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忙活下来,张二河只剩下50香火值了。
他不禁感慨,收子嗣这事儿,真得抓紧了。
张秀去庙中的老井洗了洗身上的血迹,又换了身衣服,趁着夜色,二人找了家店,住了下来。
……
接下来三天,张二河除了去大街上找人扔鉴定术之外,便是对张秀做心理辅导,可惜两件事进行的都不如人意。
张秀的性子是彻底的变了,除了上厕所不跟着张二河,其他时间就像张二河的影子一样,形影不离,生怕张二河突然消失不见似的。
而且变的更加沉默寡言起来,平时问点什么,都只是点头或者摇头,又或是玩起了一字禅——是、好、哦、嗯。
张二河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心里无奈的很,这简直就像忧郁症、自闭症加上叛逆期三者集合在了一起。
后来张二河只能选择暂时放弃对张秀的‘治疗’,等以后看看能不能遇见专业治疗心理疾病的大夫再说吧……
至于子嗣方面的问题,在第四天的下午终于出现了转机。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张二河百无聊赖的在城南百善居酒楼与一帮新认识的‘酒友’正打着屁。
他明面上看着是闲聊,其实暗地里却是在打探情报,例如谁家的小子天生神力,又或是智力超群等等。
因为他发现用‘鉴定术’在大街上寻找高根骨、高悟性的人这事儿无异于大海捞针。
百善居喝酒吃饭的客人构成很复杂,干什么的都有。
人员构成复杂,也就代表着消息层面广阔,只不过梳理其中消息的可信度有点困难……
张二河这一上午的收获还是颇丰的,从这些新酒友的口中,他已经知道了很多消息。
例如谁家的娘子貌美,谁家的小妾如花,又例如翠红楼的姑娘妖娆,红烛楼的姑娘媚骨……
等一下!
不对!
不对!
不对!
正在梳理情报的张二河愣住了。
他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几分,随后看着对面坐着的四个糟老头子,心中来了一句:mmp,这算是哪门子成果颇丰啊喂!
冷静下来的张二河发现,这一上午的时间完全浪费了。
不仅一丁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有打听到,而且还差点迷失自我。
可怕!
张二河心道:“还好自己意志力坚定,要不然后果肯定非常严重。”
还是去大街上捞针算了,起码还能提升一下‘鉴定术’的熟练度。
待‘鉴定术’升到五级成‘群体鉴定术’以后,应该就会变成大河里捞针了吧……
张二河打开【技能面板】,瞧了一眼鉴定术。
鉴定术(特殊):3级
(熟练度:475/500)
他心中默默算了一下,鉴定术冷却时间是15分钟,1小时满打满算才4点熟练度,升4级大概还要忙活6个多小时呢。
这天儿可不早了,得抓紧办正事了。
张二河往嘴里扔了几粒花生豆后,便悠悠的起身,准备跟这几个新‘酒友’告别。
这时,一阵打砸吵骂声突然传了过来。
张二河循声望去,只见百善居门口,三个小青年正把掌柜子围在中间,嘴上骂骂咧咧,手上推推搡搡。
“什么情况?”张二河一屁股又坐了下来,看起了热闹,“哟,这家伙下手挺黑呀!”
说话的功夫,那两个小跟班便把掌柜子摔倒在地,随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店里的客人都在看着热闹,小二们该干嘛扔在干嘛,仿佛这种事儿已经司空见惯一样。
张二河不解:“这么打下去不怕出人命?”
“出人命?”新‘酒友’白胡子老头喝了一口酒后道,“放心吧,别看打得凶,其实这几个小崽子下手有谱,钱掌柜最多也就是轻微皮外伤。”
张二河:“那几个都什么人啊?我看街上时不时还有捕快巡逻,都不管这事儿?”
另一个‘酒友’黑胡子奇怪的看了张二河一眼,道:“你与他们几个年龄相仿,为首的不认识也就算了,那两个跟班你居然不认识?你是不是北阳县人啊?”
张二河嘿嘿一笑道:“我还真不是北阳县本地人,其实我来自东土大唐……”
黑胡子:“哪?什么东?什么唐?我怎么没听过这地?是咱赵国的地界么?你不会是别的国家的探子吧?”
张二河摆了摆手,不打算继续跟黑胡子扯皮了,黑胡子这货明显已经喝大了,东南西北估计都分不清了。
他转头问向白胡子老头:“老哥儿,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白胡子老头朝门口一撅嘴道:“为首的那个,是南田帮少帮主胡明远。”
“南田帮?”张二河仔细想了一下小狗子的记忆,好像有点印象,但只是零散的片段,并不多。
再加上他这些天的打听,脑海中差不多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北阳县有着四个不大不小的帮派,分别是‘东斧帮’、‘南田帮’、‘西鬼帮’与‘北剑帮’,这四个帮派将北阳县一分为四。
东斧帮的地盘在北阳县的东边,那里有着繁华的商业街,所以东斧帮一般又称作‘东富帮’。
南田帮的地盘在北阳县的南边,那里聚集着平民百姓,所以南田帮又称作‘南贫帮’。
西鬼帮的地盘则是北阳县西边,那里住着的都是一些‘贵人’,例如县太爷、佐贰官、衙役、胥吏、捕快、师爷等等。
所以西鬼帮又称作‘西贵帮’,而他们帮混的是最难受的。
至于最后的北剑帮,则称作‘北贱帮’,他们的地盘大多是一些苦工聚集,青楼与赌坊也不少。混的却是相对滋润一些。
这会儿,白胡子老头接着说道:“那小崽子少小离家,去了归一门,想想也有十年了,前几天刚回来。”
张二河听后疑惑道:“十年?那老哥儿你还能认出来?我看那小子现在也就十八、九吧?离家的时候估计也就八、九岁……”
白胡子老头喝了一杯酒后,道:“他每年都会回来一次。”
张二河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白胡子老头砸吧砸吧嘴接着说道:“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是他爹,我能认不出来么?”
张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