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要不是“鹏总”这两个字太如雷贯耳,秦飞差点儿以为是陈佩斯在跟自己说:“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儿!”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态度还是十二万分的端正,立即坐直了身子说:“请讲!”
柳营长压低声音说:“有人说你们本来是想投降敌人,救咱们的俘虏也纯粹是出于碰巧,就算最后没有投降成功,擅自改变行军路线来找中.央,也是一种投机行为,要对你们,尤其是你和童观进行批判。”
“我艹!这是特么哪个王八蛋说的?老子去剁了他!!”秦飞气得拍着桌子大骂。
柳营长连忙拉住说:“你小声点儿!就冲你这爱冲动的性子,当心人家哪天真把你们独立营给整编了!”
“整编就整编!大不了老子又从班长、排长gan起,又不是没gan过!”
李军在旁边听了一耳朵,连忙问道:“营长,谁要降你当排长?出什么事情了?”
“吃你的饭!领导说话,插什么嘴?!”秦飞正在气头上,李军还往前凑,正好当出气筒。
看到李军被骂得撮嘴,柳营长撇撇嘴说:“嗬,瞧你年纪不大,官威倒是不小啊?”
秦飞拉长了脸说:“屁的官威!一帮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听到这话,几个连长才又露出点笑容,刚刚可把他们吓坏了,听口气,是要夺他们营长的权?
听到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秦飞的食欲也没有了,看看桌上的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又摸出一块大洋来,让李军去结账。
谁知甘陕这边的物价真的很低,先前押那个大洋就够了。
从饭馆出来,秦飞怕童观听了李军他们的嘀咕瞎担心,还跟他开玩笑说:“老童,你今天可亏大了,鸡大腿都让柳营长一个人啃光了。”
柳营长从后面踢了他一脚:“还敢说我?就数你这疤嘴下得最快!”
秦飞回身一个锁喉:“再敢喊我‘疤嘴’我跟你急!”
柳营长才不信他的威胁,脖子一松开就说道:“哎,你小子这招挺快的呀,在哪儿学的?”
“这还用学么?天生的!”
“屁!你当我不知道,这叫锁喉功,快说,哪个江湖骗子教的?”
“我偏不说,再啰嗦我现在就把你给咔嚓了!”
“借你一百个胆儿!”
两人一路扯着蛋回到驻地,分开后秦飞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
政.治上的东西他也不是一点儿都不懂,只是他懒得去管罢了,反正什么二方面军、四方面军,到最后都是八路军、解放军,现在争破天去有个鸟用。
倒不如继续装他的“小孩子”,该gan什么gan什么,反正他什么都不懂!!
不过再怎么看得开,心里头总不大得劲儿,看到手下个个喜笑颜开,秦飞觉得很不顺眼,全部拉来搞集训。
别人都在“享受生活”,就他们在这里爬泥啃土,战士们的心情别提多郁闷了。
可是郁闷也不敢说,因为营长说了,扛不住的可以离开,反正有的是地方欢迎他们去。
这个倒不是狂话,独立营的战士普遍单兵素质比别人高,这一点在腊子口战役中就显露出来了,没有哪个指挥员不想要他们。
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虽然在独立营训练是要苦一点,但是吃得也好啊!
尤其是跟着营长老打胜仗,脸上也光彩!
独立营这边口号喊得震天响,不一会儿就吸引了大批指战员来观摩。
当然,这当中不包括三军团的人,因为鹏总有令,让他们少往独立营跟前凑!
秦飞见旁观的人多,gan脆让战士们把平时训练的内容从头到尾来上一遍,看得众指战员啧啧称奇。
虽然不乏显摆之意,但秦飞真正的目的,还是让大家认同他这种先进的训练方式。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红军中也中藏龙卧虎,他一个官小人更小的小营长,光用嘴讲,谁鸟他呀?还不如直接上“效果图”。
当集训进行到一半时,竟连军.委纵队的领导都被吸引过来了。
叶建英看了一会儿,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们这样到了战场上效果如何,但是就冲他们这精.气神儿,看着就比别的部队高出一筹。”
程云赞同的说:“嗯,口号喊得响不算什么,关键是能做到令行禁止,这一点难能可贵。”
“不错,是有点儿意思,我觉得咱们的战士也可以照着练一下,你觉得呢?”
程云说:“我认为可以,等队伍稳定下来,咱们把彭雪枫他们叫来一起研究一下。”
这里的稳定,当然不是说队伍有问题,而是指落脚地的问题,没有根据地,部队训练就是一句空话。
秦飞用一场高水准的训练,成功转移了那些别有用心人的视线,开始为即将到来的行军做准备。
当队伍再次开拔时,中.央红军已经改名为“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支队”了。
陕甘支队下辖三个纵队:原红一军团编为第一纵队,红三军团编为第二纵队,军委机关编为第三纵队,原来的团都缩编为大队。
独立营因为过草地的时候和红三军团在一起,这次就和第二纵队一起行军,但依旧沿用独立营这个番号。
秦飞不知道的是,为了替独立营保住这个番号,鹏德怀同志还得罪了一些人,最后要不是毛泽.东和周副主.席一起出面,不但番号保不住,独立营也早就被拆分了。
鹏德怀也因此被安上一个“山头主.义”的罪名,理由竟然是他欲与红六军团联手夺权!
秦飞不知道这些,所以在行军途中偶遇鹏德怀,上去感谢时,鹏德怀虎着脸理也不理他,回来还想了半天是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邱敬山提醒才知道:“鹏总被人攻击,要是不做出一副跟你‘划清界线’的样子,人家就会以为他是想和咱们六军团一起联合起来夺中.央政.治局的权。”
哎呀妈呀,这套路,也太深了!
秦飞在心里来了一句东北话,对邱敬山说:“邱副团长,要是我说我根本不在乎独立营被谁收编了,你相信吗?”
邱敬山惊谔的说:“你不是一直想扩充队伍吗?”
“对,我是想扩充队伍!”秦飞毫不掩饰的说,“但我扩充的是红军的队伍,不是我秦飞个人的队伍!”<!---->