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故意跟共chan党打擂台似的,晋绥军官方也展开了紧锣密鼓的宣传,把冯旅长他们收复焦西县和“打败”土岗次郎联队的事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之所以说他们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是因为照宣传的那样,日苯人应该一见晋绥军就望风而逃了,根本就打都不用打!
秦飞没有心思去管这些表面文章,专心安排路上的事。
他还没有狂妄到如入无人之境的地步,
只带十个人赴宴是不假,但是路上可以搞演习呀!而且……
早上十点,当冯旅长听到报告,说秦飞一行人是骑着摩托车来的后,忍不住嘴角抽了又抽。
“这个秦飞,还真是一刻都不忘表现自己!”参谋一脸看不惯的说。
冯旅长瞟了他一眼:“那也是人家有表现的资本!”
一个跟这个参谋不合的人立刻附和道:“是啊,听说他们当初来的时候,只有几百人,短短两年功夫,就发展到几千人不说,还耍了咱们这么多年……”
这人突然发现失言,连忙闭上嘴巴,还好冯旅长并没有怪罪他。
冯旅长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去管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他都快要呕死了!
秦飞单刀赴会,把人扣押或者是整死在391团驻地都不可取,因为现在对方的上级和外界都知道是自己请人家来赴宴的。
那么在半路上做掉他,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世道这么乱,他自己出意外,怪得了谁?
可是冯旅长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派出去的人,差一点儿就让人家缴了枪!
就因为没有算到他会找演习这种无耻的借口,明目张胆的把大队人马拉到灰硐来!
妈的!他以为自己偷偷派出去两个营兵力就已经够多的了,谁知人家直接来了三个团!
冯旅长不想在部下面前承认自己棋差一招,只好虎着脸说:“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在这些土八路面前丢咱晋绥军的脸!”
不大一会儿,摩托车发动机“突突突”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一个参谋忍不住说:“让老子好好看看,是不是什么三头六臂?”
没人附和他的话,都在伸长脖子看着车上的人,可是在他们下车前,带真看不出哪个才是当官的。
“切,这些土八路,连军衔都不会带,谁知道哪个才是指挥官呀?”
这时摩托车已经停下来了,车上的人陆续下车。
旁边那个人立刻说道:“瞧见那个带头的人没有?俄想他一定就是秦飞!”
参谋甩头:“我看不见得。”
就在两人争论之际,带头那个人走到冯旅长面前站定,并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上校先生,我们受邀前来赴宴,这是我们秦司令员。”
晋绥军军官、甚至包括冯旅长在看到人家一来就向自己敬礼后,都以为己方胜了第一筹,谁知人家来这一手,一下子就把他们比下去了。
有人行礼就得还礼,冯旅长被迫向一个“班长”还了礼,还得装出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说:“秦司令可真是少年英雄啊,久仰久仰。”
秦飞也是一副满脸笑容的样子:“冯旅长过奖了,年轻是事实,英雄可不敢当!冯旅长参加过北伐,才是真正的革命前辈,令我辈佩服。”
冯旅长略微有点儿得意的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难为秦司令还记得。”
秦飞说:“凡是为民族大义出过力的人和事,都应该被铭记!”
“说得好!冯某虽然只为国家出过微薄之力,但若是国家有需要,一样可以舍弃这一身皮囊。”
秦飞适时做出一副敬佩的表情:“若人人都像冯旅长这样,何愁强虏不灭、国家不强!”
冯旅长哈哈大笑:“哈哈!过奖喽,过奖喽!”
冯旅长被秦飞这两记不露声色的马屁拍得浑身舒坦,说话也不再总带刺儿了。
可是他不带刺,不代表别人也不带刺:“秦司令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国家民族大义,可是在抗战进行到紧要关头之际,你们却公然进攻我军,这又作何解释?”
秦飞用余光瞟了一眼这个满脸义愤填膺的参谋人员,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跟冯旅长攀谈。
秦飞这种行为,无非是在用行为告诉他:你还不配跟我同等对话!
参谋气得满脸通红,正想发火,仲大彪说道:“中尉先生,你们趁我方主力外出抢占我们的根据地在先,我方伤员抵抗你们的进攻在后,怎么反过来说我们?!”
参谋见这个人是向冯旅长介绍秦飞的那个人,猜想他可能是什么重要角色,语气就稍稍好了好点儿:“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不是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
仲大彪说:“你说的对,是非黑白,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的!”
冯旅长不想双方伤这种无谓的和气,就制止了想还嘴的参谋,没话找话的说道:“这位兄弟,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仲大彪说:“报告冯旅长,在下是东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