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继续讨论吧,我走了。”温凉遇迈步走向门口,依然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温老师。
他一走,室内气氛顿凉。方司这段时间夹紧了尾巴做人,洛溶溶的事情毫无进展,愁到掉头。
“尽人事,听天命。”谭鹤渊站在窗前,轻声说,清冽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
他最不信命,却又最信。世间万物,自有定数。
方司眼眶一热,这话无疑是在安慰他,让他不要太有压力,停了片刻,他才说:“目前姜和的嫌疑最大,他是最后一个和洛溶溶接触的人,我想……”
“不要动他。”
方司一愣,他本想软的不行来硬的,就不信撬不开姜和的嘴,可现在老大的态度……
动了动嘴,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最大嫌疑人不让动,这怎么办?监视呢?
可明显谭鹤渊已经不想说话,方司识趣儿地起身:“那我走了。”
到了门口也没听到谭鹤渊嗯一声。
愁到掉头的方司一出门就赶紧给温凉遇打电话:“你去哪儿了?喝一杯?”
“我有课。”
“别,我送你还不行?”
“呵呵……”
“哎,哎,你别挂,我给你说绝密爆料。”
“你去给鹤渊说。”
“不,不,这段时间我不是监视姜和嘛,你家那小子和姜和关系不错,就不好意思地顺便也有了些……你要不要了解一下?我可不是故意的。”
“桂花路。”
“好,我马上到。”方司扬眉吐气。人啊,还是要有软肋,有在乎的人。看看温凉遇。可一想到谭鹤渊,他顿时蔫了。谭鹤渊在乎谁?钱?难办。
“真有课?”方司接到了人,“那直接去b大了。”
“去蔓茗喝茶。”
方司撇嘴,就知道没课,不过他有求于人,嘿嘿一笑:“好嘞。”
温凉遇嘴唇紧抿,不理他的打趣,看着窗外一言不发。看来那个孩子越来越影响自己了,哎。
蔓茗这个时间点人不多。
温凉遇缓缓喝了一口茶:“说吧,什么事?”
“就是你家的娃儿……”
温凉遇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说你的。”
后悔受自己要挟了?傲娇。
方司大喇喇坐着,燃了一根烟,啧了一声:“好吧。”一旦说到谭鹤渊,他眉头又皱了起来,“刚才老大说不让我动姜和,你说怎么办?姜和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最有可能知道洛溶溶下落,不在他身上找突破口,难道去找圣圣?那可是他亲儿子,他就是说随便动,给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啊。”
“鹤渊不让动姜和?”温凉遇挑眉。
“对!听那意思软硬都不让。好,不动就不动,你说这监视我还做不做?”
“嘁,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鹤渊说停了?”
“没有,自从上次我给了他姜和的监控和资料后,后面所有有关姜和的他都在亲自过目。”
温凉遇嘴角勾起:“这就有意思了。”谭鹤渊什么时候在一个人身上花这么多时间?
“你说老大他是什么意思?我该咋整?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动,我还去哪里找洛溶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