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见高天海答应她后,便道:“那晚,李成的确做了一件特殊的事。”
高天海与李员外都竖起了耳朵。
只听三夫人接着说道:“那晚,李成他拿了我一个红肚兜。”
高天海:“……”
李员外:“……”
过了一会儿,高天海黑着脸道:“你这是在戏耍老夫吗?”
三夫人微微摇头道:“我所说句句属实,难道这不算是一件特殊的事儿吗?”
高天海的脸更黑了。
李员外的头更绿了。
又过了一会儿,高天海吐出一口浊气道:“李成为何要拿,拿你的红肚兜?他可说过原因?”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高天海也只是随便敷衍的问一下算了。
“为什么?”三夫人想了一下,最后干脆说道:“他说那肚兜上面有我的味道,他想我的时候可以……”
李员外听到这里,可谓是血灌瞳仁,气息翻涌,他不待三夫人说完,便怒骂道:“你们这对奸夫**!该死,该死,该死!”
三夫人惨笑一下,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最该死的人,其实是你才对阿……你怎么得到我的,你心里清楚,杀了我吧。”
李员外嘴中发出‘荷荷荷’的声音来,脸色狰狞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这时,只见高天海看着李员外,语气不喜不怒,平静道:“我答应她了,给她一个痛快。”
李员外低吼道:“不行!我要折磨她!”
高天海眉头一皱,他没想到李员外对三夫人与李成之间这事这么执着,可他也不是一个善茬。
高天海在帮派之中混了这么多年,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讲究的就是一个信诺,答应的事必做到。
他只是眼神淡漠的看着李员外,一言不发。
李员外终究没能抗住高天海无声的压力,他恨恨道:“好,那我便亲手送这贱妇上路!”
李员外找了根绳子,将三夫人勒毙了。
李府书房。
李员外恨意稍减,之后便是焦急之色布满全脸,他道:“那女人找到了吗?”
高天海安慰道:“快了,放心吧,她跑不了。”
李员外却是不信这话,他来回踱步道:“那可是在县令府邸将人劫走的,身手肯定不凡,我始终想不明白,一个落魄书生的女人,谁会冒这么大风险去干这事啊!”
高天海:“好了,你别多想,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这期间你好好在家待着等消息吧。”
李员外焦急道:“那李成,李成有消息吗?”
高天海:“还没有,你不要急,安心在家等消息即可。”
李员外还待说什么时,高天海已经走了。
高天海从李府出来后,天色已经黑了,他来到胡庆家密室,几个帮主还在这里等着他。
胡庆也疑心李员外找高天海究竟何事。
胡庆问道:“李福生找你作甚?可是问那女人找到没?”
高天海摇头道:“他三夫人招了……”
胡庆一怔,随后道:“招了?招出李成的下落了?”
高天海苦笑道:“那倒没,三夫人说李成那晚唯一做了一件特殊的事,便是拿走了她的一个红肚兜……”
胡庆、杜良才、奎文听后皆是一愣。
过了一会儿,胡庆才道:“那三夫人莫不是在戏耍你?”
高天海摇头道:“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后来根据三夫人的表现来看,我确定她没有说谎。”
胡庆一时间也没了言语,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这时,一个南田帮帮众拉响了密室的铃铛。
胡庆打开密室石门,那帮众道:“启禀帮主,李堂主有要事禀告帮主。”
这李堂主便是之前被胡庆派出去寻找李成下落的人。
胡庆听后道:“让李堂主过来见我。”
“是。”
不消片刻,一个膀大腰圆的秃顶汉子与一个青年南田帮帮众便出现在密室之中。
这秃顶汉子便是李堂主。
李堂主行了一礼之后道:“帮主之前让属下去寻找李成的下落,如今属下找到了一些线索。”
几个帮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无语起来。
李成的事怎么突然都一起冒了出来。
胡庆:“什么线索?”
李堂主:“经过属下派人四处打听,终于打听出来,有人曾见过李成与四个手下,向城隍破庙那里去过。”
胡庆:“哦?继续。”
李堂主扒拉一下他身旁的青年帮众道:“曹小,你来说。”
曹小道:“我跟弟兄们便去城隍庙查探,最后发现庙后有三座新坟。”
胡庆一怔,随后道:“那坟里埋的难道是?”
曹小道:“我跟弟兄们怀疑坟里埋的是李成,于是便将坟刨了,结果发现埋着的是三个老乞丐的尸首。”
胡庆气的不行,他怒道:“埋得不是李成,那你他妈说个什么劲?说重点!”
曹小见胡庆发怒,急忙道:“帮主息怒,随后我们便去打听,结果打听到那破庙一共有五个乞丐,三个老的,两个小的。”
胡庆又是一怔,不解道:“什么意思?我让你打听李成,你打听破庙有几个乞丐住?”
曹小紧张道:“因为最后见到李成几人去了破庙,而那新坟又埋的乞丐,所以我们怀疑是不是李成与乞丐发生了什么口角,然后打死了老乞丐……”
这时杜良才眯着眼睛说道:“你的意思是怀疑五个乞丐与李成五人打了起来?然后死了三个乞丐?”
曹小点头道:“是的,后来我们便想找到另外两个乞丐确认一下,却没有发现那两个乞丐的踪迹,他们,他们就像李成一样,失踪了……”
曹小说完这句话后,四个帮主之中的三个都色变。
胡庆这时突然问道:“你是说五个乞丐,三个老的,两个小的?”
曹小点头:“是的。”
胡庆:“那两个小的具体什么样?”
曹小比划了一下道:“我打听了一下,大一点的十八九岁,大概这么高,小一点的大概十三四岁,这么高。至于面貌,则没人记得,因为他们平时都是蓬头垢面……”
胡庆听后,脑海之中浮现出张二河与张秀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