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陈容睡到日上三杆才醒来,只因昨夜陈容与陈圭二人谈到很久,听到外面的打更声二人这才睡下的。不过当陈容起来洗漱好以后去见陈圭时,王氏却告诉他陈圭早就起来去安排搬家的事情了,陈容心里此时也只是说道:老年人就是觉少啊。
陈容见陈圭不在,于是也下去同陈应等人准备搬家的事情。陈容一出门,就看见了这抬着东西的苏琪从他面前走过,陈容这时才突然想起了苏琪一事,于是赶忙纷纷暗卫先暗地里调查一下苏琪的底细。陈容也算一个练家子,自然可以看出苏琪的底细,而且昨日苏琪向陈容请罪时,陈容也注意到了苏琪的手,这定是长年握兵器而有的老茧。
陈家怎么说也是一大家子的人,搬家肯定是动静不小,当然也就让不少人知道了这个消息。这些人本来还打算着等陈容离开后再上门拜访陈圭的,不过看这个情况,陈容因该是要和陈圭一块走了,这可是让众人焦急不已。
众人于是一合计,便决定趁现在陈圭忙于搬家,自己主动上门,看看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众人也能在陈圭与陈容面前露露脸,以后说不定也能说上话。众人越想越觉得可行,并纷纷前去陈府。
正在清点田地的陈容等人老远就听见了吵吵闹闹的声音,于是便命人前去询问,当得知是当地的官员乡绅到访之后,还未说话的陈欣就说道:“又来了,昨天好不容易清静一天,今天就又开始了。”说完陈欣就出去应付他们去了。
不过没一会儿,就见陈欣回来了,并说道:“二哥,还是你去吧,我看他们还是冲着你来的。我都告诉他们父亲不在了,还依然呆在那里不走。”
陈容也知道这些人来此的目的是为何,不过陈容却并不认为他们的做法是错误的,趋利避害,都是人之常情吗,没必要因为这些责怪他们。他们虽然不认识陈容,但他们认识陈府上其他的人啊,又见陈欣跟在这人后面,那这人是谁不是呼之欲出了吗。
“见过陈侍郎,”众人拜到。
“诸位不用多礼,诸位来意吾也尽知晓,吾在此谢过诸位,不过吾实在事务缠身,无法兼顾诸位,故还请诸位见谅。不过吾答应诸位,待事情处理完之后,吾会设宴款待诸位的,今日就不留诸位了。”
众人本来想着的是在陈容面前露露脸,现在目的不仅达到,而且陈容还答应宴请众人,这可是出乎众人的意料。既然这样了,众人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于是众人便纷纷离去了。不过众人还未走多久,陈容就见陈圭从外面回来了,如此巧合的时间,陈容都有点怀疑了。
陈容为了搬家的事情,足足忙了有三天之久,这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有处理,若非陈容着急,不知还要在此地磨蹭多久。于是在这天晚上,陈容也完成了他的承诺,在家里宴请了众人一番,并告诉他们明日就要启程了。众人听及此言,皆纷纷开口祝陈容等人一路顺风。至于后面倒也算是宾客尽欢了。
送走众人,陈容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陈容派出去的暗卫也在这个时候跟着陈容一起回来了。
“可查出一点消息?”
“禀将军,我等按照府上的资料查过苏琪的身份,确定了苏琪确实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不过其从何处来,我等却丝毫没有头绪,还望将军恕罪。”
“难道这人还是凭空冒出?”陈容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与苏琪见面的场景,说道,“此人操一口北方口音,并说是自己逃难而来。但是徐州的北面便是青州,据吾所知,青州最近并未发生什么事情啊?”
“对了,将军,我想起一见事情,暗卫里一位从幽州来的兄弟说此人的口音与其十分相似,会不会他是从幽州来的?”
“幽州?”陈容站起身子,来回走了几步,说道:“此人一看便是行伍出身,若是真从幽州来,再按现在的形势推算,他应该是公孙瓒的人吧。算了,猜测这些也没有什么用,现在我等虽然没有证据,但不可不小心此人,此去许昌,一路上你们要多多留意他。”
碍于消息传播的因素,陈容此时还不知幽州的情况,所以也不好凭空猜测,现在他也只能等到了许昌之后,再调查苏琪了。
翌日,当陈府的队伍踏上行程时,曹操也在此时回到了许昌。曹操按照惯例,先是去见皇帝,向他说明了此战的情况,并说起了吕布之事,出于对高顺的承诺,曹操便提出了厚葬吕布的事情。而皇帝也念当年吕布之功,得知故人已去,也稍有感怀,便批准了曹操的请求。
离开皇宫的曹操还来不及休息,就赶到了议事处,向荀彧等人询问最近发生的事情。得知朝廷并没有发生事情,曹操也放心不少,不过紧随而来的消息,确认曹操刚刚放松了的神经又绷紧了。
“什么?公孙瓒败了,还自焚了?!”
荀彧点点头,还未等曹操说话,就听见有人说袁绍派人送来一礼物。曹操看着这方方正正的盒子,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让他送上来。随着盒子的移动,一个尸体腐烂的味道也传到了众人的鼻孔里,曹操此时也猜到了这里是什么东西了。但碍于袁绍使者站在这里,曹操就算是不想看,也不得不看了。
果不其然,曹操轻轻的将这个盒子的盖子掀开一条缝,就闻见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曹操顺手就将其盖住,此刻荀彧也斥道:“还不快拿下去!”
站在曹操身边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匆匆将其拿开,此时曹操却说道:“公孙伯圭也算英雄一事,袁本初也丝毫不顾及当年酸枣会盟之情谊,实在是令人悲痛。传吾命令,命工匠为其雕刻身体一具,然后厚葬于其。”
曹操交待完这件事情,接着就对袁绍的使者说道:“你回去告诉袁本初,就说吾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吾是不会答应的,要比就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我曹孟德丝毫不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