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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儒门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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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被江南一带没落文人大肆宣扬元代‘四等人’制,元庭百口莫辩,虽然没有明文出处,社会地位存在地域差异,确实客观事实。元庭也不屑于争辩,他们可没有文字狱。况且江南一带的文人们,口舌犀利,巧舌如簧,他们在赵宋时期大量为官,统治南方各地,最擅长的就是亲亲相隐、官官相护。至于‘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更是雕虫小技,体制内必会的官场之道。

    赵宋灭亡之后,没落文人地位一落千丈,但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鸟。它们自恃正统、高人一等,吹嘘赵宋统治才是华夏正统、天命所在,到处煽动叛乱、投放有毒思想,用异时空的话就是:口炮无敌,你去死,汝之妻子吾养之。

    从异时空明王朝建立的情况来看,先是中原、湖广诸多豪强,起兵造反为王前驱。其后,江左江淮武人们由朱元璋率领,东征西讨,建立大明王朝。但是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明王朝基本为士大夫们、特别是江南文人做了嫁衣,无可奈何春去也。资鉴派、心学派、东林党、复社莫不如是。没落文人再有百般不是,毕竟有巨大影响力,不可小视,特别是江南一地,自古人文荟萃,号称中原文化、华夏正统、汉人之中的扛把子。因统治的需要,同时应众多文人历来的倡议,十年前,在一片欢呼声之中,元庭终于开科取士。

    其实,元庭取士早有惯例,“太宗始取中原,中书令耶律楚材请用儒术选士,从之。九年秋八月,下诏令断事官术忽斛与山西东路课税所长官刘中历诸路考试,以论及经义、辞赋,分为三科,作三日程,专治一科,能兼者听,但以不失文义为中选。其中选者复其赋役,令与各处长官同署公事。得东平杨奂等凡若干人,皆一时名士”,但实利倶为北方儒生所取。

    直至皇庆二年(公元1313年)十月,元仁宗正式颁旨,恢复科举:“唯我祖宗,以神武定天下。世祖皇帝设官分职,征用儒雅,崇学校为育材之地,议科举为取士之方,规模宏远矣。联以眇躬,获承丞祚,继志述事,祖训是式。若稽三代以来,取士各有科目,要其本末,举人宜以德行为首,试艺则以经术为先,辞章次之,浮华过实,朕所不取。爰命中书,参酌古今,定其条制!”

    元庭正式开始了科举,儒生们开始抖起来了,也能够对僧、道之流评头论足,才有儒生狂语妄言:“牛鼻子、秃驴,欺师灭祖,无父无君,是禽兽也,各个该杀”。可见一旦让儒生掌握权力,他们就要飞上天了,如同吃了春药,完全停不下来的节奏。还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自以为代天牧民与道、僧各个教派宗旨冲突。道门以身论道,讲究的是自我进化;僧徒以涅槃来世,讲究的是超脱苦海,均为儒生所不喜。

    至于海西有景教、回教,中原有白莲、弥勒,讲究代天牧羊,倒是能够与儒生们有共同话题,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清臣兄,好久不见,幸会、幸会啊”。说此话的,作一儒生打扮,乃是现在衍圣公孔思晦的侄子孔克齐。

    “克齐兄,你怎么来静江府了?”广西两江龙州万户赵清臣一脸惊喜的道。

    孔克齐肯定不能说出他来静江府的目的,那可是关系到衍圣公的未来千年前途的要事,笑道:“俺早就听闻静江山水甲天下,俺这不就过来瞅瞅了嘛?静江山水,果然名不虚传,不虚此行啊。”孔克齐用乡音尽量拉近与这位老乡、同学、远亲的关系。

    “敢问这位小兄弟,乡梓何处啊?”孔克齐打量着赵清臣旁边,一脸横肉、肌肉饱满、结实精壮的年青男子,一看就是一员猛将,让人为之侧目。

    “回大人,我乃武状元李牧林是也。”年青男子回答的简短而又不失恭敬,作了一礼。

    “我可担当不起啊,老夫现时还是闲散之人,武状元失敬失敬。”孔克齐心里寻思着这是哪一帝宗的事情,一边回礼,一边侧眼瞄着赵清臣,希望他能给一个完整的答复。

    “俺这子侄就是太过在礼了。他父亲是太平路总管李兴隆,他祖考乃是江右名士--饶州李伯玉。”赵清臣不急不缓的道,说道李伯玉则是一脸的崇敬。

    “莫非就是‘平章若不提拔,伯玉也能至此’,硬怼奸相贾似道的李伯玉?”孔克齐语音越来越激动,似乎他现在就化身李伯玉,面对贾似道。

    “然也”。赵清臣点点头。“正是先祖父。”李牧林一脸实诚。

    “果然不愧是名臣之后,俺儒门后继有人啊。不亦快哉。”孔克齐拉着赵清臣、李牧林的手,一起从二楼上座到三楼。

    逍遥楼上极目远眺,漓江风景历历在目。上可畅览碧空,近可观漓江影倒横流,远可眺青峰此起彼伏。訾洲烟雨、东渡春澜、尧山冬雪无不尽收眼底。所谓‘身世云霄上,飘然思不穷。睛山排翠阔,暮霭閟琳宫。牧笛残云外,渔歌落照中。蓬莱凝望眼,隐隐海霞红’,说的正是此情此景,不愧是与黄鹤楼、滕王阁、岳阳楼等江南名楼齐名的楼阁。

    孔克齐旁敲侧击着打探赵清臣、李牧林来静江府的真实目的,要知道作为一府大员,特别是身为万户,不能轻离驻地。赵清臣、李牧林倒是没有多加掩饰,告知了孔克齐。赵清臣道:“…大师们无非想深入大山,探寻什么宝贝、矿产,但也不像,倒是在寻觅什么动物?人物,不管那么多,来满饮这杯…反正我们安全的把大师们接回来,再送回去,就算大功一件吧…来静江府述职罢了….”

    对于赵清臣提到的大师们,孔克齐立马就联想到了出没湖广行省各地的五色喇嘛们,一路走来,屡见不鲜。喇嘛们的目的估计和他孔克齐相同,至于他们有没有收获,孔克齐一脸紧张,因为他的使命也是寻找天降之人,如果喇嘛们得手了,那他呆在静江毫无意义。五色喇嘛们有元庭大军护佑,自敢深入瑶境,他可是不敢深入瑶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