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得知李傕已进入北坞后,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万一李傕分化自己,自己该如何处理,不如先下手为强。想到这儿,郭汜便传令兵士集合,前往攻打北坞。
待李傕得知郭汜军队已到北坞下时,李傕便走向城楼,看着底下的郭汜喊道:“郭兄今日如此大的场面,不知所为何事?”
郭汜也不客套,说道:“你李傕所作所为,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我身为大汉臣子,理当讨伐于你,还陛下于宫。”
李傕大笑,说道:“郭兄真会给自己戴帽子,还大汉臣子,你想想你以前所为哪一样是大汉臣子该做之事。”
郭汜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便会道:“李傕,休要多言,手底下见真章吧。”说完便回道阵中,并命令攻打北坞。
李傕也不惧他,二人实力相当,郭汜又是攻城,故毫不担忧。二人就这样打了几天,双方都损失过多。而坞内的皇帝与百官却不知该如何办理,只好等两人打完,再劝和二人。
这天,攻累的郭汜下令停止进攻,而守城的李傕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连日来得防守也是很累。郭汜将众将叫来,说道:“诸位以为我等今后该如何?”
众人互相看了几眼,一人起身说道:“将军,我等与李傕实力相差不大,如此强攻,就算攻下,我等实力也会受损,得不尝失。”
郭汜也赞同道:“你所言不错,然我又不想退兵,我等一推,李傕必会分化我等,再一一消灭。”
众人沉默不语,郭汜也不知该如何,只是说道:“除非是李傕先向我等求和,如此方可退兵。”
这时,郭汜幕僚说道:“李傕屯于坞内,又受蝗灾影响,存粮一定不多,只要我等围之,再阻止其运粮,其定然无解,到时必会派人来请和。”
郭汜大喜,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得知此事的李傕也开始慌了起来,说道:“郭汜就不怕我同其决一生死?”但事已至此,还是得赶紧想办法才是,总不能就这样拖延下去。
翌日,李傕被告知皇帝召见,于是便前去拜进皇帝,并问道:“不知陛下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皇帝回道:“今盛暑热,百官又多有饥色,在如此下去,人尽寒心啊!”
李傕也知皇帝何意,也不点明,于是问道:“不知陛下意欲何为?”
皇帝看着他,说道:“朕欲将军提供米五斛,牛骨五具,以赐左右。”
李傕想了一会儿,回道:“朝哺上饭,何用米为?”
皇帝不解,问道:“将军何意?”
李傕笑道:“陛下放心,臣定为陛下准备好牛骨。”
皇帝听了此话,十分高兴,说道:“爱卿快快准备才是。”
李傕便向皇帝告退,回道营中,副将问道:“不知陛下见将军所为何事?”
李傕慢悠悠地跪坐下,说道:“陛下觉得百官饥饿,故向我求米五斛,牛骨五具。”
副将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如何回答?”
李傕笑道:“自是答应了,皇帝都说话了,我等岂能不照办。”
副将问道:“那我这便下去准备,不知将军可有要求?”
李傕站起来,拍着副将的肩膀说道:“你也知道,如今郭汜包围我等,故粮食十分紧张,所以米就不用给了,至于牛骨,我记得军中还有点没人吃的,便将那些送上去吧。”
副将也知其是何意,说道:“将军之意我已知晓,定让将军满意。”
李傕笑了笑,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副将于是便遵李傕的意思下去准备了。待副将将准备好得东西交给皇帝时,说道:“陛下,今郭汜围坞,粮食实在不够用,故无法满足陛下米五斛的要求,不过李将军为了弥补这些,特意送来一些牛肉,以抵之。”
皇帝先前没看见米,还不是很高兴,今听完副将所言,也不怪罪,说道:“既如此,尔等便退下去吧。”
待副将走后,皇帝向百官说道:“朕见卿等面有饥色,故让李傕送来一些食物,赐予尔等。”
众人大喜,齐声道:“多谢陛下。”
皇帝大喜,心道:可算做了一件事,于是说道:“将牛肉抬上来。”
待人将牛肉抬上来的时候,一股臭味便钻进众人鼻子里,百官也不傻,此时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杨彪出身道:“陛下,此等事情便不用劳烦陛下了,待事议完之后交给我等分配就好。”
皇帝现在还未问道气味,故不知杨彪何意,于是说道:“此事便由朕亲自来。”皇帝刚刚说完,牛肉便摆到了皇帝面前,皇帝闻到此味,怒道:“李傕何意?!”
百官皆不说话,皇帝见此,说道:“来人,传李傕,朕要问问他是何意?”
百官劝阻,说道:“陛下且慢,待调查清楚之后再传李傕不迟。“
皇帝也是想找个台阶下,现今他又怎敢知罪李傕,于是说道:“那便依卿所奏,待查明之后再说。”说完之后边站起来,说道:“今日就这样吧,诸位先下去吧。”
众人出来后,杨彪与众人说道:“诸位认为此事该如何?”
众人皆发表自己的意见,虽有不同,但大意一样,便是息事宁人为好。侍中杨琦说道:“既然如此,我回去便上奏陛下。”众人皆赞同。
杨琦回道家中,写道:李傕,边鄙之人,习于夷风,今又自知所犯悖逆,常有怏怏之色,欲转车架幸黄白城以纾其愤。臣愿陛下忍之,未可显其罪也。
皇帝看到杨琦所奏,便纳之。
过了几日,李傕屯黄白城,欲将皇帝迁到此处,而司徒赵温因为与李傕意见不合,故想将赵温留在坞内。赵温得知此事后,书信一封给李傕,处处指责,李傕看后大怒,欲杀此人,幸亏李傕从弟李应是赵温以前的手下,连谏数日,才打消了李傕的想法。
皇帝得知赵温给李傕写信的事,向侍中常洽问道:“李傕不知好歹,赵温言语太过激烈,可能被李傕记恨。”常洽便将李应劝阻之事告于皇帝,皇帝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