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一把拉开门,看到月光下笑意盈盈的女子,哪里还有半分刻薄的模样。
秦飞不禁有点怔忡,连怎么开口说话都忘记了。
林菲见秦飞呆愣的样子,感觉有点好笑又有些嗔怪的说:“我大老远的来给你做检查,你不请我进去吗?”
“呃,进,进去。”
秦飞茫然的跟着林菲走进窑洞,又眼睁睁的看着林菲回头关上门,从头到尾一脸懵逼样。
林菲直接坐到炕上,低着头不说话。
秦飞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主人,不得不率先开口:“我已经全好了,不用检查了,你回去吧。”
这话有点煞风景,林菲却仿佛没听出来,幽幽的抬起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说:“好不好,要医生说了算!”
“哦,”秦飞又是一脸懵逼的点头,既然人家执意例行公事,那他就配合好了。
“……”林菲看着一言不发躺到炕上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了,有些事情,她也不在行啊!
秦飞此时已智商为零,自然也不会去想,灯都没点,做个毛线的检查!
不过好在丢失智商的不止他一个,因为秦飞突然感觉捏着自己胳膊那只手,好像不像是在检查,而是在……抚摸?
秦飞不禁吓了一大跳,近而又嘲笑自己这种痴心妄想的想法。
没想到更痴心妄想的事情发生了!
“……”秦飞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那张小嘴离自己而去。
林菲看着与平时机灵完全不同的秦飞,戏谑的问道:“怎么,傻啦?”
“没……没傻。”秦飞明显还没有找回自己的智商。
“那你傻看着我做什么?”
“我没看!”
“哈哈……”林菲再也忍不住笑开来。
秦飞笑不起来,相反还有点恼怒:“你这样戏弄我,感觉很有意思吗?”
林菲停止了笑,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觉得我是在戏弄你?”
秦飞坐起来,目光炯炯的说:“如若不是,那天的话,作何解释?!”
“哦,原来你问那个呀,”林菲松了一口气,却又起了逗弄之心,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我那天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问的是哪一句?”
不错,那天林菲确实说了很多:“邀功”、“哗众取宠”、“抖威风”,还有“窝囊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随着一个个恶毒的字眼涌上心头,秦飞不禁悲愤起来:“林菲,我把心掏给你,你不要就算了,为何非要扔在地上踩烂了才甘心?折磨我,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林菲借着窗棂透进来的月光,能够清楚地看到秦飞脸上受伤的表情,不禁突来一股心痛的感觉。
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起来好,只好用行动来表示,再次慢慢把头低下。
可这一次毕竟不像刚才,秦飞全无准备,林菲只要一想到他也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就觉得脸上烧得厉害。
林菲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在胸腔中砰砰乱响,有无数画面浮现在脑海:
初见时那个被缝住了嘴的山里娃,浑身是伤,却又无比坚强;在虻河岭想出那样促侠的主意,带领大家突围时又是那样的勇猛无敌;而接受鲁凤昌临终任命时,又是那样的坚毅果敢!
还有过草地时,他怕自己经期受凉,强行把自己裹进毛毡抬过河时,又是那样的蛮横无礼……和体贴!
她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个半大孩子,怎么知道得那么多?
林菲心中想着那些温馨的过往,再怎么放慢动作,也还是终于触到了。
秦飞只觉得似乎一个炸雷在自己的脑海中炸响,然后就感觉到一种类似小时候喝娃哈哈时那种甘甜,嗯,不酸,只有甜味,一种令人着迷的甜味。
还有有一种类似触电的感觉传到自己的神经末梢颤抖,不同于刚才那种偷袭似的蜻蜓点水。
由于林菲停滞不前,秦飞不知所措,不是他太怂,而是理论基础再扎实,终究是二世初哥,有些感观难免会无限放大,在近乎顶礼膜拜而又难以置信的情况下,紧张再所难免。
秦飞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会触怒女神,期盼已久的梦就会醒了,或者说是,把那期盼已久的大餐给弄没了。
林菲却把秦飞这种患得患失当成我他“还小”,这种事情还需要自己引领!
于是林菲只能继续扮演“大姐姐”的角色,慢慢的……磨洋工!
在秦飞看来,这要亲不亲、要离不离的,不是磨洋工是什么?
于是林菲突然感觉自己的牙关被顶开了,然后便有什么温柔而又有力地扫过自己的口腔,带来一阵甜蜜的战栗。
林菲下意识的躲避,那东西却不依不饶,终于,被他逮到了,翻卷中更贴紧了彼此鼻息的紧凑。
林菲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飞起来了,似乎躺在云层之中,整个人都在疯狂的旋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
待分开后,林菲额头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闭着眼睛,急促的呼吸撞在秦飞脸上,又弹回来,热得吓人。
好一会儿之后林菲才恢复常态,只是人还瘫在秦飞身上,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神情慵懒得像一只小猫。
突然,林菲感觉有一双手在自己背上滑动,并悄悄地摸到前面来,赶紧起来。
谁知秦飞不让,他紧紧搂着林菲,把头搁在她的肩上,闷闷的说:“让我再抱一会儿,免得醒了,又是我一个人。”
林菲听完,只觉得胸口有如被石头撞了一下,钝钝的疼,再次放下刚刚找回来的矜持,像条被抽了骨头的蛇,软软的倒了下去。
秦飞欣喜若狂,把自己在手术过程中想过的事情全部来了一遍,这样……这样,还有那样……
门外,警卫排长眉头能夹死苍蝇,警卫员还在一旁火上浇油:“排长,司令员这算不算乱搞男女关系?我听说,去年有人因为这个被枪毙了。”
“你闭嘴!”警卫排长低喝一声,有这样说自家首长的么?
不过,就算不是那个啥,也是犯错误吧?那个女同志,不是说她是盐安医院的医生么,医生检查,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警卫排长急得团团转,最后只能寄希望于里面不要整出什么实质性的事儿来!
那么里面有整出实质性的事情来么?答案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