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六对秦如雪有病没病这事儿吧,根本不在乎,他其实在乎的是薛五。
薛六瞥了一眼他的哥哥,对张二河问道:“张公子,我哥能跟我一样留在您身边吗?少帮主那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月俸我们兄弟二人拿一人份就可以。”
张二河喝了一口酒,道:“银子倒是没关系,这得看你哥自己的意愿了。”
薛六听后急忙给他哥使眼色,希望他哥哥能够答应留下来。
可薛五却支支吾吾道:“我就算了吧,我要回北阳县……”
薛六不解:“哥,你回北阳县作甚,在那小地方窝一辈子吗?”
薛五的脸突然有一些微红,他道:“我答应香兰了,我会回去……”
“香兰?”薛六傻眼了,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问道:“可是陈叔家的那个香兰??”
薛五点了点头。
薛六:“……”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片刻,薛六才一脸幽怨的问道:“哥,你什么时候跟陈香兰私定终身的?”
薛五喝了一口酒,仿佛想壮壮胆,他想了一下道:“就咱这次离开之前……”
薛六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哥!大丈夫何患无妻呀,咱跟着张公子好好混,到时候活出名堂了,想要什么样的婆娘没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况且她爹能同意你俩这事儿?”
薛五涨红着脸道:“她爹不同意也得同意。”
张二河这时插嘴道:“这话是怎么个意思来着?要抢强呀?”
薛五摇头道:“不是,他爹肯定会同意的。”
“这么有信心?”张二河看着薛五那跟猴屁股一样的脸后,试探性的问道:“难道你已经跟人家姑娘?”
说罢他给了薛五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薛五被张二河的话言中之后,也索性放开了,他点头道:“是的,我与香兰情投意合,出发之前我们就已经……”
张二河急忙摆摆手阻止他,道:“快停停停,这还有孩子呢,别啥都往外嘞嘞。”
顿了顿他却伸出大拇指道:“五子,没看出来啊,你丫平时闷葫芦一样的,关键时刻办起事来下手挺快呀!”
五子有心上人了,这是件好事,张二河也不继续逗他了,道:“这么吧,给你拿五百两,除了盘缠,剩下的你以后留着好好过日子,聘礼下足了,如果你老丈人不同意,你就去找明远帮忙,就说我让的。”
薛五听后,语气有一些激动,他道:“谢谢张公子!”
张二河摆了摆手道:“不用谢,难得共事一场,举手之劳而已。”
薛六这时站起身来,他直接拉着薛五,二人跪在了张二河的面前,磕头道:“薛五薛六能遇上张公子,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谢谢张公子!”
张二河见不得这个,他给二人扶了起来之后,道:“相聚是缘,别说这些了,来喝酒。”
薛五放下了心事,也自然豪饮起来。
薛六稍微有一些喝大了,他道:“张公子您人真好,不像别的公子哥,一点架子都没有。”
张二河:“架子是要对外人用的,对自己人摆架子那算什么本事,你跟着我时间久了你就明白,我这人啊……”
他话还没说完呢,旁边不知道搁哪窜出来一个身着华服,酒气冲天的公子哥。
那公子哥儿挺着大肚子,走到张秀的面前,伸手欲摸她的下巴,同时嘴中说道:“哟,好俊俏的小哥儿哦。”
张秀一时间愣住了,居然忘记了躲闪。
可张二河却没愣,就在那猪爪距离张秀的下巴还有零点一公分的距离时,他一手抓住那公子哥儿的猪爪,用力一掰,便听见一声骨折的声音来。
“嘠嗞!”
经过短暂的平静,随后便爆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啊!!!我的手腕!!”
张秀这时也反应过来,她二话不说,直接拿出匕首,起身便要给那公子哥儿捅个透心凉。
薛六吓的亡魂皆冒,他急忙用最快的速度阻止张秀道:“不可冲动,不知对方背景深浅,先不要伤及性命。”
经过五英县一事之后,薛六明显的成长了不少。
张秀秀眉微颦,按照她以往的性子,对待这种登徒子,必须要给与严惩,可薛六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于是她收回了匕首。
张二河将这一幕幕都看在心里,谈不上对错,只是每个人的想法不同罢了。
张秀是张二河的逆鳞,这点毋庸置疑,他当初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全是张秀的功劳。
想要欺负张秀,那是不行的,谁也不行。
张二河一把将那公子哥儿扔到一旁,道:“快报上名号背景靠山,我要准备欺负你了。”
那公子哥儿的右手腕扭曲着,他的脸也是扭曲的,他的心也是扭曲的。
围观的群众的心是乐呵的,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嘛。
“卧槽,我看见了什么?秦家老三居然被打了!”
“龙虎镖局秦老三,谁敢打?”
“这几个人要完蛋了!”
薛六早就拿着碎银子找店小二打听情报去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回来对张二河道:“秦如风,龙虎镖局的人,秦如雪的堂三哥。”
张二河听后心中便有了一番计较。
秦如风手腕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没有及时作出任何反应,当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时,他才咆哮道:“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张二河真觉得这帮人太掉价了,动不动就拼爹,拼爹算啥能耐,有能耐把自己变成爹,让儿子去拼自己嘛。
他走过去,蹲在秦如风的身旁,伸手给了他一巴掌,指了指张秀道:“你知不知道她爹是谁?”
张二河这一嘴巴子又给秦如风带来了不小的心理伤害,他长这么大,好像还真没人打过他的嘴巴。
他顺着张二河的手指看了过去,下意识的问道:“你爹是谁?”
他这话一问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秀的身上。
张秀淡定道:“家父张二河。”
“张二河?”
“没听说过呀!”
“谁是张二河?”
秦如风将目光收了回来,问道:“张二河是谁?”
张二河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道:“我就是张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