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消息。既然他的已经无效，就不要再花精力了，停止研究，跟进其它项目。”谭鹤渊淡淡说完，“大家辛苦了。”
“不是，可能有其它的我们没发现和忽略的地方，怎么能现在停止？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希望。”栾朽一愣，急了。
“你是说你们现在不够严谨？”
“我没有！科学研究本来就充满了不确定和未知，圣圣的样本完美，一定有没发现的地方，你不能让现在停止。”
“不，停止。得不偿失。”
“研究所不是你一个人的吗？哪里有得不偿失？你就不为你自己着想？谁还稀罕你的伟大？”栾朽气得眼珠红了，口不择言。
“不要这样。时间到了。”
栾朽看着切断的视频，咬牙切齿，眼睛血红，直接摔了手机，骂道：“神经病！”
“神经病。”过了良久，姜和暗骂了一声，胡乱抹了把脸，又叹了口气，桌上连包抽纸都没有。无论过去如何锦衣玉食，以后都要面对这一摊子。
可是，目前拥有的就是曾经设想的最好的啊。姜和瞬间又充满了干劲儿。
根据这十几天明里暗里的打听，姜和对自己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如今就剩自己一个人，父母早已经不在，奶奶也在去年过世。或许这是值得庆幸又让人伤感的地方，庆幸的是不用在这些至亲面前费力遮掩或者解释，伤感的是这一世的自己，只有自己一个人。
曾经因为多年病痛，对父母的爱恨不得远离，可如今，一想起这些，又觉得这个陌生的空间空荡荡。
他脸上一抹黯然。
不过牌已经在手，过去的不可留，拥抱未来？
姜和胡乱想了一通，对着虚空喃喃说：“姜和，保重。”
凭着直觉进了卧室，打开灯之后，姜和一句“我艹”还是出了口，这真的是猪窝吧？
看来客厅里的干净只是营造个气氛，挣个面子而已，这卧室才是真面目。
除了一张床还有个能睡的地儿，地上杂七杂八的一大堆，快递盒子脏衣服等等，姜和甚至怀疑他之前应该是直接从门口扑到床上的，这地下怎么走？
于是，一直到天蒙蒙亮，姜和还在和卫生作斗争。明明是挺宽敞的两室一厅，为什么生生给作成了一个垃圾场？
哈欠连天的姜和瞅着一堆垃圾：拆掉的床单被罩，扔掉的毫无品味的衣服，堆起的外卖盒子等等，收拾了几大包，还挺愉快？亲妈看到都要竖大拇指吧，这么能干。
接到郑闾电话的时候他刚坐到盖了一张床单的沙发上喝水：“喂，你好。”
“姜先生在哪里？”
“在家，麻烦您了。”
“姜先生客气了，一会儿见。”
看来谭鹤渊的人对自己挺熟的，明显知道自己说的家是哪里。
姜和洗了个澡，又找了套素净的衣服穿上，又装了两本书，下楼。
才七点多一点，太阳刚刚升起，由于周末，小区里还没什么人。昨天晚上天已经黑了，这会儿姜和才看清楚，是一个很旧的小小区，只有四栋楼，没什么绿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