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弟子变脸速度之快,让张二河瞠目结舌。
张二河不禁感叹,这银子的魅力真是大,只要银子给到位了,啥事都好办呐。
当张二河一行人经过广场的时候,一群十多岁的孩子引起了张二河的注意。
这二十几个孩子排成两排,规矩的站在那里,孩子的前面有一个身着紫袍的中年人正在诉说着什么。
薛六眼尖,见张二河目光停留之后,便快步走上前,指着那帮孩子,跟那守山弟子问道:“唉兄弟,这是干嘛呢?”
守山弟子瞅了一眼后,笑道:“哦,这是我门今年招收的弟子,正在由刘长老查探资质根骨适合练什么功法。”
张二河一听,眼睛冒出了‘绿光’,他越发觉得来归一门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薛六打听完之后,便回到了张二河身旁。
张二河对薛六这小子是越来越欣赏了,实在是太懂事了。
他考虑要不要传授一些拳脚给薛六。
一行人穿堂过巷,走了近两刻钟,才来到了段元德的住处。
段元德身为五个亲传弟子之一,住的地方也是在归一门的最深处,条件可以说非常好,光院子就八百来平米,恐怖如……
守山弟子进去通报之后,张二河终于见到了正主——不修边幅的糙汉子段元德。
段元德脚踏草鞋,下身穿了个七分裤,上身光着膀子,露出块状的肌肉,满脸胡子拉碴,头发随意的束在身后。
这会儿他正拿着手巾擦着头上的汗水。
进屋之后,段元德瞟了一眼张二河,道:“明远师弟没回来?”
张二河将信递了出去道:“明远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你看了之后便会明白。”
段元德将信接了过来,疑惑的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他看几眼,便瞟了一眼林锦云,问道:“你是林锦云?”
林锦云点头道:“锦云见过段师兄。”
段元德点了点头,接着看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他抬头问道:“明远师弟的义父在哪里?没跟你们上山?”
张二河指了指自己道:“我就是明远的义父张二河。”
段元德眉头一皱道:“胡说八道,你与明远师弟差不多大吧?怎么能做他的义父?”
张二河一脸认真地胡说道:“别看我外表稚嫩,其实我今年已经到了四十不惑的年龄了。”
段元德听后瞪大的眼睛,仔细的瞧了瞧张二河道:“此言当真?”
张二河点头道:“此言当真!”
段元德:“我还以为你也就二十郎当岁呢,没想到比我还年长五岁,这可真是,真是……”
段元德想了半天词,最后脱口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张二河一翻白眼:“你这个比喻是不是有点……”
段元德摆摆手道:“我书读的少,莫怪莫怪。”
张二河哭笑不得,这段元德可不是书读的少,是读的太多了,拐弯抹角的骂人啊这是。
张二河摇头道:“不怪不怪,书读的少正常,人丑才要多读书,你这么‘英俊’,根本用不着读书!”
段元德这厮居然摸了摸脸,随后一脸自恋的说道:“像我这么英俊的还真是少有。”
张二河伸出大拇指道:“简直是‘人间’少有才对!”
接着俩人开始尬笑。
过了一会儿,段元德皱着眉头道:“你是明远师弟的义父,按理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叔伯的。”
张二河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各论各的,你叫我大哥就行。”
段元德:“……”
气氛一时间变的微妙起来。
段元德哪里会相信张二河四十了,他只当面前这个少年在胡说八道罢了。
胡说八道到没什么,给个台阶也就下去了,可张二河这货分明是给个杆子就往上的主啊。
段元德闷声道:“明远师弟托我办的事,没问题。”
张二河笑道:“那大哥可要替明远多谢弟弟了。”
段元德抬起眼皮,道:“我话还没说完。”
张二河一伸手:“那你继续,继续。”
段元德:“我虽然身为亲传弟子,但也不可以轻易留外人在门内逗留。”
张二河一怔。
段元德继续说道:“所以需要一个名头。”
“名头?”张二河疑惑道:“什么名头?”
段元德道:“我后山种了一亩多地的大葱,正好没人打理,林锦云便负责去打理吧。”
张二河无语,先不说这段元德为什么会种了一亩地大葱这事吧,总觉得他是在故意刁难。
要说寄人篱下,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应该的,但段元德一个亲传弟子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妥就有点扯淡了。
林锦云听后点头道:“应该的,我可以负责打理。”
张二河瞅着段元德,瞧他也正好看着自己,并且眼底还有一丝得意之色飘过。
张二河这会儿算明白了,这老小子肯定是故意刁难,不过这跟张二河有鸡毛关系……
刁难对象搞错了阿喂!
张二河本身就对林锦云不感冒,让她吃点苦受点累什么的,他完全同意。
段元德正期待着张二河低声下气的求他,然后他好狠狠地拒绝。
可他等啊盼啊,等的花都快谢了,始终也没有等到张二河的祈求。
段元德终于忍不住了,说道:“那可是大葱啊,整整一亩地的大葱!”
张二河点头道:“嗯,我知道。”
段元德不解道:“那可是大葱唉!”
张二河掏了掏耳朵,道:“我又不聋,大葱就大葱呗,又不是大粪。”
段元德先是一怔,接着便心生一计,怕大粪是吧?好!
于是他摇头道:“一亩地的大葱打理起来很费劲,我怕林锦云应不下来,我这里还有一个活……”
张二河没吱声。
林锦云却说道:“没事的,我在家时也经常做农活,能应付得过来。”
段元德:“……”
张二河:“行吧,那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啊,林锦云留下,我们走了。”
这时,一个外门弟子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道:“段师兄,您家里来信了。”
段元德接过信件看了起来,越看他的脸色越加难看不已。
待他将整封信看完之后,愤怒的一掌将身旁那无辜的桌子打了个稀巴烂。
张二河吓了一跳。
只听段元德咬牙切齿地说道:“唐玄奘,我段元德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张二河:“唐什么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