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家是哪里？”回娘家吗？为什么圣圣的表情不像，姜和再次问。
圣圣摇头，委屈地说：“妈妈说是很遥远的地方。”
姜和一颤，遥远地方？难道……
成年人安慰小孩，人离世，不就说去了很远的地方吗？他心里一酸，低声说：“圣圣乖啊，妈妈会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圣圣的。”
“是吗？”圣圣皱着眉，轻声问。
“乖，是的，圣圣这样乖。”小刘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姜和抱紧他，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小脸，“乖，哥哥明天早点过来，圣圣要乖啊。”
“嗯。”停了片刻，姜和感觉脸上一软，圣圣也亲了他一下。姜和只觉得心上好像被羽毛碰过，软塌塌一片，恨不得说请假不去上班。
姜和走了之后，温凉遇上了楼。
房间里还有两个人。
“怎么样？”方司还在盯着监控。
温凉遇摇了摇头：“他也在问，你们看下。”他走过去，调出来监控，拖动鼠标，指了指姜和，“他好像也很关心这个问题，不过圣圣的回答和先前给我们的答案一样。妈妈走了，回家了，回哪里却不清楚。”
谭鹤渊沉默。
方司揪了揪头发：“怎么办？”小心翼翼地看了谭鹤渊一眼。
温凉遇噗嗤笑了：“你也有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金字招牌要倒了吧？”
“这真是个玄幻事件。我查了洛溶溶周围所有的监控，她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就是送圣圣和姜和出门，非常清晰，回到楼上之后就再也没出来。可是楼里空无一人，我都挖地三尺了。”方司蹙眉，顾不上温凉遇的调侃。
“洛溶溶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家里没什么人。五年之前医学院毕业后应聘护士，一直到三年前怀孕辞职。”方司说着看了谭鹤渊一眼，“这是让人感觉怪异的地方，为什么她甘愿冒那么大的风险悄悄生了一个孩子，却在三年后才让孩子出现？孩子出现后为什么她又不见了？她图什么？”
“只有一点可以解释，”温凉遇笑眯眯地说，“看上鹤渊了。谁让谭大老板皮相这么吸引人？”
“我……也这么想过，”方司正事没做好，不敢打趣，这种想法他翻来覆去地琢磨过好多遍，可不敢和谭鹤渊提，小声附和。
果然，室内温度顿时又下降了。
温凉遇无视谭鹤渊愈加冰冷的脸，温和地说：“不是没有这种女性，她们仅仅为了一颗精子并不是为了男人。”
“那她为什么把圣圣送回来？如果是这个理由，不应该一直不让鹤渊知道吗？而且洛溶溶性格温和，很安静内向，不像会做这种事情。”方司皱着眉，“行为处处透着不可理解。”
“女性的思维往往异于常人，而且人哪能以表面来衡量？安静内向和偶尔行为异常并不冲突，鹤渊的孩子都能养到三岁不被发现，你现在还说她很平常？”温凉遇毫不留情地反驳，嗤笑，“或许现在她有了不得已的原因，或许发现养个孩子并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