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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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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容仔细想了一会儿,问道:“吕布与张飞有何矛盾?”

    史涣回道:“自吕布屯下邳,大部分粮食便由刘备提供,然刘备却让张飞负责此事,张飞又时常为难吕布,故二人矛盾甚深。”

    陈容笑道:“好一个刘备,用张飞来制吕布,自己再当和事人,吕布再心生感激,更随于刘备。”

    陈容接着向史涣说道:“既然刘备想要控吕布,吾便偏偏不让其成功。汝可在合适之时,将刘备之谋告之吕布。吕布乃多疑之人,汝要适当挑明,让其对刘备心生不满。”

    史涣点点头,问道:“敢问陈将军,之后该如何?”

    陈容摇摇头。说道:“汝先将此事办妥,到时吾自会言明。吾此来会多留一段时间,你若有事可来寻吾。”

    “诺,”史涣回道,“若无事,涣便先走一步。”

    陈容心知此事一时半会也无法办成,便吩咐道:“此事非一日之功,汝要小心行事,万万不可陷自己于不利之地。吾还有其他事要办,若有急事,可令暗卫去陈家找吾。”说完便让其走了。

    待史涣走后,陈容也悄悄离开此地,前往陈家。一来离家已久,思乡之念实在难受,今既然已到下邳,岂有不回之理,且此地尚无要事;二来此去当为之后铺路,让徐州更为易夺。

    几日过去,陈容尚在回家路上,而下邳城内,吕布的喊叫声再一次传了出了。

    屋内,只见堂上的吕布怒气冲冠,骂道:“张飞此等竖子,又刁难于吾,若非刘玄德在侧,吾定要教训教训他。”

    堂下之人无一人答话,他们心知张飞与吕布之隙,但现在归附于刘备,实在不好多说。吕布看着众人,说道:“诸位,说说吧,这次又该如何。”

    高顺回道:“主公,今吾等缩居下邳,又亏刘州牧照拂,才有我等今日。张飞乃刘将军麾下爱将,主公不可与其冲突,还是同前几次一样,向刘将军说明此事,望其定夺。”

    吕布见此,怒道:“此番话吾已听了不下百遍,可恨那张飞竟如此行事。想我堂堂温侯,竟落此等境地,可悲,可悲啊!”说完拜拜手,说道:“史涣,这次还是你前去吧。”

    史涣便出声道:“主公吩咐,涣理应万死不辞,然吾前几次见刘州牧,却被张飞百般刁难,且”史涣说道此时便吞吞吐吐。吕布见此,便说道:“汝直说便是,此地皆是吾亲信,无需在意。”

    史涣像是下了决心一般说道:“涣见刘将军对待此事实在不公,明明是张飞之错,刘将军却从不责罚于他,从前还在涣面前说要罚张飞,这几次连客套话也不说了,涣实在是觉得将军委屈。”

    吕布见此,叹了一口气,说道:“尔等心中所想,吾岂能不知,然刘玄德乃这世上唯一对吾好之人,吾实在不忍心。”

    吕布刚刚说完,史涣便说道:“主公,涣有一言,还请主公细听。吾听闻主公刚来徐州,便与张飞发生矛盾,后在刘备与诸人的劝说下才不谈此事。后刘备将主公屯下邳,说是防袁术,既如此,以徐州之富,刘备大可将军粮一块拨给主公,为何其却要让主公一次只领两月军粮,而且派与主公有矛盾的张飞来管理此事,主公难道不觉得刘备别有用心。”

    屋内众人听完史涣一席话,皆沉默不语。吕布也细想了一会儿,说道:“汝之意是刘备故意如此?”

    史涣肯定道:“刘备定是欲限制主公,然又无借口行之,故在军粮之事上做手脚,只要主公没有军粮,刘备便不会担忧主公。故其借主公与张飞有矛盾之事,让张飞来管理军粮,以张飞之性,定会刁难主公,刘备知主公断不会贸然行事,定会公将张飞之事告于其,到时其在好言宽慰,主公便会心怀感激,到时主公便会更相信刘备。”

    听完史涣一席话,众人皆大怒,吕布见此,说道:“此事还需细细商议,这样罢,这次吾亲自前去见刘备,定要让其罚张飞,若其不罚,便莫要怪吾了。”吕布便吩咐高顺守下邳,自己率史涣与曹性前往见刘备。

    翌日,吕布刚刚出城,此时陈容也来到了陈府的后门。陈容见四周无人,便轻轻敲门,待院内有人问道何人时。

    陈容知其乃是管家,便轻声道:“陈叔,是我。”

    陈容虽离家以久,待声音却变化不大,管家一听此话,便觉得是陈容回来了。于是赶忙从门缝观之,见其真是陈容,赶忙打开门,说道:“公子,您可是回来了,家主常常念叨您,今日家主见到您,定十分高兴。”

    管家本欲叫人,却被陈容拉住,说道:“陈叔,吾此次归家待不了几日,便不要惊动其他人了,吾见叔父一面便走。”

    管家此时也反应过来陈容身份的特殊,急忙道:“都怪老奴,公子且在老奴身后,老奴为公子铺路。”陈容便跟着管家身后,一步步走到书房。

    屋内的陈圭听到开门的声音,以为是管家来添茶水了,便说道:“不是说了吗,没有我的吩咐,便不用进来。”话刚说完,便听有人说道:“侄儿拜见叔父,叔父安好?”

    听到这话的陈圭手中的毛笔突然掉了下来,猛然抬头,便看见自己时常想念的侄儿正站在面前,眼眶顿时便湿润了。陈圭连忙走到其身边,用手抚摸着陈容,说道:“昔日一别,为曾想今日才再见,汝可知家中有多少人挂念于你。”

    陈容此时也双眼模糊,带着哭腔道:“侄儿有错,几年来竟未看望叔父,实在不孝。”

    陈圭遥遥头道:“此事不怪你。”说完将陈容扶起,说道:“几年未见,又便高了,也壮了,也黑了,可见你的忙碌。”

    二人一番询问之后,陈圭说道:“你此时应在兖州才对,又怎会来此?”

    陈容此时也收起情绪,说道:“侄儿此次前来徐州,乃是有事要办。后想到多年未见叔父,便前来见叔父一面。”

    陈圭笑道:“还算你有心。”说完指着陈容说道:“你小子,我是看着你长大之人,你岂能瞒过我,说吧,你来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