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毕竟自己血气方刚正年少，有反应正常，啊哈哈哈。姜和勉强糊弄说服自己。
再下楼时候谭鹤渊刚好去上班，姜和尽量只看了他一眼，平淡地转回身。谭鹤渊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目光？错觉，一定是错觉。
上午十点圣圣有古琴课，不是钢琴不是小提琴。古琴课在另外一个区，离谭家挺远，据说老师是古琴大家，只教了三个孩子，收徒时先看天赋，天赋不到无论家世背景一概不收。
不知道郑闾从哪儿找到的老师。姜和曾经问过圣圣，为什么学古琴，圣圣的回答是古琴听起来最喜欢。
去拜访古琴老师时姜和还在学校，回来后听郑闾讲起老师的反应，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说老师本来非常少赞美，却对圣圣流露出难以言语的喜爱，直说哪怕不收学费都愿意教。
姜和第一次和圣圣上古琴课。
上两次回来的时候，古琴老师外出，只给布置了家庭作业。
谭鹤渊在家圣圣的琴都是安静的，不知道谭鹤渊是否知道圣圣的水平。姜和惆怅。早上关于圣圣的话题，谭鹤渊的反应，路漫漫其修远兮。
小刘将人放下，圣圣带着姜和往院子走，边走边介绍：“我可喜欢古老师了。”原来这地方也靠山。
“为什么呀？”姜和其实想说有你不喜欢的老师吗？记得第一次见温凉遇的时候，他也说非常喜欢。
“很舒服。”圣圣想了想，“好像和妈妈在山上玩。古老师的家我可喜欢了。哥哥一定也喜欢。”
“唔，那古老师一定也喜欢圣圣。”
“对啊，我知道他很喜欢圣圣。”圣圣嘻嘻一笑，“在古老师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有约束的自由才是最自由。”姜和想到在谭鹤渊家里的压抑，却想为谭鹤渊辩解。
“那是什么意思呀？”圣圣仰脸问。
这个该怎么解释？
“就像圣圣弹琴，需要在七根弦上弹奏，可以自由弹奏。但想换成十七根弦，那就不是古琴了。”温润清朗的声音说。
“古老师！”圣圣当即欢喜起来，忙拉着姜和往前拽。
姜和应声抬头，愣住。
根据郑闾和圣圣的描述，他先入为主以为古鸿子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花白胡须飘飘然在胸前，穿一身汉服，甚至头上挽着发髻，用一根木簪别住。
在进入这个院子，看见院子的布置时，更加深了这个想法。
院子近山，但和谭鹤渊的充满现代气息的布置不同，这里很散乱，木头落一地，地是青石铺成，蔓藤缠绕在木架子上。
可面前的这个人，何止不是老头儿，甚至很年轻，超乎姜和想象的年轻，看起来和谭鹤渊差不多。穿着衬衣牛仔裤，非常青春活力。可又非常洁净，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洁净。
与整体的青春容貌不同的是，古鸿子的眼睛非常淡然，像历尽苍然后的平静。
两人对视一眼。
“姜和，是吗？经常听圣圣说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