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半天没声响。
“那哥哥给你唱首歌？”
“好吧。”
答应得还挺勉强，只是姜和说完后犯了难，唱什么歌？会不会露馅？又一想，圣圣只是一个孩子，大不了说自己是瞎唱。
姜和唱了《小苹果》。这首歌太熟悉了，不需要思考，张口就来。
他本来还唱得很矜持，可黑暗中，唱到后面自己嗨了起来，大半夜的在小花园里扭来扭去。刚好有人经过，都走过去了还侧过身子看他，宛若看一个智障。
姜和一个把持不住连唱了两遍，路人诧异的目光终于让他冷静了点，咳了一声，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圣圣？”
他只顾自己哈皮，都没听到对面说话，再次问：“圣圣，满意吗？瞌睡了吗？”有点不像催眠曲吧？
“爸爸让我问你唱的什么歌？”圣圣的声音很高兴又有点紧张。
什么？谭鹤渊在听？姜和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快点说。”圣圣着急了。
“哦，我随便编的，叫《小苹果》”姜和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慢慢吐了一口气，笑着问，“圣圣喜欢吗？”
他好像听到那边圣圣在说话，过了片刻才听到欢快的声音：“喜欢！好了，哥哥，明天见，我要休息啦。”
姜和一直都处于紧张的状态，好像那个冷漠却英俊的人就站在旁边，他想开口问你爸爸还在吗？又感觉说不出口，干巴巴。
隔着遥远的电波，谭鹤渊都能影响到他，姜和挂了电话后，叹了口气。
只是第二天再去谭家，并没有见到谭鹤渊。
姜和旁敲侧击地打听昨天怎么回事，原来只是谭鹤渊刚好下楼经过，随口问了一句，还听了几秒。
不过姜和自动解读谭鹤渊肯定是受了他上午说教的影响，有和圣圣亲近的意思，心里还挺高兴。
没有谭鹤渊在，他放松了许多。
四天的周末就这样过去了。姜和再次坐在杂乱教室，对着课本，发呆。
成虎还没到校，他不再去修理店又总去谭家，两人的时间点错开，居然四天都没碰到，姜和几次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回忆全是空白，硬扯情怀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姜和事情又多，拖拖拉拉的就过去了。
今天来得早，崔羽谏也没到，教室里稀稀疏疏的几个人。
在这几天中，姜和抽空都在看书，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远没有他想得简单，姜和想找个家教，又想到房子还没出手，钱才是最大问题。
房子如果出手，和成虎的关系估计更僵，姜和皱眉。这几个人是原主最大的人情过往，姜和不想一刀两断，可该怎么解决？
他正为这个事发愁，就听门口有人喊：“姜和！”
班里的同学姜和目前基本都不太认识，好在以前他的人设就是个混混儿，上课睡觉下课走人，吃吃饭揍揍人，班里的人也不太熟。
他抬头，门口的人挤了挤眼，笑嘻嘻地说：“有人找。”
这个语气？看热闹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