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处理完吕布之事,时间就已经不早了,于是曹操便把降将一事放到了明日,也好晾一晾他们,今天便让众人下去好好休息了。但离开的陈容却并未回去,而是根据那人的汇报赶去了刘备的家眷那里。
陈容先是向保护她们的人询问了一下事情,在知道这件事并未宣扬出去的时候便放下心来,然后陈容便向他们强调了一番这件事的保密工作,接着便进入了屋子里。经过一夜的吵闹,二人也早已醒来,并与几个婢女围在一块。陈容知道他们在害怕,于是便先是介绍了一下自己,表示自己前来没有恶意,并保证了自己会保护她们的,待日后有了刘备的消息,也会送他们离开的。
从始至终,陈容都没有升起一点利用他们的心思,这不仅是因为刘备的性格,同时也是因为陈容认为家眷是无辜的,也是可怜的,而且对于刘备的家眷来说,这就更加明显了。陈容在此只是稍稍的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对于她们的吃穿用度,陈容也是派人安顿好了。
翌日,经过昨夜将士们的工作,城内暂时变得安静下来,曹操先是让陈容起草了一些关于安民的措施,将城内的情况稳定下来,曹操然后便开始了劝降的工作。由于昨夜事发突然,再加上曹性等人是突然袭击,所以魏续这些人都完好无损,而之后在陈容大军的攻击下,他们也很快认清局势,束手就擒了。
在陈容的安排下,吕布手下的八健将也一一露脸了。除了已经死去的成廉,剩下的七人在曹操的招揽下也很顺利的就归顺了,值得一提的是这七人中并没有臧霸这人,因为他早在曹操占据兖州的时候就把他给招揽了。至于史涣,陈容也早有安排,明日他就会出现在张辽的身边了,但是有一点,恐怕很长时间内他是不能回去兖州了。
顺利的解决这件事情,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高顺一人来。那日陷阵营的表现曹操是全都看在眼里,这支不弱于曹操麾下任何一支精锐的军队,对曹操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吕布因为自身实力原因无法让高顺的最大才能发挥出来,但是曹操可以,此等人才不能就此埋没!
曹操不知高顺性格,故而对其有着莫大的期望,但陈容对于此是十分清楚的,他知道高顺绝不会因为曹操的三言两语就归顺,陈容既然早已知道了这种情况,再加上陈容也对高顺有着怜惜之情,故而早已思索了一番。
没有丝毫偏差,在曹操高官厚禄以及极大的尊重的表示下,高顺依然不选择投降,并用一句忠臣不事二主来堵住了曹操接下来的话。从原来的满怀期望到现在的无话可说,曹操的心里落差变得极大,也让曹操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感。曹操见其意志坚决,正准备随了他的意思,不料此时陈容却开口了。
“耀邦有何话要说,不防直言,”曹操此时虽然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但一直对陈容十分信任的他现在也有点怀疑陈容能否将高顺拿下。
“高将军,你且听吾说说,看吾说得对与不对。吕布,吕奉先,五原郡九原人也,少有武力,五原郡鲜有人不知。汉灵帝熹平五年,鲜卑掠境,其外祖父被害,汉人多被屠戮,吕布本欲杀敌为祖父及亲人报仇,奈何年岁尚小,父母不允,后随边将迁入并州。加冠后,即从军,以武力威镇边境,鲜卑等称其为飞将。吾说得可对?”
高顺点点头,然后说道:“吾主素来就想杀尽异族,以报昔日五原郡被屠戮之仇!”
“董卓之乱,其先确实有错,但迷途知返,手刃董卓,长安一战,力保陛下,后因敌军势大,不得已下令撤军。吾此话可对?”
“自然,此事乃是吾亲历,将军所言没有半份虚假,吾主也因此事得温侯一号。”
“这便是了,这两件事足以证明吕布尚有事情还未完成,第一件事便是异族,第二件事便是天下未统,诸侯各自割据一方。然吕布已逝,其膝下无子,只有一幼女,今后又有谁能帮扶她们?吕布之愿谁又替他却实现?!”
听完陈容所说,高顺也陷入了挣扎的境地。看到满脸愁容的高顺,陈容便又从后面推了他一下,“吾主也并非说一定要你归顺,将军若是因为此事大可不必烦恼。”
此话一出,不仅高顺,就连曹操等人都惊讶了,陈容到底想要干什么?众人只见陈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然后说道:“主公曾言,昔日黄叙与高顺一战,若非虎豹骑势众,恐怕战局就要改写了,主公此话也是提醒了吾。后来吾又仔细回想了一遍之前的事,再加上徐州一战得出的经验,这些事情让吾知道的一名合格的将领的重要性。”
陈容说完便把这张纸递给了曹操,然后又解释道:“这张纸上面便是吾想出的办法,吾意同士子一样,也为将官设一学校,请对战争有独特见解的人来此,向传道一样把他们的东西教给他人。这样一来可以迅速培养一批基层将官,也可以把像高顺将军这样的人才容纳于其中。若此事成,还有诸多好处,吾便不一一解释了,剩下的吾都写在这上面了,还请主公一阅。”
在众人看来,陈容向来是最有鬼点子的一个,其思维时常是跳跃的,不局限于框框条条之中,所以众人对于陈容的这个想法也并没有马上提出质疑,毕竟陈容当初设立的医校一事还过去未久。所以众人对此事也不禁开始好奇,若真如陈容所说,此便是不弱于太学一物的存在。
众人看着一边读,一遍嘴角翘起的曹操,就知道陈容定是把曹操给诱惑的动心了,此事也应该八九不离十了。不过于众人不同的是,与陈容交流过想法的曹操与郭嘉二人,在知道了这件事后,也有了一种不同的想法,不过二人一个人的心里是喜悦的,令一个人是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