准备将自己的心中所想一一告知,特别是汉人如此令人恶心,两千年了还没有一点变化、进步。他与伯颜,虽一人常在大都,一人常在地方,但是许多意见不谋而合,对阴险狡诈的汉人,特别是儒门,两人均有深刻认识。要知道元庭中枢自世祖忽必烈开始,历来动荡不安,因为皇位继承,血腥事件不断,中间就有汉人、儒门在后面煽风点火。引发了十三年后,伯颜作为异时空元末臭名昭著的权臣,极度仇视汉人,曾建议杀光张、王、刘、李、赵五大姓的一番故事(没有杀猪/朱,差评)。

    伯颜祖父称海,为领军百户,从宪宗攻宋合州钓鱼山死;父谨只儿,仁宗时总领太后兴圣宫宿卫,守候皇宫。伯颜十五岁的时候,成宗命令伯颜作为皇侄海山的侍卫(先锋队)。从此伯颜追随武宗海山左右,镇守漠北,曾参与平定西北叛王海都、都哇等战事,屡立战功。大德十一年,成宗死,海山率部南还争位,大会诸王驸马于和林,赐伯颜号“拔都儿”(蒙语意为勇士),使其掌管侍卫军。海山即位,是为元武宗,授伯颜吏部尚书,不久改任尚服院使,又任御史中丞。至大二年(1309)十一月,任尚书平章政事,特赐蛟龙虎符,领右卫阿速亲军都指挥使司达鲁花赤。延祐三年(1316),元仁宗命伯颜为周王(武宗子和世琜)府常侍。其后历任江南行台御史中丞、御史大夫,江浙行省平章政事,陕西行台御史大夫等职。至治二年(1322),复任南台御史大夫。

    四十岁的伯颜经历了从元庭中枢到地方的历练,可谓是蒙古人当中少见的文武全才,对于阴险狡诈的汉人对国家的危害洞若观火。但‘汉人危害’这个观念在元庭中应者寥寥,为仁宗、英宗两任帝王所不喜。特别是现时英宗对儒门青睐有加,元庭儒门势大,伯颜遭遇儒门暗手,被诬告:因为祖父攻宋合州钓鱼山死,对汉人有成见,常常被排斥在元庭中枢之外,迟迟得不到升迁。直到英宗改革,清洗异党,中枢职位缺漏,伯颜作为地方功绩有成者,才有机会补入中枢,复任南台御史大夫。伯颜此时心中自有城府,积蓄力量,暗中引而不发,心中对阴险狡诈的汉人、儒门更加痛恨,想到一旦他伯颜当政,必要展开对汉人的全面报复。伯颜虽然被排斥在元庭中枢之外六七年,却得到了一位知己好友湖广平章买住,堪称忘年交。二人常常通信不断,交流治军、为政、元庭统治海内的看法,让伯颜对地方的施政、中枢的操控、权谋的运用有了新的体会,就等一朝风雨化成龙。

    温迪罕作为江南湖广道奉使常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出现在湖广各个州城,负有督察和整饬地方官府政务,身兼考核监察、罢黜升迁、疏涤冤滞、廉访废苛多项职能。温迪罕本系蒙古本部的嫡系贵族,其血统不差于湖广行省丞相朵儿只的斤,朵儿只的斤虽说得上在湖广能一人遮天,但是温迪罕可是京官,不吃他那一套。

    温迪罕的职责是什么?就是让大家从上到下都满意,你好、我好、大家好,你朵儿只的斤要打破这个难得的盛世局面,为了所谓的‘天降妖星’来杀万千婴儿,这不是打温迪罕的脸吗?天降妖星居然出现在湖广行省,为什么他不知道?杀婴儿的事,你朵儿只的斤也做的出来?我看你堂堂湖广行省丞相朵儿只的斤在汉地呆久了吧,看汉人的史书看傻了吧,书上还说他们汉人是华夏正统、中原正宗,狗屎,我呸!草原上的牛粪都比汉人的史书要高贵。那些汉人编出段子:说我们蒙古人除了马粪什么也没有留下,马粪和敌人的骸骨能够肥沃草原,年复一年,环保又绿色!汉人懂什么?汉人除了史书留下了什么,哦,史书还是篡改过的。汉人这么多,没有任何原创性的发明、创造物,全部都是偷窃自蛮夷,还辱骂蛮夷两千年,喊打喊杀,难怪被人叫蝗虫呢。草原上蝗虫过后,一片狼藉,蝗虫连粪便都没有。三岁小孩都吃的齐桓公也能当上明君,还尊王攘夷,呵呵呵,现在是大元当道,尊夷称霸!温迪罕一脸鄙视,双眼斜着蔑视朵儿只的斤,他朵儿只的斤丢失了蒙古人的本质,他温迪罕可没有!

    “温迪罕说的不错,这种事汉人可以作,我们蒙古人不能作。朵儿只的斤你过分了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一锤定音,正是湖广平章买住的声音。买住虽然垂垂老矣,一两年之后就要退休,但他可没有异时空所谓‘安全着陆’的潜规则,对于这种骇人听闻、伤天害理、对长生天不敬的事情,他不能不发出自己的声音与态度。买住对汉人的看法一向颇为负面,而汉人儒臣加深了这种恶感,在这种原则性的事务,汉人儒臣如此不择手段突破了他的底线。

    3:1,“你们…你们…哼”。湖广行省丞相朵儿只的斤脸色极其不喜,大踏步走出府衙,显然被在场众人的联手反对给气到了。

    “朵儿只的斤,你太无礼了,我要奏章去御史台,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温迪罕叫嚣道。

    “朵儿只的斤,被汉人给蒙蔽了。在汉地呆久了,要小心汉人啊。”买住语重心长的对着众人说道,“宽彻不花,你还年轻,对阴险狡诈的汉人一定要有清醒的认识。”

    “买住大人,我会记住的。”宽彻不花一脸真诚与豁达,作为纯正的蒙古人,宽彻不花只相信实力与他作为蒙古人的信条,至于汉人的阴险诡计,我呸。

    “宽彻不花、温迪罕、买住你们给我等着。”朵儿只的斤走出府衙,咬牙切齿道。

    虽然有湖广行省丞相朵儿只的斤的支持,但是由于万户宽彻不花(军方)、湖广平章买住(政务)、江南湖广道奉使温迪罕(中枢)的多数反对有效,广西两江龙州万户赵清臣的奏章没有通过湖广行省的批准。广西两江龙州万户赵清臣反而还被温迪罕奏章弹劾,被朵儿只的斤压了下来,不了了之。

    就这样湖广蛮夷、瑶寨、诸多洞寨逃过一劫,主角开启了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