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哥哥经常拼啊，多练习就可以。”姜和微微弯腰拉着圣圣的手，“圣圣要去做什么？”
“肯定是吃蛋糕呀，哥哥是不是忘记了？”
两人刚到楼梯口，圣圣嘘了一声：“爸爸在家，不能大声说话。”
果然整个客厅里都没什么声响，姜和皱了皱眉：“为什么？”本来这是谭鹤渊家里的事，可他一想到圣圣在这个环境下，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正是爱跑爱疯的小小娃娃，这么不让人发出声音，太压抑了。
“圣圣也不知道，应该是爸爸在工作。爷爷说爸爸要做很多事情，要体谅爸爸。”
这么小的孩子刚没有了妈妈，连爸爸都这样，姜和突如其来有一股愤怒。他的情绪多年安静，这股不可控的愤怒让他自己都有些吃惊，姜和慢慢吸了口气：“那圣圣喜欢大声吗？”
“喜欢，不过没关系。”
他表现出超乎年龄的成熟，却更让人心疼。
姜和咬了咬牙，尽量微笑着说：“那我们去外面的花园里吃蛋糕吧？在花园里可以大声说话吗？”
“花园，也……不太好。”圣圣拉了拉姜和的手，“哥哥，没关系的，爸爸在家圣圣就很开心。今天哥哥也在，圣圣更开心啦。”
“爸爸经常不在家吗？”
“爸爸很忙。”
姜和又一阵心酸，他大概推测，其实谭鹤渊并不喜欢这个孩子，那些玩具恐怕是郑闾找人买的，不过为了哄骗圣圣故意说是谭鹤渊的手笔。
这不是他的儿子吗？哪怕不是如自己所愿生下来的，可终究是他的骨肉吧？孩子无辜。为什么这么吝啬疼爱？
姜和停了半晌，口中的蛋糕不是滋味。
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他根本没资格插手，可这个人是圣圣，姜和心里难受。言语之间圣圣对谭鹤渊这么维护和渴望，谭鹤渊就不能勉强一下吗？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什么勉强的？
对，谭鹤渊问过他别的条件，那他可不可以再提？
姜和仿佛看到了黎明曙光，拉着圣圣的手下意识用力，圣圣哎哟一声：“哥哥？”
“对不起，哥哥……”姜和连忙放松，想起上次谭鹤渊的态度，他仔细在心里盘算了一遍。
“我想和爸爸谈点事情，圣圣可以先去花园等哥哥吗？”
这种话题还是避开孩子为好。
圣圣皱眉，小嘴噘着：“我想和哥哥一起。”
“哥哥很快就过去，唔，五分钟怎么样？”
想起上次谭鹤渊才给了他三分钟时间，姜和笑了笑，那张冷漠完美的脸瞬间浮现，姜和一刹那走神。
“好吧，不过……”圣圣欲言又止，表情纠结。
“怎么了？”
“爸爸他……”圣圣似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最后还是小心地说，“爸爸他不太爱说话，哥哥不要害怕，爸爸真的很好。”
姜和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这个孩子一定是很爱谭鹤渊，他不知道自己见过谭鹤渊，那个人何止不爱说话，还很冷漠。他有些感动又心酸。
“嗯，圣圣的爸爸很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